落地,抬眼。
此时此刻,四周的石壁也不再动弹,也没有刀片再从这几面石壁中延伸而出。
看起来,应该是他通过了考验,所以圣人终于停下了试炼。
但哪怕知晓大概试炼到此已经算是结束了,但林飞依旧没有放下心里的警惕,而是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下四周好一会儿后,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没办法,圣人这层出不穷的手段让他也有些怕了。
将视线落在刀片上,林飞眼神一凝,稍稍有些惊疑不定。
刀片上,竟然没有文字!
“不是吧,这样就过分了啊!”林飞差点想要骂娘,这搞了半天如果还没有文字,那他岂不是白费功夫?
“等等……”忽然,林飞想到了一个可能,将视线落在了刀片和刀柄的缝隙处。
前面他想到的只是圣人不会将文字用药水之类的东西隐藏,可是这不代表着圣人不会将情报放在夹缝里边。
毕竟,那里的隐藏手法可与礼盒的可用隐藏手法大相径庭,不算是重复。
虽然有了猜想,但到底不确定,林飞决定立刻将刀柄与刀片分离开来。
略显惋惜地看了眼这柄短刀,想着如果能不分离的话他其实还是挺喜欢这柄造型奇特的短刀的。
可惜这世上总是没有完美的事情的。
惋惜的神色只是一瞬间,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林飞冷凝的眼神,他一只手以两指夹住刀片,另一只手握拢刀柄,用力往两边一拔!
刀柄与刀片……没有分开。
场面一时分外尴尬。
林飞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这刀柄与刀片的连接居然那么紧固,哪怕是连他都无法分开!
“咳。”干咳一声以作掩饰,林飞想反正也没有人看到,不算太丢脸的时候,忽然与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珠子正面对上。
那双眼珠子的主人,哦不,主狗颜色鲜艳欲滴,好像是刚刚成熟的红苹果般令人一见倾心,再见就想吃。
坦白说,此刻的林飞也是这种感觉。
他在思考,狗肉到底好不好吃,要不要在辛苦一番后犒劳犒劳自己。
毕竟俗话说得好,不吃饭,哪来的力气?
也许他吃了狗肉,就能如同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般,轻而易举地将这刀给分离开来,从而拿到里面的情报。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露骨,二狗子立时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好,对着林飞就是一阵叫:“汪……汪汪!”
林飞一听,有些意外。
现在二狗子的叫声听起来比较富有节奏感,和此前失智后的狂吠有些许不同,再看它的眼神也炯炯有神,想来应该是已经恢复了清醒。
但问题是,它怎么清醒的?
“难道,时间到了就会自动清醒过来?”林飞暗暗皱眉,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圣人未免也太过虎头蛇尾了一点。
明明先前布置了一大堆的机关和陷阱来阻止他获取情报,为什么轮到二狗子的时候就变了呢?
按理来说,现在的二狗子也应该在苏醒过来后对他进行攻击,而不是就这样简单轻松地苏醒才对呀!
那么,也许是圣人看他一路上披荆斩棘极为辛苦,好不容易拿到最终的情报藏身之物了以后就算了,不再对他进行捣乱了?
林飞觉得有些不可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子定下来了后,想要让他有很大程度的改变,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他,其实内里的性子大部分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至多只是更加成熟了一点而已。
所以,二狗子的身上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是和这里的机关有关联的。
是什么呢?
林飞将视线盘在二狗子的身上,圆润地盘着,快速且也仔细地盘着。
二狗子自认为它好歹也是一只有身份的狗,怎么能任由别人顺便扫视它尊贵的躯体呢!
于是,它背过了身,将红艳艳的小屁屁朝向了林飞。
所谓眼不见为净,看不见了,就不知道别人在扫视身体了。
事实证明,这真是一个好办法。
二狗子在转过身以后,果然就感受不到那种不爽的感觉了,顿时全身心都不由得放松了下来,也使得它小屁屁上的尾巴垂落了下来。
它不知道的是,就在它的尾巴垂落下来的那一刻,林飞的眼神也跟着它的尾巴落了下去。
难道,他看上了二狗子的尾巴,想要尝试一下狗尾巴的滋味?
很显然不是的。
首先不提狗尾巴的味道大抵应该不是很好吃,单单是二狗子很可能会在林飞砍下它尾巴的那一刻就自尽而亡,林飞就不想下手。
死狗,可不好吃。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要看二狗子的尾巴呢?
很简单,因为林飞想到了一个很久以前听说过的事例。
在那件事例当中说明了许多的道理,不过目前对林飞最为有用的一点是在那里面提过,二狗子,哦不,是血红犬的尾巴最顶端的一撮毛如果化为水后具有溶解能力。
林飞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怎么知道血红犬的尾巴变成水有溶解能力的,但他知道这件事确实是真的。
看了看尾巴,看了看刀片,林飞觉得,他也许猜到了圣人的意思了。
只要用二狗子尾巴上的那一撮毛制作成水,就可以让刀片和刀柄分离开来。
但是,要怎么让二狗子同意他的要求,就非常困难了。
毕竟血红犬最珍惜他的尾巴了,哪怕是林飞眼前这只血红犬有那么些不正常,可大抵也不会脱离出这个种族特点。
“我就说,这东西不会那么简单就给我。”林飞摇摇头,心底里有些为圣人当初的那些手下感到悲哀。
他都如此难过了,那些手下与圣人亲密接触,日久生情之下,恐怕是要给整死的节奏。
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将糖衣留给外人,将炮弹留给自己人……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情报目前是圣人的,那他想要拿走,自然也是需要按着人家的意思来。
况且再说了,尾巴的毛,反正也不是他的。
他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