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布正告诉测量组的人,从今往后只要他是测量组组长,他就会不让大家伙在项目部吃早餐,早餐一侓在土楼镇上面吃,而且都不需要大家伙花一分钱。
苗布正还告诉测量组全组人员,包括开车的司机师傅司傅同志,吃饭是最重要的问题,饭吃不好那就别谈干工作了,只有吃好了饭那工作才能干好。
苗组长同时告诉大家伙早餐要吃好,午餐要吃饱,晚餐要吃得精致,别小看这吃饭这可是一门大的学问,只要有他苗布正在一天,那就会让大家伙吃好每一天。
今天是苗布正上任的第二天,昨天折腾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经历了几场惊心动魄的事情,险些让测量组一帮人命都丢掉了。
项目部到土楼镇才几步路距离,步行要不了八到十分钟的时间,可是这位苗组长却认为应该坐着面包车去吃早餐,这样才显得有些派头,堂堂的新月集团土楼镇项目部测量组,那得有一些派头与气势才行。
当司傅将他那辆五菱之光的面包车开到土楼镇项目部门前时,测量组的人都是眼前一亮,他们都发现司傅还真就是一个人才,他把自己这辆五菱之光面包车一夜之间就焕然一新了。
司傅的这辆五菱之光面包车周身上下全部都用那种宽胶带给裹了起来,估计司傅也用掉了上百卷的宽胶带,整个面包车几乎都被裹了八层胶带。
“司傅,你简直太有才了啊,你这辆面包车都成了胶带车了,刚进出厂的差不多。”
苗布正不禁对司傅同志赞不绝口,大拇指都竖到司傅的鼻尖上面了,司傅同志也是得意地乐了。
“苗组长,我司傅别的没有什么,就是有才气呢,这法子也只能有我想得出来。
不过,苗组长啊,我这辆面包车昨天被上百根火锅店的汤勺射得千疮百孔,回来以后被我媳妇看见了,她一口气都把汤勺都拔了下来,结果面包车都快散架了,我不拿宽胶带将它封严实了,估计这车就散成多少块了。”
“是吗,那你媳妇见到那些汤锅是不是两眼发亮啊?”
原来,这些射到面包车上面的汤勺,全部都被司傅的媳妇拔了下来,司傅才万不得已将整个车用宽胶带封严实。
昨天,司傅的面包车不光插着一百多根汤勺归来,他还拖着数百口汤锅呢,这数百口汤锅都是那自助海鲜城的店员泼完汤汁以后砸他们的汤锅,司傅将这些汤锅都拖了回来。
苗布正问司傅,司傅笑着回答:“哈哈,苗组长啊,等会你到镇十字路口就清楚了。”
司傅开着这辆胶带裹成的面包车拉着测量组的人去吃早餐,面包车经过土楼镇十字街口时,测量组的人就发现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穿着睡衣睡裤,趿着一又拖鞋拿着一个高音喇叭在那吆喝着卖汤锅与汤勺呢。
“男的,女的,老爷们,老娘们,都过来瞧一瞧啊,汤锅、汤勺大甩卖啊,一百块三样,三十块钱一样啊,快来买啊,快来买啊,正宗的自助海鲜城汤锅汤勺啊!”
这少妇还真能吆喝,天生一个大嗓门,那声音就像打破锣一样,也是能传出好几里地去。
司傅经过这操着大嗓门的少妇面前,他一个紧急刹车将面包车刹住了,将测量组的几个人颠得前倨后恭,差点没撞出面包车外面去,幸亏司傅用的是宽胶带包裹的车体,他们又被弹了回来,没有受一点的损伤。
“卧槽,这娘们,有这样卖东西的啊,这样能卖得出去啊,我必须得教训教训她两句。”
司傅骂骂咧咧就跳下了车,来到这个吆喝卖汤锅汤勺的少妇面前,拿手指一指这少妇就骂起来。
“你个败家娘们啊,有你这样卖东西的啊,一样三十块钱,一百块才能买三样,那人家都是傻瓜蛋啊,谁愿意出一百块钱买三样啊,谁不愿意花三十买一百的啊,你以为大家伙都跟你一样傻啊!”
