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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实在是没个头尾,是教庄可卿无语至极。
感谢我?
为何要感谢我?
而且,这老头儿口中的主人到底是谁?
对方这话中深意,却又是不想教她知道似的,遮遮掩掩,定是不怀好意!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老者对几个挑夫使了记眼色,汉子们得了信号便不再顾忌,抬了东西就往院里走,根本拦都拦不住。
暑热本就是让庄可卿心生烦躁,现下在自己家中又遇此莫名之事,她站在门边,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强闯家门,不禁柳眉倒竖,怒喝一声。
“你,你们莫不是要强闯民宅!”
可这几个挑夫身强力壮,根本不拿她的话当回事,担着的箱子一个走的比一个快,那些箱子个个都快有她人高,便是庄可卿有心想拦,可也没那本事就手给扔出去。
不过眨眼功夫,五个箱子就给这小院塞了个半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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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对着几个挑夫挥了挥手,示意人下去,之后便带着客套的假笑,对着门内微微一揖。
“既然姑娘收了,老夫也不打扰,这便告辞。”
一群人,来的莫名,去的无端,炎炎烈日之下,只有聒噪蝉鸣声声而起,是教庄可卿心烦意乱。
这都什么事了?
莫名其妙!
秦蔓枝在屋里带着阿满吃瓜,小家伙吐籽还不熟练,有时候连着瓜瓤呸出来,她怕地上弄脏,就回房间拿盆,好教他吐在盆里。
可就这会子功夫,她好似听到外头女儿提了嗓子说了句什么,接着没过多久,便有一阵怒气冲冲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屋门“啪”地下被打开了,一阵热浪冲过来,差点都让人眼睛睁不开。
“可儿,怎的了?”
眼见女儿胸口起伏,一张润白脸颊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晒的还是气的。
庄可卿心里正憋着气呢,哪还有心思回答娘的话,而且她要是知道是什么回事,哪还能气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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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手抄过桌上留着的一丫西瓜,庄可卿愤愤地啃着,直到只手里只剩了片青白的瓜皮,才一抹嘴,一跺脚的,将刚才的事说了。
“您瞧,就是那些个箱子!”
伸手往外一指,庄可卿扭过头去,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这么些啊……”
秦蔓枝刚才在人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外头这些突兀的大箱笼了,只是看着女儿心气不顺,才没急着问询罢了,现下女儿这么一指,她再仔细看过去,不消走近去看,都能觉出这些箱子的非同一般之处。
阳光下面,什么都能瞧的清楚。
箱子沉默地摆在院子里,深红外壁描金雕花,四角棱处以白银包边,在阳光下微微泛着白光,光是看这外形,就知价格定是不菲。
况且,箱子不过置物之用,这里头,倒该又是装了什么贵重之物了?
“可儿,这东西,咱绝对不能收!”
秦蔓枝下意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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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又如何不知,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该我得我,我受之无愧,不该我得的,我也全无接受之理,况且那老头儿声声说这只是谢礼,可我看他语气、神态都是轻慢,根本就不是真心前来致谢的。”
庄可卿眉头紧皱,胸口困惑和怒意交织翻腾,被人拿捏在手,而自己又无从相抗的无力感蔓延四肢,让她很不好受。
“京城,这地界果然不简单!”
心道恐是有人故意下套给自己钻,但庄可卿思来想去,却事全无头绪。
关于凝香阁的流言早就平息了,虽是自己压着木匠的切结书一直没给出去,但如今那边卖着自家花皂带动了客流不说,生意更盛往昔,乔掌柜是全无理由这般行为的。
就算是乔掌柜还想背后作梗,那也实在不必花了这么大的价钱,又是置办箱子,又是雇用人手的,而且刚才来的那个老头,身上一看就没有商贾之气,瞧着倒像出自富贵人家的管事。
这就真是奇了怪了,京城的富贵人家,除了国公府的小公爷,她还能与谁有上几分交情了,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儿,既是想不清楚,又是无法将东西退回,不如先就放着,等凌哥儿回来再说吧。”
秦蔓枝关了屋门,不再看了院中的箱笼一眼,拉了一把女儿,又切了块瓜递过去。
“来,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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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仅凭自己是暂时想不出什么结果了,庄可卿闷闷地接了瓜来,有一口无一口地嚼着,只盼着阿凌快些回来。
盛夏白日稍显漫长,但无论如何,日头总也有落下的时候,当夕阳沉到地平线后之时,沈凌才披着霞光,从国子监下学归家。
可一开院门,迎接自己的不是妻子的笑言温语,亦不是妻弟奶乎乎地抱抱,而是占了大半院子的四五个巨大箱笼。
转过眼去,灶房里印着火光,炊烟袅袅升起,青年微蹙了眉角,压下心底的疑问,径直穿过横七竖八的木箱,回到屋中。
“娘,我回来了。”
秦蔓枝正带着阿满摆碗筷,眼见女婿回来,弯了弯眼角,笑着说:“可儿在厨房,待会就能吃饭了,你先去洗洗。”
“嗯。”
沈凌应了一声,放下书袋,转身出屋,却是没去井边,而是先进了灶房。
夏日本就酷热,灶房之中还要燃火,更是难耐,可儿本就惧热,现在在这儿做饭,也是十分辛苦。
青年进了灶房,果见妻子站在灶前,额头鬓角尽是汗水,一件轻薄夏衫都是打湿大半,不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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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我来吧。”
庄可卿此时已经没有下午那般气闷了,她手上抓着锅铲,正将灶上烙的饼子翻了个面,听到沈凌来唤,便抬头笑着嗔了句:“今儿晚上我还不想吃锅巴煎饼,阿凌要是真想帮忙,不如就把井水里沁的绿豆粥端过去吧。”
要说沈凌是个样样都行的全才,不论种地、读书搞发明,都是信手拈来,可却是唯独不善厨艺,不管是蒸的煮的,煎的炒的,到了他手里,最后统统糊成一锅锅巴,除了能在灶房里帮忙烧个火,其他事,庄可卿是丁点不敢让他做的。
这话中尽是揶揄之意,青年一听,俊挺的面容上难得生出些羞恼。
“可儿是嫌为夫不够能干了?”
欺身上前,沈凌走到灶台旁边,报复似的咬着妻子的耳朵轻声问道。
青年声线清朗,平日读书吟诗无不悦耳,但此时这声音却是低低沉沉,语气中偏还又带了一丝委屈之意,庄可卿感觉清浅的鼻息徘徊在耳侧,是激她手上动作一抖,翻了一半的饼子从锅铲上滑了下来。
耳垂瞬间漫粉,便如一朵含苞的桃花。
做饭呢,一回来就在这儿添乱!
“阿凌别闹,快去端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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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夫这就去。”
沈凌好脾气地应了声,却是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捉了袍袖的一角,帮庄可卿额角、颊边的细汗擦了干净。
“夏日暑热,明日便不要动灶了,家里只消用小锅煮上些粥水,等我回来的时候,带些凉菜包子回来就好。”
“嗯,知道了,你快去端粥吧,这儿饼子也快好了,你这么大个人就别杵在这块了,平白热了许多。”
强推了身边的青年离开,庄可卿才就松下些气来转身回了灶边,定睛一看却是发现烙的一锅饼,给这搅合了一会,都是生生糊了两个。
这家伙,以后可不能让他再进厨房了,简直平白糟蹋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