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总舵隶属于杀手界的一份子,向来都是杀手界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哪怕是在昔日圣人出世总己方势力最为微弱的时候,表现得却也是非常亮眼,十分不俗。
这与无殇总舵的训诫有关。
第一,无殇总舵严令禁止杀手外出接私活,一旦有发现杀手接了总舵之外的任务,无殇总舵会立刻颁布追杀令,令全体无殇总舵成员追杀。
第二,无殇总舵严令禁止杀手擅自杀人,但凡杀人,除非是遇到生死存亡之际,否则的话绝对不允许杀人,更加不允许因为私利谋财害命。
第三,无殇总舵严令禁止杀手在杀害任务目标前不进行调查,要求必须要在确保任务目标罪有应得后,方才能给予杀戮执行。
第四……
林林总总,总共有四十九道大训诫,八十一道小训诫,包含了杀手生活中可能有关系的所有事情,其核心就是尊重生命,不擅自杀人。
坦白说,这很不可思议。
毕竟无殇总舵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杀手组织,对于一个杀手组织的杀手来说,居然要被组织限令不得擅自杀人,要尊重生命,简直就是开天方夜谭。
但现实就是要比故事更加离奇和精彩,事实上无殇总舵的杀手们还真就听从了这些训诫,从不妄杀好人,也从不不杀坏人。
至于如何评判好与坏,无殇总舵倒是总算有了一点杀手的风范,直言只要他们觉得坏的,就可以杀,他们觉得好的,就可以不杀,乃至去实行保护。
也许就是因为这么霸道的评判标准,才使得它最终成为了一个杀手势力,被帝国所不喜,从而在与夜幕组织的争斗中被殃及池鱼,拿来被杀鸡儆猴,竖立帝国威严。
所以,不得不说,这一次无殇总舵可谓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好不容易想着要掺和一下杀手界的事情,想着和夜幕组织联盟一下刷一刷存在感,却转眼间就给帝国给盯上了。
如果无殇总舵的徐临风当时要说话,恐怕开口就是一句mmp,再加一句顶了夜幕的肺。
毕竟无论发生什么,无殇总舵给夜幕组织背锅这件事,那是绝对改变不了的。
可想而知,林飞这一艘象征着夜幕组织的船舰行驶进入无殇总舵的时候,虽然因为前边的援助不会被怎么排挤,但一定也不会看到什么太好的脸色。
也因此,在一路上,林飞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等着看无殇总舵的那些人不好的脸色,然后给他们嘘寒问暖一下,赔礼道歉一会儿。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远远地看到无殇总舵的那座小岛的时候,居然看到在小岛靠外的那一层沙滩上,已经早早有了一大票人站着。
看样子,似乎是在等着他。
“奇怪,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下意识的,林飞揉了揉眉眼,试图让眼睛清晰一点,好看清岛上的景象。
毕竟于情于理,无殇总舵哪怕是要迎接他,也不可能来上那么一大票人,给他这么高规格的待遇才是。
但当林飞仔细看去的时候,却愕然发现,岛上的人,果真那样多。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那些人还穿着一身西装,看样子非常肃穆庄严,后边更是有着成群结队的女性杀手,一个两个的都是系着红花,看样子似乎是为迎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
“不可能吧,这不现实啊!”不得不说,林飞有些惊呆了。
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无殇总舵究竟缘何要对他这么好,给他这么好的待遇。
他有想过可能是因为白凤,但是仔细想想和白凤相处的过程,他认为就凭白凤那个脑瓜子,恐怕不会想出这种情况,更加不会对他如此之好。
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头林飞在疑惑着,就忽然听到他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了包打听那极度富有辨识度的声音。
“哇,这些都是迎接我们的吗?”包打听跳着脚跑到船舰的栏杆处,依靠着栏杆瞪大着眼睛看着小岛上的那群人。
公羊新似乎也有些疑惑,走过来看向林飞问道:“小石头,是你提前和他们沟通了,要他们故意这样做的?”
公羊新与林飞的想法差不多,他也觉得身为背黑锅之王的无殇总舵应该是不会对他们这群人多么欢迎的,哪怕是他们是无殇总舵新一代的盟友也不可能。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让公羊新疑惑了,暗自怀疑该不会是林飞提前和无殇总舵通了气,给了无殇总舵什么赔礼,才让他们卖了他一个面子做足了戏。
但公羊新却失望了。
“没有。”林飞对着他说了一声,随后侧头看着小岛上的那群人叹气道,“坦白说,我也有些疑惑,觉得这有些不应该。”
包打听在边上听了,疑惑地看向他们两个:“不是呐,他们现在迎接我们太好了,你们两个反倒还烦恼起来了,难道是希望他们直接不来人?”
林飞和公羊新各自一愣,随后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我们才应该烦恼。”
现在的烦恼,大抵只能算是幸福的烦恼吧。
寻乐看了看小岛上的人,想了想说道:“如果你们真想知道,等一会直接去问问他们不就好,他们又不是不可能说。”
“嗯,说得对。”林飞看了眼愈来愈近的小岛,轻笑了一声,靠着栏杆上说道,“反正无论发生了什么,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他看来,事出反常,那必定是有些谋划在里边,如果是对他们有利的那还算了,如果是有害的,那么说不得他们还真要做上一番了。
最起码,也要让无殇总舵的人知道,他们夜幕组织的人,也不是浪得虚名。
“嗯。”公羊新他们也是跟着点头,面色淡然,仿佛接下来他们步入的不是传说中杀手界第二的势力,而只是一个小地方而已。
“对了,雨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