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依他的话。谁知,刚抬步,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就要跌了下去,她惊呼一声,本能的伸手去抓盛君临。
不过盛君临眼疾手快,先一步把她扶住:“怎么回事?”
“腿好疼。”白锦儿疼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盛君临就知道她今天精力要透支,拦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好好给我躺着。”
凶巴巴的态度。
白锦儿却不愿意,她坐起来,靠在床头:“这件事不弄清楚,我不会安生。”
盛君临瞪她一眼:“我之所以出现在医院,就是因为意识到有人会灭口,所以才赶过去交代护士24小时专人负责那个病房。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你的意思,还是一口咬定不承认这件事是你做的?”
“不是我一口咬定不承认,而是本来就不是我。”他语气笃定,不给人任何反驳的余地。
“那这个录音怎么解释?”白锦儿举起手里的录音器。
“录音是假的,即使是真的,也只不过是为了栽赃我。至于它怎么在我口袋里……应该是那个肇事者放进我口袋的。”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很简单,为了让你误会我。”
白锦儿愣了愣,逡巡的目光落在他面上,像是在探寻他话里的真真假假。可是她手里握着最有利的证据,她不可能轻信他的片面之词。
她摇摇头:“我不可能再相信你,在有利的证据面前,我做不到。”
盛君临望着她决然的眼神,胸口似挣扎一般。他俯身,长指抬起她的下颔,两个人离开的很近:“白锦儿,让你相信我就那么难?嗯?”
白锦儿痛苦的看着他:“那我呢?因为我要的真相,现在又搭进去两条人命,你让我手握你犯罪的证据去相信你,我对得起那两条无辜死去的生命吗?”
盛君临捏住她下颔:“别愚蠢的把事情往身上揽,他们两个人的死,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如果那个人不出卖她的父母,她父母也不至于惨死;至于后者……从他选择踩下油门的那一刻,他就注定该死。
白锦儿唇边颤了颤:“你怎么那么残忍!”
“我残忍?”盛君临眸色一凛,五官凌厉,“那你呢?你对我不残忍?你要杀死我的孩子不残忍?”
即使过去那么久,再提起这件事,他眼底的沉痛还那么深刻。
孩子这件事,是白锦儿心中抹不去的痛,就像是他心中抹不去的恨一样,对彼此都是天大的折磨。
白锦儿脸色苍白,唇瓣翕动几分,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唯有心里那血流成河的伤痛,痛的她快要窒息了。
盛君临看着她眼里的痛苦,胸口亦是堵得慌,可是心底的恨,放不下,抹不去,更……不甘心。
再开口,他的语气萧条了几分:“白锦儿,你对我,若是动过一点情,哪怕是一点点,你都不至于对我那么狠。”
对于他来说,动他的孩子,比断他的筋,喝他的血还要狠。
白锦儿用力的喘了口气,像是又活过来了,咬着唇:“没错。我们不过是协议婚姻,我为什么愚蠢到对你动情?你不是也一再提醒我不要自作多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