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武之钰添完堵,姜果心情畅快得很,给包间里忙碌半天的小男人们赏了些银两,就要打道回府了。
武之钰本来想给姜果一个教训,谁知道等他到对面的时候,姜果已经走了。
姜果回了将军府,依旧打算去书房睡,却没想到刚进大门就被叫到陈印的院子里。
陈印不是一个人,她旁边还站着恭恭顺顺低着头的乔景。
陈印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也不叫姜果坐,看她行完礼了,直接就开始质问。
“去哪里了?!”
怪了,陈印一向觉得乔景心怀不轨,居然会帮他?
也不知道乔景跟陈印说了什么,打消了她的疑虑,要知道陈印可不是好应付的。
姜果老老实实回道:“母上,我应酬公事去了。”
她的回答并没有让陈印满意,陈印又反问了句:“那你倒是说说,应酬什么公事要到弋春楼去?”
这就是已经知道她去哪里了。
姜果倒是没料到这点。
她低着头,思索该怎么回话,武之钰的事只能算做任务,肯定不能老实回答。
陈印要是想知道她去了哪干了什么简直轻而易举,她更没必要说谎。
弋春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花楼,甚至比一般的花楼玩得更花。
陈印一心想把她教成国之栋梁,是坚决反对她去那种地方的,也正因为如此,陈印甚至找人挑了男侍往她后院里送。
“跪下!”
陈印怒吼一声,姜果只得跪下。
她身上沾染的脂粉味道陈印一下子就闻到了,也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姜果的母亲。
“我不求你在战场上立下多高的功劳,不求你为家族添光,只求你每一仗都打得顺利,做个问心无愧、顶天立地的女人,不要有损姜府的名声。”
“你在战场上的作为是不小,可你回了京,整日声色犬马,和那些一事无成的纨绔有什么差别?!”
“你答应过我不再去花楼,今日却又去,待到这个时候回来,还想买男侍,我今日用家法罚你,你认是不认?!”
姜果否认不了,跪得笔挺。
“我认,求母上责罚。”
陈印心口堵着口恨铁不成钢的恶气,接过旁边仆人手里的长鞭就朝姜果甩来。
那长鞭力道十足,破空而来。
姜果已经做好准备了,谁知道一下子被旁边的乔景抱住,那鞭子直接就打烂了他的衣服,他背上多了一条血痕。
“乔景,你做什么?!”
姜果伸手把他按在自己怀里,第二鞭又落下来了。
陈印可不管她们在搞什么,一直打了十鞭,然后把鞭子往地上一扔。
“去祠堂跪到天明。”
“是。”
陈印转身就走了,姜果看着怀里的乔景唇色苍白,终究有些不忍心。
他一个娇弱的男人,怎么扛得住陈印的鞭子?
“将军……是我不好,我见你这么晚没回来,一时着急就找了大将军,却没想到……”
这小反派,还挺会演。
姜果敢打赌,乔景一定是知道自己去了弋春楼,所以故意来找陈印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陈印会发那么大火,直接就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