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王自珍回府前,先去了大皇子那里一趟,将今天的事情全盘讲了一遍。
衣冠冢的事情,肯定瞒不住特务出身的孟成泽,他必须想法子自救。
想来想去,也只有大皇子这里能给他提供一些帮助。
自从李天砸了英雄会,打残七皇子,人皇就勒令各皇子禁足。
并且严令太子即刻离开朝歌,代人皇巡视天下,却不许他使用仪仗...
太子几乎是被禁军押着离开的朝歌,对外美其名曰微服私访,但是在大皇子看来,这是太子被废黜的先兆!
嫡子被废,自然是长子继位!
自认为胜券在握,志得意满的大皇子殿下,膨胀了!
什么事情都敢接,什么承诺都敢做!
并且是用未来人皇,当今储君的名义...
王自珍劳苦功高的跟了他二十几年,从不求他办事,今天好不容易求自己一回,要是不帮他把事情平了,让别人怎么看他?
于是大皇子殿下,大手一挥,将自己属下的鹰骑将全部派了出来,还拿出一套边军野战时使用的防御阵盘。
在他想来,孟成泽已经赢了面子,衣冠冢虽然过分,但也算是个交待。
如果孟成泽识相,发泄一通自己滚蛋,他大皇子殿下,自然不跟他一般见识。
如果他不识好歹,就让十几个鹰骑将逼他滚蛋!
至于李天,虽然那数百丈高,宛如魔神一般的威势,他不用去校场,在朝歌都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只要先搞定孟成泽,晾他也没什么话说!
为了保险,他还派出了一个能言善辩的说客,跟着一起过来。
你孟成泽和李天,面子里子都有了,总不能不讲理吧?
为一个女人,前前后后折腾这么多年,至于么!
这才有了之前李天剑劈王自珍府邸的事情。
十几个鹰骑和那位说客也是狂的没边,好死不死的让王自珍带着儿子女眷去后宅避避,留几个一些仆人伺候他们就行。
王自珍巴不得有人主动顶雷,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将前院让了出来。
于是李天一剑之下,大皇子手下的鹰骑将被他杀了个干净!
在后宅一直观察前院动静的王自珍,眼看着十几个鹰骑将在李天那不讲道理的剑气中,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横死当场。
“这些蠢货!平日里总是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还不是一剑被人杀了?大皇子...你可害苦我了!”
王自珍咬牙切齿的看着迈步走进废墟的李天。
今天这么一闹,孟成泽和李天肯定更恨自己了。
事情也如他所想,李天一脚踹塌后宅的院墙,在一众女眷的尖叫声中,晃晃脑袋走了进去。
那些女人和家仆如同无头苍蝇似的,在后宅到处乱窜,都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避开李天这个杀神!
李天看着乱糟糟的一幕,眉头一皱,数道风暴从天而降,巨大的风压好似无形大手一般,将王家人都按到地上。
慢了一步的孟成泽也赶过来,看到被李天制服的王自珍,他一个箭步蹿到他的身旁,抓起衣领,“说!我的诗儿在哪?”
“身如蝉型...六九寒蝉你已经修到了最后一变了吧?”
王自珍被掐的面色涨红,却仍然咯咯冷笑,“孟成泽,你敢杀我吗?”
孟成泽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他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向外淌血,再加上剧烈疼痛的折磨,让他看着异常恐怖。
他紧了紧手中的鬼头刀,数次提起,却又放了下去。
王自珍尽管喘气都困难,却变得更加嚣张:“孟成泽,你不敢杀我!也不能杀我!哈哈哈!”
用尽全力挣脱孟成泽的手掌,王自珍冷笑逐渐变的狂傲。
“你杀了我,你孟家以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
“他不能杀你...我呢?”
李天走了过来,逼问道:“你现在说,我只杀你...你再装逼,我杀你全家!”
“嘿嘿,好大的口气,孟成泽都不敢这么说话,你不过是他的手下,敢如此放肆!”
王自珍死撑着不松口,李天也是无奈的叹口气:“看来是谈不拢了...原本我没想杀你,只要我再把太子弄死,大周的事情就跟我没关系了!”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王自珍讥讽道。
李天麻利的弹出蟒筋绳,异常熟练的将王自珍捆起来挂在院中的凉亭内。
“你干什么?你要私刑逼供不成?孟成泽都不敢这么多我!我是大周首辅!你敢这么做,就是自绝于天下...”
王自珍如同荡秋千,在凉亭内摆来摆去,对李天疯狂叫嚣!
李天没搭理他,转身对追来的洪三等人说道:“你们出去,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你们能参合的...”
洪三看着狼藉遍地的后院,不由得头皮发麻,刚想开口,却看到李天面无表情的样子,什么话都咽了回去,一个字没说,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放开我!孟成泽,劝劝你的手下,莫要自误!”
孟成泽默不作声,只是用仇恨的眼光死死瞪着他。
李天不管王自珍如何吼叫,在满地的家眷中,找到了一个陪王自珍参加生死擂,面容和王自珍有七八分相似的年轻人,将他拎到凉亭,一把将他的脑袋按在凉亭中的石桌上。
“你要干什么?”
王自珍怒吼道。
“王诗埋在哪里?”
“我死也不告诉你!”
李天一剑砍下,年轻人的头颅滚到一旁,一腔热血喷了王自珍一脸。
“畜生!你不得好死!”
王自珍被淋了一身热血,却呆愣愣的半天没有反应,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此刻,再也没有什么大周首辅,只有一个儿子被杀的父亲,他的吼声充满了不甘和怨怒。
“都是你选的嘛,偶像...”
李天嘿嘿一笑,转身又拉过一个陪在王自珍身边的年轻人,如法炮制,将他的脑袋按在石桌上。
“爹!我不想死啊!爹,救我!”
年轻人感受着石桌上,自己兄长遗留的一丝温热,哭着大声喊道:“父亲,你告诉他吧!我不想死啊!”
“王自珍,王诗埋在哪里!”
“你这禽兽不如的混蛋!”
一道剑光闪过,李天转身再去人群里抓人,只留下王自珍在那里疯狂咆哮。
第三个、第四个...
直到第七个年轻人被拉上来时,他六个兄弟的血液已经将亭子染成红色,这个年轻人没有挣扎,只是呆滞的被李天按在石桌上,眼角的余光死死瞪着怒骂不休的王自珍。
“这辈子,你生我养我,我拿命还你!你为了替师门长辈报仇,为了自己心中那点虚伪的道义,为了所谓的清名,可以不顾一切,甚至看着自己全家被灭!你全了师生之谊,却枉顾天道人伦,我羞于你等为伍,自此以后,但愿生生世世再无瓜葛!”
年轻人说完这句话,便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