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听了他二人的话,只想晕倒。
这是怎么着,打了他们二叔的人还不够,这是还想和夏世恒动手?!
“权哥儿这是好大的脾气,都不把府里的下人当人了是吧?这是想草菅人命?”夏世恒自外面走进来,他的声音挺大,听着像是隐含怒火。八壹中文網
可夏禾知道,他这更多的是说给院子里的下人听,想给他们姐弟二人拉仇恨呢。
他一走进来,许氏忙恭恭敬敬地站起来给他行礼。“二伯。”
夏世恒看也不看她一眼,犹自走到夏禾和夏庭权的面前。
夏禾再不愿,也还是不得不起身给他福了一礼。“二叔。”
许氏看着这样的夏禾,不知怎的,觉得心里有些畅意。
夏世恒来了,夏禾自然不好再坐在暖炕上,只得坐到暖炕下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
夏世恒瞥了她一眼,将目光落在夏庭权的身上,出言讥讽。“这是几日不见,权哥儿长大了,看着二叔都不用行礼了。”
夏庭权往后靠了靠。“二叔也是读书人,当知道,我这世袭的忠义伯,就算没实权,可给二叔行礼怎么的也说不过去不是。”
夏世恒一噎,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他走到之前夏禾坐的位置上坐下,端起长辈的姿态。“再是世袭的忠义伯,可也不能不把下人当人看,做出这等草菅人命的事?”
夏庭权看他一眼。“二叔官位虽说不高,可怎么说也是读了圣贤书的人,你这般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圣贤知道了,真的好吗?”
夏世恒又是一噎,他没想到,这才没多少时日,眼前的少年不止长高了,容貌长开了,气势惊人了,就是这嘴上功夫也更加厉害了,看见自己也再没有原来的唯唯诺诺了。
见着这样的夏庭权,夏世恒心里更狠。
“再怎么着,这草菅人命的凶残手段也是不对的。”
夏庭权看也不看他一眼,对外换了一声。“东子。”
东子立刻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道。“少爷。”
夏庭权道。“二叔刚才说我草菅人命,那小厮可是死了?”
东子。“回少爷,并无,那小厮不过是挨了这板子。”
夏庭权转向夏世恒。“二叔,我竟不知这主家罚了一个欺主的奴才,竟是草菅人命了。看来二叔做了这么这年的官要不是没熟读律法,必是名不副实啊。”
“你……”夏世恒指着夏庭权,怎么也没想到这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居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他一向习惯了在这个家里自己站着绝对的主导位置,说一不二,大家都听他的。
夏庭权这样,他突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
“这京都权贵之家,使奴唤婢的大有人在,莫不是这主家只要教训一下家仆的都是草菅人命吧。若真是这样,那按二叔这般说,这满京都,得有多少人家的府里每日都在草菅人命啊!”夏庭权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
“你大胆!”夏世恒猛拍矮桌。
他正欲斥责夏庭权,却听夏禾清脆的声音想起。
“呀!那二叔这话得得罪多少权贵人家!到时候这话传了出去,岂不是连累了我们忠义伯府嘛。”夏禾一脸的后怕。
“谁说不是呢!”夏庭权故作担忧。“这京都什么多?权贵最多。这要是传了出去,只怕……”
后面的话夏庭权不说了。
夏世恒被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气得不行。
不知怎的,一口气好不容易上来,却呛着了自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二叔,你没事吧。”夏庭权问,语气里并无关切。
“二叔,你可悠着点,这若是咳出个三长两短的,那可就是侄女们的罪过了。”夏禾说。
夏世恒本来好些了,再听夏禾这般诅咒他,又是一口气呛着了自己。
“你……咳……咳……你们……”
许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夏庭权突然起身,随手扫了一下衣服上的纹路,东子赶紧取来斗篷给他披上。
夏禾也跟着起身,看了许氏身边的可欣一眼,可欣立刻心领神会,不敢拂了他的意思,立刻也取来斗篷给她披上。
夏世恒见自己刚来,事儿都还没处理,他二人就要离开,这是明晃晃地没把他放眼里啊!
“站住!”夏世恒怒吼。
夏庭权看了他一眼,一脸不解。“二叔有事?”
“院子里那小厮已经被你打成那样,你真是凶残成性……”
“二叔这话就不对了。你这一会儿草菅人命,一会儿凶残成性的,这是要致权哥儿于何地?”夏禾可听不下去了,由不得他欺负夏庭权。
“我和权哥儿说话,这里没你插嘴的份。”夏世恒可丝毫颜面不给夏禾留,当着所有人疾言厉色地训斥夏禾。
“怎么就没我插嘴的份儿了?我可看不惯二叔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权哥儿。”夏禾可不怕他。
凶什么,还当现在的她还会怕他?就算不能明目张胆的用拳头解决了他,她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他。
夏庭权冷冷地看了夏世恒一眼。“二叔既无事,那侄儿就回去了。”
说着转向东子。“东子,把人给带回主院,小爷我要慢慢地调教。”
“你敢!”夏世恒可不会轻易就放他们离开,更甚至把人带回主院。
夏庭权冷笑。“二叔,我有啥不敢的?这可是忠义伯府,我这忠义伯在自己的府里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更别说惩治一个欺主的奴才?”
“夏庭权,你可别后悔。”夏世恒看着他的目光如同染了毒。“逞一时之快那是匹夫之勇,二叔就怕你有后悔的时候。”
夏庭权双目一眯,有恃无恐。“二叔这是威胁我?”
夏世恒嘲讽地看着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可不敢。”
“你敢!”夏世恒可不会轻易就放他们离开,更甚至把人带回主院。
夏庭权冷笑。“二叔,我有啥不敢的?这可是忠义伯府,我这忠义伯在自己的府里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更别说惩治一个欺主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