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生物竟然在失去上半颗大脑后还能恢复意识，甚至企图偷袭，这不是普通物种具有的特性。”白渊扫视了一圈被鱼头蛙怪当做孵化池的场所，他掏出医疗枪调整了药剂程序，雾状的红色液体覆盖了整个空间。
“这药剂对人体很危险，我们马上撤离吧。”白渊与白凌率先跨出了裂缝，洛休则在离开前回头瞭望了下。
他发现在接触红雾后，包括地下鱼头蛙怪的残骸，所有尸体与黑卵都逐渐融化成了一滩液体，只剩下森森白骨。
洛休掏出水烟袋用力吸了一口，若不是自报家门，与其说是医生，她们更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生化特工，那位白蔷薇小姐，明明骨架像个男性，竟然真的没有喉结。
三人走出下水管道，污水河对岸的阳昕立即站起来对他们挥手打招呼。
“洛休大叔！我说的没错吧，那里面真的有只鱼头大蛤蟆！你是本地人吧，快说说那玩意是不是商区特产的？”
洛休深深地吞云吐雾，他无奈地压了压帽檐，“馨小姐，虽然我的确有三十二岁了，但能请你换个称呼好吗？作为一个单身汉，被花季少女喊做大哥哥才是我的梦想。”八壹中文網
“我大哥长得可跟朵玫瑰花似的，你又没有这样的脸！”阳昕指着洛休一副邋遢中年男人样，嫌弃地摇摇头，“再过几年就是油腻腻的老叔叔了！”
洛休的脚步愈发沉重，他嘴角抽搐着苦笑，“我可是拥有成熟魅力的青壮年男人哦，为什么你跟我侄女一个个的都这样。”
“不光是你侄女和馨馨姐，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白凌面无表情地指着洛休的衣着，“成熟魅力的男性标准是有车有房，高级定制服装，钻石手表，金丝领带，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像你一样闲逛下水道的。”
“喂喂，现在的小孩说话都这么扎心吗？我姑且身为侦探接受了委托，才来这里做调查工作的！”洛休望着这个毒舌少女护士叹了口气，“能不能别对一个家中顶梁柱说这种伤心话啊。”
“可你现在是单身，”白凌点了点下巴，微微歪头问道，“你还是处男吗？”
白凌的一句话击碎了洛休的自尊，他突然心好累，不想再说话。
“所以你就是这些拾荒者们的供养人？”白渊发现这群流浪汉对洛休抱有友好的生物磁场，原本一直处于恐慌的状态，在洛休出现后也趋于平静。
“这座地下迷宫隐藏着很多城邦的秘密，作为侦探总是需要一些情报来源，他们是最好的眼线，而我会提供解决生存问题的方法来交换。”洛休指了指自己的头，“我就只能靠这颗稍稍擅长观察分析和出谋划策的脑子混口饭吃了。”
跟着洛休翻越了三层下水道，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有人烟的街道，拾荒者们躲在下水管道口内向洛休挥手告别。
“他们不跟你一起过来吗？”伊洛斯见那群流浪汉只探出头，目送着洛休离去。
“那里是他们的地盘，在丰都每个区域都有相应的势力统治，我们现在依然位于城邦的地下，如你们所见，所有上不了台面，露不得光的交易，全部在这里进行。”
满街的霓虹灯下，小贩们坐在店内的档口大声对路人叫卖着。
“来自三十岁健康男性的褐色眼球，一对特价只要30金币！”
“收白种皮了，收白种皮了，每平方米1金币！”
“黄种断奶足月女婴，已通过体检，卖家急售，只要5金币！”
“长期代理怀孕，团队专业可靠，配备营养师与城邦通行证办理，去中层产子全套只需500金币！”
伊洛斯的手里突然被塞进了一张传单，派发单子的光头黑靓辣妹涂着荧光粉口红，朝他抛了个飞吻。
“招聘启事：因本人老公长期出差在外地，独自一人带一个五岁大小孩，自己又要上班，实在分不开身，现诚招一名男保姆，照顾小孩。”阳昕伸头凑过来，好奇地读着传单上的内容，“待遇5000到8000铜币，晚上可留宿，要求：五官端正，身体健康，18到30岁，有保安经验的优先，条件特别优秀者，未满18岁亦可。”
“这工作还挺适合你的，”白凌听完对伊洛斯点点头，“你真的很会照顾人。”
“我可以去吗？这家女主人还愿意提供住宿，这样就有地方过夜了。”
伊洛斯刚准备记下传单上的联系人方式，传单就被阳昕一把揉成了纸团，丢到了垃圾堆里。
“适合个屁！她就是想招你做鸭子！”
“鸭子是什么职业？”白凌和伊洛斯齐声问道。
“鸭子原本是一种古代生物，后来在古语言里代表一种职业，特指男妓，这张传单的内容比较隐晦，意思是这位女主人希望用金钱作为报酬来长期和应聘者交配。”
白渊简洁明了的解答让旁边的洛休一口烟呛进嗓子里，差点把肺都咳出去。
“咳、我说，白蔷薇小姐，你这样对待小孩子太残酷了点吧，成年人应该担当编织梦想的角色。”
“我也是为他们好，早点接触社会，早点见识现实。”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小伊还未成年啊！”白凌毛骨悚然地抚摸着手臂，他来到这条街后，对女性的恐怖之处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伊洛斯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用力地摆手说：“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他突然停顿了一刻，偷瞄了眼阳昕，又大声强调着：“不是我不行，是分人的！”
阳昕听完恨铁不成钢地跺了下脚，“男子汉不能没志气！吃什么软饭，当什么小白脸，这些女人就为了糟蹋年轻小伙子的肉体，等你们三十多岁就成了没人要的老腊肉，还有一群小鲜肉前仆后继！”
她语重心长地教导着两名纯洁少年，“男人和女人一样，长得再好看，上了年纪也开始贬值，只有智慧与才华是不断增值的魅力！”
“还有经济实力。”白凌用一脸我很懂的表情补充道，“男人和女人一样，只要有钱，就会有人前仆后继。”
“我求求你们这群小鬼头能闭嘴吗？”作为一位年过三十的童贞单身汉，洛休的膝盖被戳得连走路的重心都不稳了。
“闭嘴会有好处吗？”白凌想起主人每次叫他保持安静时，都会有很多点心吃。
“白蔷薇小姐，你们既然是医生，擅长治疗哪些领域呢？”洛休揉弄着眉心，自从侄女搬来以后，他才发现应付小孩子的工作是最难的。
“我是全科医生，专家级别。”
年轻医生的话里听不出丝毫浮夸，若不是亲眼目睹他们在下水道与鱼头蛙怪对战，洛休差点怀疑这位小姐是不是精神也出了问题。
“我这边刚好有一份工作，普通的医生束手无策，如果你们能帮上忙的话，我会继续向熟人们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