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电话贴在耳边,另一手兜在裤兜里面向外面的夜色。
这个电话对他来说似乎不太友好,他语气冷冷的,半天才给出僵冷的三个字‘没可能’。
通常,只有他很不高兴的时候,才会以这样的语气说出不容置喙的三个字。
但是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迟迟没有做声。
白锦儿假装在收拾东西,一边悄悄隔着窗户观察他的情绪。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侧颜轮廓绷得紧紧的,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你确定要这么做?”
“好,我答应你。”
两句话,间隔了大约一分钟,而后,盛君临挂断了电话。
白锦儿忙回到病床上坐着,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等他握着手机进来,她觑了他一样,然后装作随口一问:“你刚刚跟谁打电话?是爷爷奶奶么?”
她不敢问的太直接,毕竟他那么精明的人,她这点小心思根本逃不过他的法眼。
盛君临眼底微怔了一下,但很快给出一个:“嗯。”
白锦儿不太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他显然不想多说的样子,她自然不会再问。倒是他,目光一直停在她这里,眸色深沉,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白锦儿被他看的心跳加速,该不会是发现她偷听了吧?
“你早点回去吧,我也准备休息了。”实在扛不住他那么直接的眼神,白锦儿找话题转移他的视线。
“嗯。”他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来,重新拿起那些资料翻看着。
白锦儿:???
所以,那声‘嗯’是什么意思?
知道他心情不好,她还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躺床上看了会手机,没一会,眼睛就开始打架了。
……
盛君临从忙碌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看了眼腕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目光投向床上的女人,她侧身躺着,双手压在脸下,睡得似乎不错。娇憨的睡颜,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恬静。
他怔怔的看着,出了一会神,以一声喟叹收回了神思。而后,合上文件,起身进了卫生间。
十分钟后,男人裹着浴巾出来,关暗了房内的灯,掀开被子,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白锦儿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身边的床塌下去,身体跟着朝另一边倾斜过去,然后落进一个凉凉的地方。
那凉凉的温度让她觉得舒服,身体不自觉的贴过去。盛君临看着不断朝自己怀里拱的女人,无奈的勾了勾唇。手,搂紧。
本以为可以这样安逸的睡一觉,谁知,盛君临还没睡熟,怀里的女人像个泥鳅一样,在怀里游来游去。
“怎么回事?”刚从迷迷糊糊中醒来,他声音暗哑。
“痒……”白锦儿声音轻盈的呢喃着。虽然声音很轻,但是不难听出她的痛苦。
盛君临看了眼时间,这个点正是药效减退的时候,所以症状会重新加重。
他伸手将台灯打开,果然,她小脸通红,甩在被子外的手臂也是一片红。她痒的难受,已经控制不住开始乱挠。
“不许乱挠,忍一忍。”盛君临握住她的手。
“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白锦儿想挣开他的手,可是挣不开,她要急哭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就挠一下,就一下,那里真的好痒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