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懿,林琼有些无力。[八?一{〈〈小<<说{网w}ww.
但他心中与刘满的想法却是不同。他不希望林玦再与南宫懿扯上关系,现在她失去了这部分记忆,正好可以重新开始,而南宫懿却今非昔比,他不是大将军,不是镇国公,更不是林家的家臣,他如今是天子,九五之尊,万人之上。
就算他想起林玦又如何?
就算他给她名分又如何?
林玦深爱自由,若是常年深锁宫中,还要面对来自其他女子的尔虞我诈,她怎么样,都不会快乐的吧?
剑锋横在刘满的脖颈,但南宫懿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他放下剑戟,转身朝外走去。
“诶,主子你等等我……”,褚林看了眼众人,生怕再被刘满给抓住,也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原本喧闹的院子里,霎时间安静下来。
刘满受了伤,各人心思各异,也没有闲情再聊下去,便各自回房。
林玦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才那个面瘫,与刘满是认识的。不仅认识,从刚才言语之中,刘满似乎对他怀有很深的情绪,这又是怎么回事?
若是刘满之前与他认识,那她呢?她是不是也认识他?
稍一回想,林玦就感到头疼欲裂。
罢了,她还是不去想了吧。
“姑娘,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小翠抱着一床新被褥进来,看到林玦还坐在桌边呆,便出言提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些天,姑娘的眉头越来越紧,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八壹中文網
“收拾好了之后,你先去休息吧。”
林玦说道。
最近的事情一团乱麻,可她自己偏偏是一点记忆都没有,想要理清楚一些都没办法。
窗外月色浓重,林玦却毫无睡意。
正想走到床边合衣躺下,却听到窗外似有轻微的动静,她快步走到窗边,想一探究竟,脖子突然被人往下一揽,整个人头朝下栽了下去!
摔得晕头转向,还未来得及出声,嘴巴却瞬间被人用手捂住。
“别说话。”
林琼沙哑的声音传来。
一听是自己人,林玦微微放心了不少,可待她在次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傻。
院子里火光冲天,浓烟刺鼻,伴随着“哔哔啪啪”的响声,顷刻之间,前院的花厅只剩下烧红的木炭。
“咱们赶紧去救刘满——”
林玦想要站起来,刘满就住在前院,刚才他被那面瘫刺了一剑,正受着伤,他们必须去救他。
“咱们不能去。”
林琼难得比林玦来的冷静。
他继续用压低的声音说道,“刘满没事,其他人都没事,二姐你得先走。”
远处火光冲天,热浪袭来,让原本的寒冬变得炙热。
林玦皱眉,其他人,真的没事吗?
“既然没事,为何我要先走?”
“我和刘满两人想了一下,纵火的人估计是被南宫懿引过来的,针对的也是他,我们兵分两路,你先走,我们随后跟上,不会有事的。”
南宫懿?
林玦愣了下,“南宫懿不是新登基的皇帝吗?”,她开始要完全搞不懂了。
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现在才意识到林玦已经失忆,林琼叹了口气,说道,“反正你别管这么多,马车就在门外,你先走,我们稍后赶上。”
看来是南宫懿暴露了行踪,对方明显是想置他于死地,只可惜,找错了对象下手,连累他们遭了秧。
漫天的浓烟和火光,倒映在林玦的双眸里。
她突然一阵恍惚,似乎在不久之前,她也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模模糊糊之中,她记得好像也有人要让她提前离开,她哭喊着,声嘶力竭的不愿意,最终……巍峨的华厦顷刻之间化为灰烬,在那灰烬里,她找不到那个人了。
浓烟之中,前院似有厮杀声响起,林琼抓着她的手,飞快的说道,“二姐,别犹豫了,快走!”
“那你们——”
“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自己。天亮后,咱们城外竹林汇合!”
林琼说着,不由分说的将她从偏门推出去,然后塞进了已经等候在那里的马车里。
车轮滚滚向前,带起一阵尘土。
身后火光冲天,混乱一片,烈火侵蚀的巨响,让整条街道变得炙热无比。睡梦中的人们被吵醒,在难以置信的同时,开始认命般的提着木桶加入灭火的行列。
一群黑衣人趁乱借机挥剑砍杀。
血腥,浓烟,火光,哀嚎……
原本富庶繁华的民巷,眨眼之间,变成了逃不出化不开的人间地狱!
马车向前,林玦有些麻木。
所有的事情扎堆而来,她甚至来不及喘口气,林琼说这些人都是那面瘫带来的,可不知为何,她在心中却隐隐的感到,这一切之所以会生,都是因为她,就连那面瘫没由来的出现,刘满出乎意料崩溃的情绪,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只可惜,她忘了大部分的事情。
车轮转了两下,却突然停了下来。
林玦的心跟着一颤,正想探出身子查看究竟,却突然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随后一声闷响,赶车的车夫滚落到了地上。
四周死一般沉寂。
林玦躲在马车内,不敢乱动。
危险的气息近在咫尺,就算她完全不会武功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不断逼近的杀气。
她看了眼脚下的木板。
如果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车厢底板拆掉一块,或许她能够勉强的逃过第一轮刺杀。
但要徒手拆开底板,又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谈何容易?几乎是不可能的吧。
突然之间,厉风袭来,帘子被掀开,一柄长剑直指林玦的眉心而来,林玦瞪大了眼睛,她甚至做不出额外的表情,正当满心绝望之时,那柄长剑的剑锋,却在距离她眉心一指长的距离前顿住,紧接着,“啪”的一声,长剑落地,一位黑衣人倒在了马车上。
惊魂未定之间,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一位年轻的男子立于马车外,朔风拂过玄色衣袍,泛起微弱的涟漪。
南宫懿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直到确认了黑衣人已死,才收回了手中的长剑。
“面瘫?”
像是刚从阎王殿走了一遭,林玦的声音有些沙哑。
南宫懿没有答话,而是翻身上了马车,坐在车夫的位子,继续扬鞭赶路。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林玦慌了,这不会是走了一个杀手,又来一个新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