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可能就这样放任清若隐藏她的过去,这会让他觉得若是一直这样,他无法走进她的内心,
言白承认他对清若似乎一见钟情了,他想起那个断断续续做着的梦,
他似乎开始相信真的有前世今生的事了,
言白出生后就不得父母宠爱,他是家族联姻生下的孩子,他出生后,父母就离了婚,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
祖父本来是想把他培养成**人的,但是终究还是早早去世了,
到死前立了遗嘱,他十八岁后继承家族企业,十八岁之前由职业经理人代管公司,
因为这些,他的父母拿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其实他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怜悯他,有的人厌恶他,这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他不在意有没有父母,不在意感情,
这个世界太过无聊,让他提不去丝毫的兴趣,只是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他要留在这里等一个人,
为了这个人,他学会了伪装,不是因为惧怕外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而是觉得麻烦,
他的那对父母还想方设法的夺取公司,甚至还伪造了他的体检报告,说他身体不好,送到了别处疗养,
言白的确离开了家里,到了这座城市,可是他们不知道,他早就暗中掌控了公司,甚至每次传给他们的关于他的消息都是假的,
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瞧着那群人为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位置争夺,却依然没有丝毫乐趣,
直到见到清若,他发现他胸腔中的心脏跳动起来,身体里面的血液流动起来,他终究找到她了。
饭后,言白拿出书辅导清若,这种感觉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很新奇的,
清若是准备参加高考的,上个世界虽然也经历了高中,但她从小对画画就有天赋,学业成绩也就显的不那么重要了,
她到底是极为聪明的,讲过一遍的东西,她就能马上听懂,
言白看着清若做完了他布置的作业,一个题都没有出错,抬头看着他,
虽然女孩面色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但言白依然一眼就看见了女孩眼中闪着光,似乎是在期待什么,
他不需要思考,手自发的摸了摸女孩的头,“我们的若儿真聪明。”看着女孩眼中光芒更甚,
言白嘴角微微上扬,他似乎总是能一眼看穿,女孩淡然的面容下隐藏的情绪。
突然门铃声响起,言白正要去开门,却被清若阻止,清若从房间里拿出了电脑,
言白这才看见电脑里是整个过道的画面,他心中疑惑更甚,什么样的人会时时刻刻那么警惕,
没等他多想,清若将电脑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我出去看看,你别出来。”
言白听出了她语气里面的不高兴,看着来人,心中了然,
“什么事?”清若此时冷冷的问站在门口的沈溪,
沈溪本来也不想过来,再一听她的语气,心里越发不爽,“我妈邀请你来我家吃饭。”
心里对自己的妈妈很是不满,她就不小心说漏嘴了,说徐清若昨天就上了半天了,就请了病假,
她妈妈很善良,一听这话,就非要她过来带清若过去吃饭,
“不用了,我吃过了,没什么事,我关门了。”她没有丝毫的感激,神情极为冷漠,说完就要关门,
“你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家吗?”她本就因为言白的事情,心情很不好,看见清若这清高的模样,
情绪一下子控制不住,开始口不择言,“我妈妈是可怜你父母双亡,才好心……,”话未说完,就被清若关上了门,
沈溪看着紧闭的大门,愣住了,她没想到清若居然敢这么做,她捏紧拳头,极为不甘心,
但她也做不出,在楼道间骂人的事情,毕竟言白也住在这一层,要是被他看见了,肯定对她影响更差,
最后恶狠狠的盯了一眼房门,气冲冲回了家。
清若关上房间门后,坐到沙发上,不再理会言白,她搬来之前就查过言白,
很多人都说言白和沈溪在早恋,虽然她知道前期,言白不会喜欢上沈溪,
但一想到,他们都以为言白和沈溪是一对,她心里就闷闷的。
她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人类,她开始拥有喜怒哀乐,开始学会了爱和嫉妒。
清若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就感觉到旁边的人搂过她,抱在怀里,
他的看似瘦弱的身体,却能牢牢的将女孩的身体圈外怀里,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身后的胸膛上紧实的肌肉。
清若不停的挣脱,“你放我下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言白哪里会放过她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感觉到女孩身上一颤,随后却软了身子,
许久,他松开薄唇,看着女孩的两只耳朵通红,“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清若身上似乎寒毛都竖了起来,刚刚心里的不舒服却烟消云散了,
随即而来的是心底最深处传来的悸动,
清若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开口拒绝,他们其实心里早就认定了对方,只是一直没有挑明罢了,
清若突然想起什么,“不行,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周呢,”言白闻言,低低笑出声,
喷出的气息就在清若的脖颈处,让她有些发痒,“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宝贝,和我在一起好吗?我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清若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若是别人看见,肯定觉得两人年龄还小,以后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但清若拥有以前的记忆,这个世界对言白又极为依赖,而言白,心智比成年人都要成熟,心里都知道,对这件事是极为认真的。
但毕竟两人都还未成年,言白看着清若睡下,才转身回了自己家。
少年没有开灯,穿着家居服,站在窗户边,外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就如同少年的眼神,
“boss,那辆车今天下午去了一家心理诊所,”那头男人的声音极为恭敬,
丝毫不因为那头是个未成年的少年,而有所轻视,他将地址告诉少年,那头许久没有传来声音,
过了一会儿,少年冷漠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终于挂了电话,他也松了口气,每次与少年交流,
就算是在电话中,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