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林宛白睁开眼睛就看到输液瓶,她低头看向左腕,稍稍一动都疼。小护士忙制止,“你别乱动!缝了有六针呢,小心伤口再崩开!”
林宛白尴尬,本来想吓唬人而已,没想到手滑割这么深。她就算真想死也会先买份保险,受益人填上外婆的。林宛白看着身处的独立病房,皱眉,“医药费……”“别担心,医药费送你来的那位先生都交过了!”
想到昏迷前他的所作所为,林宛白警惕起来,“他人呢?”
“把你送来就走了!”
林宛白闻言松了口气,却也并不意外。从他能纹丝不动看着她一滴滴流血到昏厥,送到医院应该是只要确定不会死不担责任即可。“你现在贫血,尽量别有大幅度动作。那位先生给你交了三天的住院费,好好静养吧!”
小护士很细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欲言又止,“以后别这么傻了,为情多不值……”为情?林宛白嘴角一抽。猛然想到什么,她急忙叫住离开的小护士,“我刀呢?”
—pub,林宛白拽着袖子,挡住左腕还未拆线的伤口。她打完吊瓶就出院了,把三天的住院费退了,没想到那家医院贵的吓死人,竟退了小五千。这笔钱她当然不会还,不像是那晚的两万块,这钱她拿着心安理得。只是她的军刀不见了。林宛白不知道怎么办,这把意义不同的军刀是她最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多年从未离身过,而一把有年头的军刀,派出所又不可能立案,想到这她不禁更着急上火。“小白,十二号包厢要酒!”
林宛白应了声“这就去”,快速往托盘上摆酒。推开包厢门,是她每晚常见的纸醉金迷,里面男男女女的很多,都是衣着华贵的有钱人。林宛白保持着服务员该有的恭敬谦卑,低着头端着酒走向里面的茶几桌上,沙发正中央的男人叠着腿,很随意的坐姿,却极具有存在感,沉敛幽深的眼眸,沉默中透出一股矜贵,直逼人心。真是……冤家路窄!林宛白将酒瓶依次放好,起身就想离开。托盘却被人给按住了,她看到对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别走啊,酒还没起!”
秦思年早就把她给认出来,心里想着嘿,这敢情好!省了他再大费周张,自己送上门!林宛白扯回托盘,想要告诉对方会有同事过来负责,眼角余光里有银色的光一闪,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动作不由全部停住。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指间,甩着一把军刀。霍长渊只用刀尖,就将一瓶XO撬开了。他娴熟的在指间甩弄,眼神似乎在笑,“这把军刀不错,瑞士的,刀柄的手感度还是刀刃的纯正度都是上乘。”
“这是我的刀!”
怪不得哪都找不到,原来是被他给顺手牵羊了!霍长渊手腕一收,却是没有还给她的意思。两人的互动早就引起包厢内的围观,有微醺的公子哥笑道:“想要刀还不容易,来段脱衣舞!”
林宛白僵住。“要不然哥几个帮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舞也成!”
周围哄堂而笑,这对他们有钱人来说就是消遣,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