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有正事要谈，章楚楚只抿了一小口便放下。
酒过三巡，张老师的脸色通红，章楚楚不禁担心，“张老师，您少喝点。”
“没事！没事！”张老师很高兴，他待学生就像自己的孩子，学生有前途了，他与有荣焉。
“楚楚，你别担心。”黄粱笑呵呵地道，“张老师酒量好着呢，毕业的时候，班上这么多男生，都没有喝过他。张老师，您还记得吗？”
“不行了不行了，现在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张老师边说边摆手，声音和眼神都开始飘，明显醉了。
章楚楚要了一壶解酒茶，两杯解酒茶下肚，张老师不仅没有清醒，反而趴在桌上，睡着了。
章楚楚和黄粱相视一眼，哭笑不得，张老师也太可爱了。
“小杨，你送张老师回去，送到家啊。”见张老师确实醉了，黄粱吩咐助理。
“好的黄总，章小姐抱歉，我先告辞了。”
“杨助理，麻烦你了。”章楚楚道。
杨助理身高体壮，招呼张老师完全没有问题，他们走后，包厢里只剩下章楚楚和黄粱两人，黄粱终于谈起了章楚楚期盼已久的合作问题。
“楚楚，你的方案写得非常好，很详尽，讲得也挺好，是今天最好的一个方案。模式还算新颖，我有些兴趣。”
章楚楚有些激动，“师兄感兴趣的话，细节我们可以详聊。”
黄粱点点头，神情却有疑虑，“这是新模式新行业，风险很大啊。所以投资很难找，对吧？我看你预期的投资金额是300万，不是小数目。”
“师兄您说得是，但是我相信这个模式未来大有可为，只要一切按计划走，市场不可限量。我不是很会说话，能说的，就是我在做我梦想中的事业，我将会用我的一切去促成项目的成功。”
“300万也不是不行，不过……”
突然，章楚楚感觉自己腿上一热，黄粱的手从她腿上擦了过去，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下意识地将裙子抚平整，喝了一口饮料掩盖了不安和局促。
“师兄，我研究过国外成熟的模式，我们可以参考，再结合本地的特色，是有可能做成的。我看到了这个模式，很快也会有其他人看到……”
“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黄粱接过她的话，“我看……”
黄粱的手再次碰到她的腿，这次他没有立即离开，试探性地往下压了压。
“吱！”察觉到他的意图，章楚楚生气地站起来，椅子被她带得响起刺耳的声音，“抱歉，我想我们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黄粱的圆脸上露出几丝冷笑，“楚楚师妹，这个世界上，有付出才有回报。”
“如果是这种付出，你投多少钱我都不要！”章楚楚嫌恶地瞪了他一眼，拿着包怒气冲冲地走了！
真没想到，大家眼中崇拜的风云师兄，竟是这样的人。
这天芭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等到领工资时，她才知道今天拍摄的店，也是安倩的，而且今天的工资是安倩亲自发的，真是可笑，以前她从不亲自发工资，为了羞辱她？
安倩将800块钱递给她，“拿去买件好点的羽绒服，大冬天的，别冻感冒了。”
芭比冷冰冰地看了看她，用力将八张钱拽过来，“不劳你费心，卖黑心棉小心被查到。”说完，不理安倩难看的眼神，上了出租车。
靠在出租车座位上，安倩的嘴脸和话语不停地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突然觉得好累，头靠着车窗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的大街。
“姑娘，你是做模特的？”
半路，司机见她心情不好，主动找她说话。
“嗯。”她点点头，好奇，“你怎么知道？”
“那一带都是做模特的，我接到过好多客人。我看你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肯定是模特了。”
“师傅眼光挺准啊。”
司机笑笑，又道，“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做什么不好，做什么模特？没有正当职业做了？”
这话芭比不爱听，加之心情不好，立即来了脾气，“模特怎么就不是正当职业了？”
见她生气，司机笑而不语，意味深长的笑容和眼神让她怒气更甚，“不懂不要瞎说！说话要负责任的！”
司机果然不再说话，渐渐的，芭比发现行车路线不太对，被绕路了。
“师傅你开错了吧？这不是我回家的方向，平常我已经到家了。”
“小姑娘那条路堵车，我才从这里走。”
芭比不信，拿出手机打开地图，那条路是通畅的！
“根本没有堵车，你尽快把我送到，并且我只按平时的车费付给你。”
司机理亏，心虚地道，“小姑娘别生气。反正你们做那个的来钱容易，不像我们累死累活……”
“什么叫做那个的？你给我说清楚！”
芭比的暴脾气发作，大声喊道，“停车！你他妈给我停车！”她打开车门，司机怕闹出人命，只得停车，她扔给他一百块，司机却没有找钱的意思，想要离开。
“你牛！”
芭比以最快的速度从车头绕到另一边的驾驶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姑奶奶的钱也敢黑，找钱！”
司机被她吓到，只好停了车。
路过的人不时朝两人看来，司机只好找了钱给她，只是，在给她钱的时候，趁机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臭流氓！”芭比拽住他的衣领，“敢对老娘动手动脚，你死定了！你下来！下来！”
司机眼看不好，就要发动车。
“老娘记得你的车牌号，跑得过今天跑不过明天，下来！”
司机快速升上车窗，她的手卡在车窗玻璃上，一阵剧痛。
“咔！”
就在玻璃要合上时，有人飞速地塞了一块石头进来，石头卡住了车窗，芭比看了看帮手，难以置信，“楚楚……”
章楚楚打开车门，按下车窗，芭比手得到解放，把司机从里面拽出来，一脚踹倒，“欺负姑奶奶，看到没，这就是下场！”
章楚楚跟上，把在黄粱那里受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两人对着司机一顿收拾。
司机带着伤逃走后，两人狼狈地坐在雪地里，章楚楚只穿着袜子，高跟鞋东一只，西一只，芭比衣服也被撕烂了，心中却无比地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