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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2 章 第 532 章(1 / 1)

牛虻山地下赌城这一季度才刚刚开始,就迎来了一批稀有的“贵客”。即便反穿军服或是干脆不穿军服,只上身短袖下面穿着笔挺修长的军裤,侧边的绛红色暗线,也暴露出这一批人是皇家军,趁着空闲,前来消遣。

“他们这批人吧,虽然耍得大,但玩得傻啊!”副班主蒙佳,躬身对这年轻的少主说道,“好像都是些初出茅庐的新兵,攒了点儿钱,到咱们这儿三天了,只大把大把地输钱,赢的很少。”

这一头蓬松爆炸卷发、破衣烂衫、两撇胡须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狐疑道:“一直输钱?那有没有赖着不给钱?”

“没有没有,规规矩矩地给钱了,还笑呵呵的,咱们弟兄们见他们好说话,又生得脸嫩,都往山头引了。”

“输了还老实给钱,这不像皇家军的做派啊,难道不是老赛的人?”牛孟子抱着手臂,来回踱着步,说道,“我去会一会他们。”

山外大风呼号不止,树影颤动,百鸟齐鸣,山洞里,却别有洞天,各个牌桌上坐满了眼,押大押小,玩得不亦乐乎。

阿大去到别的岛买地买人了,留下唯一的儿子牛孟子,在这牛虻岛上看家。

他们祖上原是维多利亚王妃远亲一族,因那支系的王爷在老统帅与兄弟大战中,不愿伤了自己,为了保命,忽然悟了道,去这牛虻山上,当起了和尚。改了姓氏,以牛虻山的牛字为姓,算是了却尘缘。

可这和尚色/心不死,突然破了身、好上了赌,传起了血脉来,虽是半个王室宗亲,却突然开起了地下赌场。只是在外面,依旧神神鬼鬼,假装一心向佛,时常去找王室化缘,跟巴克达统帅哭穷,要来了金银财宝,修建寺庙,广结善缘,私下里,却是方圆百里第一个开设地下赌场的人,什么亏心钱都赚。

牛孟子的父亲,牛鞍山,曾得意洋洋道:当今乱世,若问水星人,哪一方过得最称心如意、潇洒畅快?不是夺嫡斗争中的胜利者、大权在握的巴克达统帅,而是当属牛虻山的逍遥王,牛鞍山是也。每天躺在山洞大床里,睁眼与闭眼之间,日进斗金。

埋伏在各个山坳之中的监控放风人员,发牌员、监督者、行走的保安,保洁、明哨、暗哨等各种看场子的人,不计其数,甚至山平顶上还落着几架直升飞机,说是方便王室宗亲前来探查,但巴克达和这落跑的和尚二大爷,实在是无话可说,对其后代更是一个都不认识,是以多年都没来参观过。

牛孟子通过对讲机和监控录像,陆续锁定了三个人。一个是因为输钱太多,输多少都像没感觉似的,憨憨傻傻的一直往外掏钱,面带笑容。牛孟子觉得此人一定身份显贵,来这里可能是要交朋友的,所以要他过来,看个究竟;另一个则是极端相反,牌玩得稀碎,但就爱玩,输了就瞪着牛眼睛似的瞅着人,把人吓得不敢收他的钱,又给推了回去。牛孟子直觉这不是个善茬儿,也让下人把他叫来。

这第三个,倒是个守规矩、很讲究的赌客,只是手气太好,三天过去,竟需要特聘两名收银员,在一边帮忙拉着两个黑箱子、跟着他到处走,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他赢得的重金砝码。

更让牛孟子觉得不妙的是,这人在发牌时能一眼看出发牌员手中的猫腻,一遇到做了手脚的牌,只淡淡微笑,摇头说道:“不要这张。”

几次不要,发牌员便不敢再做手脚了,只得洗牌重发,所以他次次拿到手的,都是干干净净的牌。

三人跟随赌场中的引导人,一起前往山峰的最高处。金堂大殿里,坐落着硕大的鎏金佛像,目测重达5吨,高近7米,这佛像宽额方脸,双膝距人头也有三米多,进来的人抬头仰望,都如被他挟在其中,摄人心魄。

