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的正面接触,比自己年纪要大几岁,可能也就是这个的关系,眉眼间的慵懒都看起来比他要成熟几分,尤其是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也有些让他望尘莫及。因为那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关系,而是浑然天成的。手肘撑在车窗上,秦思年宛若像是他自己的车一样悠然自得,寒暄般的懒懒勾唇,“池先生,你现在是新婚,昨晚上洞房花烛夜应该过得很愉快吧?”
“无可奉告!”
池东脸上神色有些难堪。洞房花烛夜五个字敲在他神经上,无疑不提醒着他已经娶了别的女人。双手握紧方向盘,手背上有青筋暴起,池东紧紧咬着牙根只能道,“抱歉,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我来这里也不是见你的,我是来找小鱼的!”
“我知道。”
秦思年懒懒勾唇,话锋一转,“不过作为她的合法丈夫,我应该有权利帮她处理一些麻烦。”
池东愣住,不敢相信的问,“她让你下来的?”
“没错。”
秦思年眉眼间神色云淡风轻的,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现在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小鱼让我转告你:消停过你婚后的日子,别再来烦她!”
“唔,都已经快九点了,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总在别人家楼下蹲着算什么事,也别让自己家里的新婚妻子担心!”
秦思年说到最后,还像模像样的低头看了眼腕上的名表,语气和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的假惺惺,似乎是故意的,他又慢条斯理的继续说,“我也得上楼了,时间太久她该等着急了,我们两个还要好好享受正常的夫妻生活。”
池东脸上表情已经完全僵硬掉,双眼泛红,死死的瞪着他。“你瞪着我有什么用?”
秦思年打开车门下车,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和气场碾压着车里的人,嗤笑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想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就算你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早怎么没勒紧自己的裤腰带,劈腿偷情的时候都想什么了?”
“我不用你来说教!”
池东被戳到痛处,低吼出声。秦思年掌心撑在车身上,薄唇的弧度全部敛起,桃花眼骤眯,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我没那闲工夫给你说教,只是想提醒你,离我太太远一点,我这人脾气不大好!”
防盗门传来声响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机调台的桑晓瑜,惊诧的扭头去看,“禽兽,你什么时候出去了?”
刚刚那会儿从厨房里出来时,没在客厅里见到他,还以为是在洗手间里,并未多在意。“刚刚。”
秦思年低头换着拖鞋,淡淡说,“下楼倒了个垃圾。”
“噢。”
桑晓瑜不疑有他。旁边的沙发塌陷一小块,秦思年交叠着长腿坐下,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关系,身上还带着夜晚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心神一凛。蓦地,想到了之前那通电话,桑晓瑜顿时咽了口唾沫望向他,“那个,禽兽你刚刚下楼……”“怎么了?”
秦思年云淡风轻的语气。“……没事!”
见状,桑晓瑜摇了摇头没再多说,猜想池东见自己不搭理应该已经走了,只是冲着他弩了弩下巴示意,“果汁给你榨好了!”
茶几桌上,放着杯颜色好看的橙汁,特别有营养。秦思年没有伸手去端,而是向后懒懒一靠,“你喝吧,我刷完牙了。”
“……”桑晓瑜瞪眼。靠,刷完牙了刚才还让她榨果汁?桑晓瑜磨牙霍霍,只好气恼的将杯子端起,咕咚咕咚自己大口喝起来。刚喝到一半时,手里杯子忽然被人给抢走了,桑晓瑜没好气的竖眉瞪过去,“喂,你干嘛,我还没喝完!”
“回房间做更有意思的事。”
秦思年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桑晓瑜躲开他的魔掌,双臂抱胸的往角落里缩,“昨晚不是做了很多次,为什么还要做!”
秦思年慢条斯理的反驳,“你昨天吃饭,今天怎么还吃饭?”
桑晓瑜被他堵得一时语塞,嘴角抽了抽。那能一样吗!最后,敌不过他的力气,桑晓瑜还是被他像扛麻袋一样扛进了卧室。她发现他总有这样的癖好,每次都喜欢扛着她往床上丢……桑晓瑜看着他拿出傍晚刚在超市里买来的盒子,撕开在她耳边低笑,“秦太太,选的不错!”
铺天盖地的气息,她避无可避。第二天早上吵醒桑晓瑜的不是闹钟,而是震动个不停的手机。她翻了个身,下意识的伸手摸了半天,摸到后没有仔细看就直接接起放在了耳边,“喂?”
那边甜蜜的一声思年哥哥传来,她鸡皮疙瘩撒了一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手里的手机没有她的叮当猫外壳,而是充满男性化深沉的磨砂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