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学会坐起来,第一次学走路,第一次牙牙学语……当看到小包子小嘴张合喊的第一个人是“妈妈”时,林宛白鼻尖和眼眶顿时酸酸热热的,水光盈满了眼眶。没想到自己不曾陪伴在身边,可小包子仍旧喊的是她。林宛白忽然想起之前小包子脸上蒙着阴影,小声说“宝宝没有妈妈”时的样子,心里越发的难受,很多懊恼和自责都从内心深处涌上来。肩膀上一暖,霍长渊伸手搂住了她。似是能看穿她心里的想法,沉声安慰道,“别怕,你还有以后很长的日子可以陪伴他。”
“嗯!”
林宛白坚定的点头。霍长渊忽然很庆幸,当时都做了这些,可以现在拿出来给她看。见她眼泪还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他捧住她的脸,除了用指腹揩掉她的眼角泪珠,还借机俯下了脸廓,用薄唇一点点吻干她的眼泪,声音低沉,“别哭了,乖。”
林宛白抽噎着鼻子,眼圈红红的。连她都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手已经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而后脑被他掌心扣着,正仰着头承受着他越来越深的吻。头顶水晶灯刺在眼睛里,她才稍稍回了些神。喘着气提醒他,“这里是客厅……”现在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可一楼是李叔李婶在住,虽然上了年纪睡眠比较早,但若是此时不小心推开门起夜,那她还活不活了……“嗯。”
霍长渊喉结滚动,随即将她打横抱起,“我们回房间。”
当卧室门关上,她才意识到,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被他拐上了床。第二天早上醒来。林宛白左右看了看,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旁边的床褥已经凉了,霍长渊似乎早就醒来了,没看见人,她掀开被子,去将狼藉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捡起,再一件件的穿上。等她将牛仔裤的拉链系好抬头时,身后忽然慢悠悠的响起一声。“宛宛,你好像忘了穿一件。”
林宛白猛地回头,浴室门口不知何时斜靠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上半身赤裸着,只穿了条长裤,似乎是已经洗漱完了,手里拿着电动的剃须刀。听到他的话,意识到他从头到尾都在看,顿时面红耳赤。至于最贴身的那件……她哪里是忘记了穿,明明是昨晚有人太过粗暴给撕碎了!林宛白瞪向他,羞恼的指出,“你怎么偷看人家穿衣服!”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霍长渊慵懒的回。“……”林宛白气结。抬腿绕过床尾,因为昨晚消耗了太多体力,没走两步就趔趄了下,差点就摔倒。霍长渊低沉的笑声从胸膛间逸出,“昨晚累着了?”
“嗯……”她窘迫的承认。电动剃须刀的声音响起,霍长渊抬手刮着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林宛白借机想要快点逃离现场。走没两步时,那声音忽然停止,霍长渊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怎么了……”林宛白睫毛轻颤。霍长渊视线从手里的刮胡刀移到她的脸上,眉尾挑高,“我突然想起来,好像有人说过忘不了我。”
“咳,那只是权宜之计……”林宛白面露尴尬。“我看不尽然吧,毕竟有证据。”
霍长渊眉眼“……什么证据?”
她往后退了一小步。“这就是证据。”
霍长渊向前逼近,随即伸手,将她衣领里面的那枚小钥匙挑起,指腹摩挲着钥匙的轮廓,低沉的问她,“宛宛,这四年里,你一直都戴着对吗?”
“嗯……”林宛白轻声。霍长渊沉敛幽深的眼眸俯低,将她全部装进漆黑的瞳孔里,“戒指也是一样,永远也别摘下来,还有……”听到语气刻意的停顿,她屏息的等待。“永远别再离开我。”
最后一个字说完,他的薄唇覆盖下来。四片唇相贴,林宛白最终没有躲开,在他手臂揽住她的腰时,忍不住小小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