刘赢和步睿诚忍不住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低头拜了一拜,一个祷祝这次执行任务顺顺利利,平安回家;一个许愿升官发财,让那白富美日夜开怀。

只中间的于浩海,淡淡地瞥了一眼这高大佛像,不以为意,大步流星往里走去。

“哟,这位是目中无佛,无法无天啊。”牛孟子搓了搓手,心痒难耐。

他也有日子没玩两把了,父亲虽然开设赌场,但只有别人收拾不了的“异类”,才让自己人出手料理。牛孟子年纪尚小,今年才满18岁,气性不定,手艺也只是“尚可”,怕他出了事。

可反正牛鞍山不在,牛孟子是少主,一旁的叔父伯父们再三出言让他别上手,他气得乱抓头发,大叫大嚷发着疯,没办法,只能让他出来试手了。

佛像背后,就是摆放好的宽大赌桌,两相对比,蛮讽刺的。

牛孟子见这三人一样的身材挺拔,气宇轩昂,走起路来,潇洒落拓,步伐稳健,是当兵的人。可又跟以往牛虻山上迎来送往的皇家军人,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欢迎来到牛虻山上。”

牛孟子右拳伸平,打在左掌心里,目光沉沉,来意不善,似笑非笑道:“在下名叫牛孟子,是这牛虻山上的少东家,窥见各位赌神,技艺精湛,各有所长,我一时手痒,特邀你们前来,跟我玩个几把。”

步睿诚率先开口道:“在下名叫马槽子,也想跟你玩个几把。”

刘赢道:“在下名叫酒糟子,不怎么会玩,只能瞎几把玩,还请见谅。”

牛孟子木着脸,听着这两人的自我介绍,瞅着中间站着的人:“那你呢?”

“我叫……绝胜子,”于浩海直接被左右二人带偏了,也给自己临时起了个外号,“我最会玩儿,玩得都很大,你这几把恐怕不够我玩儿的。”

牛孟子无语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打哪来的这三个疯子,敢到这山尖上耍,可真是不要命了。

只是放狠话环节,大家一般都这样狂妄,牛孟子请他们三人入座,发牌员开始洗牌。

“咱们玩什么?捉6?放鬼?巫七三?”牛孟子坐在于浩海的对面,看着他说道。

“这位朋友说不会玩儿,”于浩海道,“玩个简单的,捉鳖怎么样?”

“那也太小孩儿了,没意思,”牛孟子皱了皱眉,“510k,行吗?”

他看向刘赢,刘赢点头道:“行吧。”

“赌注先说在头里,”牛孟子道,“咱们玩牌,佛祖在一旁围观,不是生杀予夺的游戏,他老人家估计看着也没意思,咱们玩大一点儿怎么样?”

于浩海挑起剑眉,笑容带着冷意,看向对面的牛孟子。

这人穿的跟个丐帮帮主苏乞儿似的,个头儿挺高,粗布麻衣,衣衫褴褛,满头乱发,声音低沉,性别难辨,倒是快人快语,不用再绕圈儿跟他废话。

“我就喜欢大的,你说怎么大算大?”

牛孟子一双墨绿色的瞳,看着对面的于浩海:“我一对三,你们三人当中谁先跑了我都算输,但你要是被我抓住,你们三人都算输,怎么样?”

“没问题,”于浩海道,“赌注呢?”

牛孟子看他相貌周正、仪表堂堂,白色衬衫领子干干净净,举手投足,颇有世家公子的气度做派,看着就是个不为钱所动的人,于是说道:“他输了剁了喂狗,他输了炖了吃肉,你输了……留下来,做我的压寨夫人。”

于浩海:“……”

“为什么就把我剁了喂狗?”步睿诚十分不满,“这赌桌上还有相貌歧视吗?他为什么就是炖了吃肉?”

“因为没有那么大的锅,炖不下你!”牛孟子瞪着他道,“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的块头儿!”

步睿诚:“哦。”

刘赢却有些不安地看向了于浩海。这输了挨揍掉脑袋都没事,压寨夫人……浩海一个月有10天都被方副将挠得花里胡哨的,这要是当了这山头的夫人,方副将还不得把指甲磨平了。

“他不喜欢alpha。”刘赢道。

“……管你喜不喜欢的,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吧?”牛孟子问道。

“同意,”于浩海说,“可你要输了,你就得嫁给我的坐骑,跟我去驻地。”

“行!”

