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带着翠柳从如意楼门前走过。
没一会儿,她二人又倒了回来。
就在翠柳以为她要上轿子的时候,她突然带着翠柳穿到路对面,站在那里,面向如意楼。
这一站,就是大半个时辰。
“小姐,我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翠柳捶了捶自己麻木的双腿。
“很久了吗?”夏禾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始终盯着对面的如意楼。
“小姐是想去如意楼用膳?”翠柳猜测。
“用膳?”夏禾认真的考虑。
翠柳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小姐,我听说这如意楼的饭菜很贵的。”她们现在已经没有银钱了。
“那算了。”她也不饿。
夏禾又不说话了,继续盯着如意楼。
她没打算走过路对面,更没有打算进如意楼。
更甚至今天出来,她都没有想过要来这里。
可最后,她就是走到了这里。
为什么会站这么久?!
别说翠柳不明白,就是她自己也是不明白的。
此时,如意楼二楼的一扇窗户打开着,一俊美非凡的少年笔挺地坐在那儿,手里端着一杯茶,即将到唇边,却是没喝,目光落在对面街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夏禾身上。
那两个少女在那儿站了那么久,还一直盯着如意楼?是同行?还是仇家?
“咳......咳......咳......”
少年突然拿起锦帕掩着嘴角咳嗽了几下,本就苍白的脸泛起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主子。”
他身后二人紧张地看着他。
“无碍。”
那二人,其中一人二十多岁,着一身青衫,笔直地站着,不难看出是此人的护卫;另外一人年纪大约三十多岁,一身富贵打扮,恭敬的对着这少年正献殷勤。
“主子,这是咋们如意楼刚推出的两道点心,翡翠玉如意和碧海星空;以及三道热菜,吉祥如意卷、五福临门和节节高升;还有这四宝蔬果汤。”
说着,只见他弯着腰,恭恭敬敬地为对方递上一双筷子。
少年接过筷子,每一样都及其优雅的浅尝一口,然后,再没有多动一筷子,而是把筷子放下,顺手接过身后侍卫递过来的热手帕轻轻擦了一下嘴角。
“差强人意。”
少年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悦耳。
恭敬的男人一听,喜上眉梢。
能得这位爷‘差强人意’四个字,实在是不容易。
这京都谁不知道他们如意楼的幕后东家有一个‘金舌头’,但凡是能过了他这挑剔的嘴的菜品甜点,无一不是美味佳肴、人间珍馐。
“走吧。”
少年起身,一身简约的锦袍在烛火的照印下隐隐有流光划过。
他背后的侍卫忙递过披风给他披上。
出了如意楼,门口已经有一辆很是豪华的马车在等候,车上并不见车夫,只是那拉车的马儿乖巧的靠过来,很具灵性。
侍卫正准备放下矮凳,却见少年沉默了一下,说道。“走走。”
“可是爷......”
侍卫正想劝阻,却被他冷漠的眼神看过来使得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是,爷。”
说完,坐上了驾车的位置,却也不驾车,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主子,时刻准备着若是主子身边有危险就第一时间冲过去。
极具灵性的马儿无需他人驾驶,高大强壮的身子迈着沉稳优雅的步伐跟在少年身后六七丈远的位置,不紧不慢的跟着。细看,会发现它跟着的距离无论少年行走的速度,始终没有变过。
夏禾看见那少年出来的时候目光一缩,双手紧握。脚迈出去一步,很快又收了回来。
和记忆中的那张俊颜还是有些许的出入,眼前的这张脸雅稚了许多。
十六七岁的年纪,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眼里闪过的是冷淡的光。只见他轻微勾了一下嘴角,像是拈上一朵繁花,只这似笑不笑之间,繁华绽放,灿烂无比。
也就是这样一个人,上一世才能让她在那冰冷的世界感受到一丝暖光。
似怕自己弄错了,她又往他的耳垂上看了一眼,见那如米粒大小的一颗红痣正妖艳的垂在他如玉的耳垂上,灼灼其华,她方才安心的笑了。
这一笑彷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少年冷漠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不可否认,这少女是美的。她的美不大气不妖艳,却有一种恬静的美好!
温暖人心。
突然,那走了的少年又折回几步,退到如意楼前。
目光精确地穿过人群落在了夏禾的身上。
四目相对,他看着她的眼里没有惊讶,一片清明。
就在夏禾犹豫要不要过去他那边的时候,对方忽地转过头去,踩着侍卫放下来的凳子登上马车,就着侍卫掀开车帘的手坐了进去。
侍卫压根没有发现自家主子的异样,见主子坐好,就放下了帘子,收好矮凳,直接跨到了马车上。
夏禾没想过这一世,他们会这么快相遇。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划过了心湖,留下丝丝涟漪。
带着心底深处的那唯一的一缕微暖,一如当年在那冰天雪夜里他给予的那件披风和半袋微热的栗子温暖了她的整颗心,整个人。
他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活着,不再是幻觉。美好得好像四月之时水色里最倾丽的风景,如同最微暖绝美的水墨画一般。
就在夏禾犹豫要不要过去他那边的时候,对方忽地转过头去,踩着侍卫放下来的凳子登上马车,就着侍卫掀开车帘的手坐了进去。
侍卫压根没有发现自家主子的异样,见主子坐好,就放下了帘子,收好矮凳,直接跨到了马车上。
夏禾没想过这一世,他们会这么快相遇。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划过了心湖,留下丝丝涟漪。
带着心底深处的那唯一的一缕微暖,一如当年在那冰天雪夜里他给予的那件披风和半袋微热的栗子温暖了她的整颗心,整个人。
他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活着,不再是幻觉。美好得好像四月之时水色里最倾丽的风景,如同最微暖绝美的水墨画一般。
带着心底深处的那唯一的一缕微暖,一如当年在那冰天雪夜里他给予的那件披风和半袋微热的栗子温暖了她的整颗心,整个人。
他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活着,不再是幻觉。美好得好像四月之时水色里最倾丽的风景,如同最微暖绝美的水墨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