那穿着睡衣睡裤的少妇看到司傅,她立马就操起了一根汤勺,二话不说抡起来就敲了司傅一下,司傅的三根稀毛的脑袋瓜子上面,立马冒起一个鸭蛋大小的青包。
“你奶奶的啊,老娘愿意怎么吆喝就怎么吆喝,你这臭男人管不着,谁说我这样吆喝就没人买啊,谁说没有跟老娘一样傻的人啊。
姓司的啊,你没听说过,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再说本少妇还有两分姿色的呢,肯定就会有这样的傻瓜来买。
各位老爷们啊,快过来买啊,一百块三样,三十块钱一样啊,最后就买三样啊,这样才便宜的啊。”
司傅被那少妇敲了一汤勺,当时就软了下来:“司娘,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啊,这又不是在家里,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有测量组的全体人员都在,你动手能不能轻点啊,别拿汤勺砸我啊,你哪怕拿汤盆敲我一下也行。”
司傅是十分的委屈,这面子丢得有些大,他自己的媳妇也是下手太狠,这实心的汤勺抡起来就敲,他可是一颗肉脑袋瓜子,而不是一颗铁头呢。
“哎哟嗬,姓司的王八蛋啊,你以为替项目部开了两天车,你就以为有面子了啊,你就以为老娘给你面子啊,我司娘就告诉你了,我就不给你面子。”
这位少妇不但嘴快手也快,说话的同时就动起了手,双手挥起两根汤勺一齐向司傅的脑袋瓜子敲过去,就像敲牛皮大鼓一样,一口气就敲了有十五六下。
这少妇的速度真快,好像她是一个鼓手一样,把司傅敲得晕头转向金星直冒,整个人就瘫软下去,还没等他瘫软在地,那个少妇又断喝了一声。
“司傅,你敢瘫了,你敢不撑着让老娘敲够数了,老娘就不让你上床。”
那少妇一声断喝,晕头转向的司傅又硬撑着了起来。
“媳妇,我不瘫了好不,我一定撑到你敲到数啊,你可别让我不上床的啊。”
司傅硬撑着,那少妇敲了二十五下才结束,在她结束的一瞬间,司傅这才瘫软在地。
司傅瘫软在地还被一个四十多年的男子踩了一脚。
“喂,少妇啊,你这是不是一百块三样啊,是不是三十块钱一样啊?”
司傅同志的媳妇名叫司娘,夫妻两人是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姓司的呢,司娘的父母不知道怎么给她取了这名字,他们也没有想过叫司娘最多的就是自己们,这被女儿占了不少的便宜。
那四十岁的男人问司娘,司娘将两眼一瞪怒视着他。
“大哥,你没长耳朵啊,本少妇吆喝这么久,你就没听清楚啊,一百块三样,三十块一样,绝不还价。”
被司娘怒视,那个中年男子一点也不生气,对司娘和颜悦色地道。
“嗯,我刚才是有些没听清楚,累妹子多说一次了,现在妹子说得特别清楚,那什么都别说了,不就是一百块三样吗,那给我来一千块的三十样。”
这个男子是大手笔,他掏出一千块钱给司傅的媳妇司娘,他要买三十样的汤锅与汤勺。
“哥啊,你怎么这么傻瓜啊,你干吗拿一千块钱买三十样啊,你为什么不单独买三十块钱一样啊,那样你会多买三样还剩下十块钱呢。”
这位男子拿一千块钱买三十样,司傅同志还着急了,抱着那个男子的脚晃着,那男子抬腿跺了司傅一脚骂道。
“你个二炮啊,你以为本哥跟你一样傻瓜蛋啊,本哥就偏偏不买三十块钱一样,本哥就喜欢拿一千块钱出来买三十样,你丫的有本事咬哥啊!”
这位中年男子对司傅的解劝不以为然,司傅真就张嘴咬了那男子的腿一口。
“你个傻比啊,你以为本司傅就没本事啊,我就有本事咬你这傻货了,你又能耐我何啊!”
司傅张嘴就是一口,将那中年男子咬得像狗急了一样地跳,被汤锅给绊倒整个人都摔倒在汤锅上面,痛得这家伙直嚎叫。
“我个师娘啊,我的老腰啊,昨天被家里头给累得直不起来了,这下子彻底就没法子再侍候家里头了啊!”
司傅对自己的媳妇乱叫价很生气,他将那中年男子弄倒了以后,他还觉得不解气抬脚就跺那些汤锅,一口气跺了三十六口汤锅,他是一边狂跺一边狂骂。
“你个姓司的啊,我让你买一百块三样,我让这样讹人啊,我都给你跺坏了,看你怎么一百块三样了啊,看你还怎么讹人啊!”
司傅像疯了一样跺着那些汤锅,将那些汤锅跺得像一个个憋三的葫芦瓢一样,估计送铁匠铺里重新回炉才能调整过来。
“你个姓司的啊,你真是个蠢货啊,我司娘多买几个钱,那不都是挣给家里啊,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蠢货啊!”
司傅的发疯气得司娘将两根汤勺挥舞得像鼓棒一样,朝司傅就冲过来,吓得司傅扭头就钻进了面包车,加油门就跑了。
司傅的媳妇司娘还不罢休,一直在后面挥舞着两根汤勺紧追不已,一直追出有十几公里远,司傅同志才将自己的媳妇甩掉。
司傅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心有余悸地道:“我的个妈呀,我媳妇也太能跑啊,这两条腿简直就跟母驴的腿一样,幸亏我司傅的车技不错,要不然非被她追上不可啊。”
司傅调转车头回到土楼镇,他们本来就是要在土楼镇吃早餐,那十字街口就有一家早餐店,苗布正就是要在这家里吃早餐。
司傅同志将面包车停好时,他就发现那个被自己咬倒的中年男子,正将汤锅与汤勺装上三轮车准备拖走呢。
“卧槽啊,原来,这货给我们夫妻俩玩调虎离山之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