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第一次试药已经结束了，他已经迫不及待配置出了第二次的药水。
想得倒是挺美。
她报酬都还没拿，怎么可能帮他试第二次。
姜果把药水推到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
厉辙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差点忘了，小妈还有要求要提，说吧，想要什么作为第一次试药的回报？”
还挺上道，本来以为他这种疯子根本不会在乎承诺交换之类的。
“我饿了，吃完饭再说。”
厉辙本来很急躁，但看着她吃饭似乎很有食欲。
他突然想起，自己也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反正实验体也跑不了，他用不着着急，有的是时间。
这么一想，他便也坐下来吃饭。
这房子里应该还有一个人，每天为他准备吃的，只不过姜果并没有看到这个人。
系统也只能对宿主已知的事物进行观察，所以透露不了什么消息。
吃过饭，姜果指了指自己身上长长的行动不便的礼服。
“我想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谈，小辙不会连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吧？”
厉辙耐着性子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整栋楼只有他的房间有浴室，其他房间都不是给客人住的，所以没准备过。
看着姜果进了他的房间，厉辙便重新回实验室去了，让姜果洗完澡去找他。
他倒是不怕她做点什么，对她还真够放心的。
姜果慢慢悠悠的，从他衣柜里拿了件白衬衫，然后进浴室好好洗了个澡。
浴室里很暖和，比城堡里大部分地方都要暖和。
姜果花了一个半小时才洗完，等她散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厉辙已经耐不住跑回来了。
他坐在房间的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白雪肆虐的模样，侧脸冰寒一片。
姜果没事儿人一样，直接忽视了他的急躁，擦了擦自己长长的湿发，随口一问。
“吹风机呢？”
厉辙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出言警告。
“……姜果，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谁不是呢。
姜果一直都对反派很有耐心，所以没有选择最极端的办法去刷他的任务。
她微微挑眉，光着脚直接从地毯上踩到床边，坐在床上。
“试药本来就对身体不好，你如果真关心你的实验进度，就更应该对我的身体上点心。”
说完，她眸中带笑，望向窗边的厉辙，口吻熟稔，就像他们是寻常情侣一样。
“愣着干什么，拿吹风机过来，给我吹吹头发。”
“……”
不可否认的是，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这个实验对他来说的确非常重要，在寻找了众多实验体后，只有姜果最适合。
厉辙利落地拿来吹风机，三下五除二给她插上电，拿起她的头发帮她吹头发。
才吹了几下，姜果直接拂开他的手，皱着眉头关了吹风机的开关。
“你这样吹不对，要从上往下吹，边抓着头发边吹，抓头发的时候轻一点，先吹干发根，再吹发尾。”
说完，她又坐回去，像大爷一样发了话。
“继续吧。”
“你…！”
厉辙把手里的吹风机攥得紧紧的，却没办法真对她做什么。
他已经见识过姜果的武力值了，他根本不是对手。
本来想对她用些药，又怕干扰了实验结果，只能耐着性子给她吹头发。
只不过这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厉辙一开始是极不情愿的，明明是第一次为女人吹头发，慢慢的，他竟然无师自通地，熟练起来。
仿佛这种事他曾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他下意识忽略掉脑海中怪异的感觉，十几分钟替她吹完了头。
姜果理着自己已经完全干透了的长发，非常满意。
她理了理身上的白衬衫，将最上面的扣子解掉两颗，衬衫刚好到她的大腿中部，看上去像条裙子一样。
不过还是差了些东西。
她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
“你做什么？”
“找条内裤穿一下，你有新内裤吗？”
“……”
厉辙终于忍无可忍了，额头青筋暴起。
“姜果，你别太过分！”
姜果回过头看着他，有些惊讶。
“过分吗？我还没提要求呢。”
“这些还不算你的要求？？！”
“当然不算，我九死一生熬过那药，不可能就换来一个热水澡吧，厉辙，我有这么蠢么？”
她说着，突然来了兴趣，朝厉辙走过去。
厉辙下意识觉得她危险，往后退。
“你有什么要求，不如直接提了。”
“说起来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你几分钟就能做完。”
她过于强势，只是简单的走过来，已经逼得厉辙退到了床边。
“够了！不许靠近我！”
“那不行，不靠近你，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
“？？”
厉辙冷漠的神情终于保持不下去，眼里不乏慌乱。
姜果直接将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
她的手指修长白皙，纤细的五根指头形状漂亮，像工艺品一样。
“我的要求很简单，吻我的手背，什么时候我说可以了，你就停。”
“荒谬！你简直……”
厉辙从来没听过这么荒谬的要求，这还是这个女人险些丧命换来的。
那药凶险异常，如果不是她体质特殊，可能尸体都硬了。
可她熬了八个小时，就只是轻描淡写的想让他亲她的手背。
难道说，这个女人当真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不惜嫁给他一个老男人，还故意被他绑到这里，做他的实验体？？
一连串念头在厉辙脑海中成形，他一方面觉得荒诞，另一方面又觉得合理。
只要把这个女人看成跟他一样的疯子，就很好理解了。
姜果似笑非笑看着他，凉凉的视线还真有些唬人。
“第一杯药我已经喝下去了，小辙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看着厉辙没有反应，也没有动作。
姜果可没那么多耐心，直接就按着他的头往自己手背上亲。
凉凉的唇印上手背的感觉很是舒服。
小反派虽然是个疯子，可是头发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像只小狗一样。
他只挣扎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姜果便一边撸他的头发，一边享受着他周身越来越重的戾气。
让一个小疯子向她低头，势必会付出代价，不过还挺值得的。
在系统提示厉辙的戾气值快要爆表的时候，姜果终于放过了他。
“小辙可要努力改进药水，否则让我等到下一次提要求的机会的话，我要的可不止这样了哦。”
“……”厉辙一张漂亮的脸蛋开始有些狰狞。
但他极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是情绪不稳定，对面这个女人就越是兴奋。
最终，他铁青着脸，只扔下一句。
“跟我来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