牛孟子被色蒙了心,只着急快点儿开牌,都没听懂于浩海说的是什么,他的坐骑是啥,是驴是马?为啥要去驻地?一概没来得及想清楚,他知道他不会输。

只是于浩海从佛像后面刚一露面,快步向他走来,他就直勾勾地看着他,忍不住怦然心动。

……这小子长得可真威风,令他心中小鹿一顿乱踹。

发牌员开始一一发牌,刘赢是于浩海的上家,步睿诚是于浩海的下家,对面是牛孟子。牛孟子一边收牌,一边细细观察这三人。

酒糟子说是不会玩,但明显学过,规规矩矩地收牌,看牌,理牌,因为牌面的好坏而或是展颜、或是蹙眉,把牌一一插好、合牌。而另一边的马槽子,也是不会玩吧,但花活儿倒是整挺好,一边胡乱收牌,看都不看也不理牌,一边跟发牌员嬉皮笑脸的,试图魅惑发牌员。

岂知,这是闻夕言这种玉面公子常用的招数,步睿诚学了个凤毛麟角,对发牌员乱瞪眼睛,眼皮都翻上了天,牛孟子实在忍不住,说道:“你要是不想要你的眼睛了,可以去下面捐了。”

步睿诚停止了他的迷惑行为。

再看对面的……绝胜子。这哥拿了牌,既不理牌,也不散牌,只是低垂着眼眸记牌,将牌合成一摞儿。这种合牌方式堪称高手,没有几年技艺不敢这么嚣张,而且如此不让别人看到他剩几张牌的合牌方式,即便他后头偷扔几张牌,也能蒙混过去。

牛孟子不得不提高警惕,坐直了身子。

黑桃3先出,主动权在牛孟子手里。牛孟子先出的就是这张出门牌黑桃3,刘赢跟4,于浩海跟5,步睿诚跟6,牛孟子出a,引诱2和大小王出现,刘赢慎重起见,没出牌,于浩海不跟,步睿诚出了2,牛孟子不要,步睿诚占道。

步睿诚出顺子345,牛孟子出456,刘赢出jqk,于浩海不要。至此,牛孟子看出于浩海一手的对儿,急于外放。

牛孟子故意压他的道,继续放单牌,出4,刘赢跟6,于浩海不要,步睿诚出9,牛孟子出2收尾。

他再次占道,有些得意洋洋,继续发单牌,出9,刘赢顺了一张j,于浩海继续不要,步睿诚出了q,牛孟子思来想去,出了k。

于浩海淡淡一笑。牛孟子心想你笑个几把,一手的牌,没出两张,今晚就让你上床。

刘赢思来想去,出了2,第一次占道,他没有什么算计人的想法,反而就从手里最小牌开始出,继续往外走单牌,出了个4,于浩海继续不要。

他连4都不要?!刘赢和步睿诚都惊呆,惊讶中,步睿诚也不敢要了,牛孟子微笑着出了5,刘赢以2封口。

这回他意识到于浩海这边的不妙了,立刻开始放双,放了一对儿3出来,于浩海扔出一对儿4,步睿诚没有对儿,不跟,牛孟子为了堵着于浩海,直接甩出一对儿2,给他封了口。

他非常得意地看着于浩海吃瘪的表情,于浩海佯装失落,摇了摇头。

牛孟子继续放单,开心地甩出一张10,刘赢出了k,于浩海是单牌就没法儿要,步睿诚出了a,牛孟子继续以2封口。

他哈哈笑着要继续放单牌时,于浩海说:“等一下。”

他扔出了一张小王来。

牛孟子一愣,他揣测大小王是全在刘赢手里的,因为他品出步睿诚的打法是“能干过就必须干”,但刘赢最谨慎、最保守,于浩海几次被单牌封口都没解封,看着是个没炸的人,结果这时候了,牛孟子手里都没几张牌时,他突然扔了个小王。

这时候不炸还等什么时候,牛孟子甩出三张6来,灭了于浩海的小王。

于浩海笑道:“你大,你走。”

牛孟子哼了一声,又出了一张2,瞪直了眼睛看着于浩海。

结果于浩海又扔出一张大王来。

牛孟子傻眼了。

刘赢和步睿诚都笑了,纷纷骂道:“你还真是有才不外露啊,这都临秋末晚了,你来劲了!”

