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林摘下口罩的模样吓到了班上正在午休的同学!
苏芷林和赵惠惠是异父异母的姐妹这件事,开学没几天全班同学、甚至其他班的同学都知道了。赵惠惠虽然没直说苏芷林母女对她如何不好,但看她诉说家庭情况时委委屈屈、眼中含泪的样子,大家就自动把苏芷林和她妈妈当作了灰姑娘的后母与继姐!
但现在苏芷林露出受伤的脸,又说赵惠惠撺掇她爸爸殴打自己,大家就感觉:哇哦!难道灰姑娘其实才是恶毒的那一个?
赵惠惠也被苏芷林的举动吓到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苏芷林重新戴上口罩,眸光锐利地盯着赵惠惠,“我是凭实力考进文星,而你是你爸到处借了几万块钱转来文星的!你追过来就是想继续用你那虚假的白莲花做作表现来恶心我、让周围的人都孤立我?赵惠惠,你是不是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八壹中文網
“你……你胡说!”赵惠惠回过神,表情慌张地站起来反驳,“才不是我……不是我让我爸打你的!是你不听我爸的话、惹他生气,他才会……才会动手打了你和你妈妈!我来文星上学也是我爸疼我,才不是追着你!”
“哦!”周围的学生发出一致的低呼声。
“哇,赵惠惠的爸爸不但打了苏芷林,还打了苏芷林的妈妈!”
“家暴男啊!真是渣男、垃圾!”
“赵惠惠来我们学校上学是他爸借钱送进来的,打肿脸充胖子呗?嘻嘻。”
“早就看她动不动就掉眼泪、说话小声小气、要死不活的样子烦人了。就你们男生喜欢这种爱装的女生!”有女学生不屑地哼声。
“哎!可别这么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温柔的女生总比凶巴巴的好吧。”有男学生不赞同地反驳。
周围同学的议论听进赵惠惠的耳朵里,她又慌又急!这么多年了,无论她怎么设计和陷害苏芷林,这个继姐都是吃了亏也闷不吭声,怎么这次突然就跑来揭穿她?
“你胡说!我爸在做大生意,那钱是别人欠我爸的,他要回来供我读书有什么不对!”赵惠惠也不装白莲花了,大声地道,“谁陷害你了,你才是有妄想症吧!”
苏芷林环着手臂冷笑,“妄想症?你在班级同学面前说我欺负你,可谁又真的看见我欺负过你?还不是你自己张嘴闭嘴说的!我不愿意理你是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能曲解成另外一个意思再说出来,带走大家的理解方向。今天你在食堂跟周晓旦说什么?说你爸爸想给我办生日宴?我和我妈妈到你们家十一年了,什么时候给我过过生日?再说我过生日轮得到你向我的朋友发出邀请吗?”
“我……我只是……”赵惠惠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使出她的绝招——哭!“呜……我只是好意……”
“你好意什么?我都不知道的生日宴,你去邀请我的朋友,这是出于什么居心?”苏芷林不给赵惠惠狡辩的机会,“人家拒绝你,你就又装委屈是不是?引得那些无脑、只会看表面的人攻击周晓旦,害得她受伤!”
班里有些同学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但当时在现场的他们的确以为是周晓旦欺负了赵惠惠,谁又知道其中还有那么多隐情啊!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我什么也没做!”赵惠惠伏到课桌上哭起来,一口咬定自己是被苏芷林冤枉的!“我知道你妒嫉爸爸疼爱我,你就……”
“你可拉倒吧!”苏芷林嫌恶地打断赵惠惠的哭诉,“谁要你爸爸那恶心人的疼爱!以后你不准再欺负我的朋友,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赵惠惠只哭不说话,她怕自己再说什么,苏芷林就再说更难听的出来。
苏芷林教训完赵惠惠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手机给周晓旦发了条微信询问她怎么样了。
周晓旦可能在检查,没有马上回复。
苏芷林正担心着,教室里的广播喇叭就响了起来。
“初二四班的苏芷林同学,请到五楼学生会办公室。初二四班的苏芷林同学,请到五楼的学生会办公室。”
苏芷林一愣,但随即联想到应该是因为在食堂发生的冲突事件,学生会才找到她。
收好手机,苏芷林起身准备去学生会办公室,临走前看了一眼还伏在课桌上哭的赵惠惠。
今天放学回家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但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为了母亲忍气吞声!
医务室里的周晓旦当然不知道苏芷林替她出了气,她正趴在病床上呲牙咧嘴地忍受护士的揉按。
经过检查,幸运的是她没有摔断或摔裂骨头,只是摔倒时软组织受了点伤。右手肘也有擦伤,但不严重。
护士给她的腰腿上喷了云南白药喷雾,然后轻轻揉按帮她舒缓疼痛。
路铭宇坐在处置室外,看不到帘子后是什么情况,但听到周晓旦压抑的呜咽声和吸气声,他握紧了双拳。
大概十来分钟后,护士拉开了帘子,扶着周晓旦下了床。
揉按过后,周晓旦倒是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
路铭宇上前接过周晓旦,“没事了吧?”
周晓旦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瘪了瘪嘴、大眼里闪着泪光看着路铭宇说:“疼。”
护士把病例本交给路铭宇,叮嘱道:“医嘱上有写周同学半个月内不宜剧烈运动、不能跑跳,可以凭此医嘱向体育老师请假。”
“谢谢。”路铭宇接过病例本,然后问周晓旦,“下午的课还上吗?”
周晓旦点点头,虽然初中的课程对她来说没什么压力,但为了出勤率她还是坚持上完今天的课吧。
“先给你家里打电话比较好。”路铭宇皱眉道。
周晓旦想想也是,先打招呼再回去,大伯娘就不会看到她那副样子而害怕了。
周晓旦拿出手机准备给大伯娘打电话,才看到苏芷林发给自己的微信。
铃铃铃!路铭宇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很是单调。
“喂?是我。”路铭宇接起电话,声音十分冷漠,“学生会办公室?周晓旦受伤了,不方便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