两人纷纷避让,只看牛孟子的牌了。

这时候只剩他和于浩海的战争,就看谁能净手,牛孟子手中还有六张牌,他咬了咬牙,赌了一把,扔出三张8,灭了于浩海的大王,于浩海反手一个5、10、k,压死了!

牛孟子心中愕然,5、10、k?我特么也有啊?我的呢?!

他定睛一看场下的牌,才想起来,为了占道,用单牌堵于浩海,他早就把5、10、k给拆开打了!

而这时他手里的牌,只剩6、8、9了。

“该我了?”于浩海笑着请示牛孟子,忽地把手中牌都散开,竟然还握了一大把。

牛孟子心下稍定,心想就不信自己溜不出去。

“俩6。”于浩海说。

牛孟子:“……”

他猜得没错,于浩海确实一手的小破对儿,可他沉得住气压到了最后,开始用手里的对儿,反向制裁牛孟子。

“不要。”步睿诚忍笑道。

“俩3,俩7,俩j……”于浩海一个人一个个对儿在后面甩了下来。

“你他大爷的就不能把这些对子拆开打?!”牛孟子忍不住骂道,“4你都不要!”

于浩海扔下最后的一张a,笑道:“不忍那一时痛快,现在怎么能拿住你?”

牛孟子浑身一顿,忽地脸上热了起来。

“再来再来!”牛孟子气得把牌推开,“再来一把!”

“哎,少东家,刚才你输了,得跟我走吧?”于浩海问道。

“走就走呗,驻地又不是没去过!”牛孟子嚷道。

“那这第二把,咱们就要下新的赌注了。”

“你下!”

于浩海道:“你爸也得跟我走,你们爷俩去了驻地,我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我特么想干你!”牛孟子眼中含着怒意,气呼呼地道。

于浩海抬腿从桌子底下伸了过去,一脚踩上他的椅子横梁,用力踹了过去。

牛孟子猝不及防,椅子猛地往后一倒,他整个人大头朝下地栽了过去!

“少主!”

佛像四周,大厅门里,山洞之外,荷枪实弹的保卫们见少主这么狼狈地摔倒,都急忙冲了过来,把枪对准了于浩海三人。

“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嘴里不干不净的,没有教养。”于浩海冷冷地看着他,“还玩不玩儿?!”

“……玩儿,玩儿。”牛孟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椅子,呵斥手下,让他们都滚。

他低头扒拉了几下自己的乱发,竟被于浩海吼得不敢抬眼看对方。

他妈的,到底你是土匪还是我是土匪?你吼谁呢?!

可到底是个芳心大乱的18岁omega,见过各种牛头马面、人不人、鬼不鬼的赌徒,都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明明是出现在赌桌上,可正义凛然地仿佛站在太阳底下的审判庭上,耀武扬威,而自己只得畏畏缩缩地猫着腰儿。

第二把又输了,输了他自己的爹;第三把,输了他的二大爷。

他们这祖孙三人,都得跟着于浩海去驻地了。

牛孟子忍不住问:“你到底何方神圣,要干啥?”

于浩海问道:“你们要去到法庭上,给我指证一个人,赛威。”

牛孟子一听,脸上变色,赛威这亲舅老爷,可是他们这个山头的金主爸爸啊!这赌场一年到头哗哗流水的钱,都是赛威这个保护神给暗中罩着的啊。

“这个……恐怕不行,”牛孟子说,“我们,我们不认识谁是赛威啊。”

只见于浩海脸色一沉,怒意蔓延:“赛威跟你们沾亲带故,你们说不认识?那巴克达你们认识吗?”

“巴克达?”牛孟子装糊涂道,“是那个……传说中的统帅吗?”

于浩海双手抓起赌桌,忽地将其掀上了天,怒喝道:“那就不废话了!”

牛孟子抬起头,只见这足有百斤的方圆实木大桌子,竟然在头上遮天蔽日地飘飞,而扑克牌跟花瓣似的四处散开。

他一时被于浩海这样的神力惊呆,怔怔地看着他,只见于浩海单手插兜,忽地拿出一支细长柄的银枪来,砰的一声,射中了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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