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种事，居然是这种滋味。
虽然一直都有清晰的记忆，姜果却是第一次实实在在体会到。
怪不得人类会不厌其烦写那么多故事来歌颂这件事。
厉辙他，滋味挺不错的。
最近厉辙应该一直没有休息过，刚刚又出力最多。
姜果还醒着，他却睡过去了。
眉眼还是当初的眉眼，尤其是睡着了这么一看，和当初的小修士一模一样。
姜果忍不住用手指去描绘他的轮廓，脑海中依旧是小修士的模样。
她在想，若是当时她应下了帮他破情魔，真和他做两百年道侣，是不是会更快成仙？
听说双修可以让功力大涨，修炼速度也提升极快。
就是不知道和厉辙的血液比，哪个速度更快一些。
姜果又突然想到，如果是当初的小修士和她做这种事，他会不会红着脸求她，最后一脸餍足又满面潮红，说不定还会落泪。
那景象一定美极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
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姜果心里慢慢接受了小修士就是厉辙这件事。
这听着像是两人，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那个人。
固执，眼里都是她，还有些愚笨。
一个天道神，竟然为了爱情自毁神根，他才应该被拯救，甚至还不如恋爱脑防治组里的那些女主清醒。
姜果想，她肯定是不会为了厉辙自毁神根的，她花那么大力气才修炼成仙。
她要是厉辙，直接申请调职，再不择手段让对方动心。
可这事也得看机缘，按照之前她情根未生的样子，估计会把厉辙打死。
姜果觉得很有意思，想着想着，居然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她手又缠上厉辙的腰间，去一寸寸摸他侧边的腰窝。
厉辙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被她轻缓的动作直接弄醒了。
在可控和不可控的因素下，他很快就再次活跃起来。
可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啊。
厉辙不知为何，面对姜果清澈平静的眸光，总感觉羞耻。
他微微按住姜果的手，声音沙哑地询问她。
“你……不困吗？”
姜果清醒得很，她恢复了三成神力，几乎不用休息。
“你很困？”
“……不，我……我已经休息好了。”
厉辙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他本想有所动作，却直接被一个力道掀翻，整个人都躺在床上。
他脑袋还有些发晕，就看到姜果弯着唇，坐在他腰间。
她在笑，笑容十分清淡，却绝美，厉辙的心里怦怦跳个不停。
自从姜果回来，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她还是那个人，可见到她，在她身边的时候，他都会心动又忐忑。
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你闭上眼睛，再睡会。”
她的声音十分平静，从头顶传来。
厉辙被迫闭上眼，却根本睡不着。
他被作弄得狠了，眼尾滑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匆匆滚入黑发里。
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了，厉辙才睡下。
——
等厉辙再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已经不能自由行动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空旷的房间，而他，被关在巨大的金色圆形笼子里。
他愣了愣，突然想起之前姜果在岛上说的话。
他还有些羞恼，她竟然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为什么是这种地方？
如果只是情趣，在她的别墅里，或者在他的房间里都可以。
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房门被推开，先是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然后是……姜果。
“……”
厉辙脸上的神情几乎凝住。
厉晋之嘴角抽搐着，怪异地看向一旁的姜果，阴阳怪气开口。
“真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他的目光在金色的牢笼上转了转，狐疑问道：“这笼子该不会真用金子做的吧？”
姜果老老实实回答：“纯金的。”
“……所以你这么贪财，就是为了干这种事？”
姜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过奖。”
“……我，”厉晋之本想说他这不是夸奖，却又觉得跟一个变态解释这种问题挺有病的。
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俩还挺配，都是变态，都喜欢关人。
“你和厉晋之是一伙的？”
厉辙看着她和厉晋之有说有笑，心里刺痛开裂，心口仿佛被硬生生划了一道，伤口撕裂，往外涌血。
姜果点了点头：“嗯，是的。”
“那你和我……你之前是为了骗我，你是为了绑我才会……”
“那倒没有，我很喜欢你的身体。”
这下裂开的变成厉晋之了。
这种问题他们两个完全可以私下讨论。
无语，一点界限感都没有。
厉晋之看着厉辙嚣张冷笑，出言嘲讽。
“厉辙，最后还是我赢了，你之前对我下了死手，我现在也同样会这样对你。”
“但是在此之前，我可以给你一个自由选择死法的机会，只要你签个遗嘱给我，我可以……”
厉晋之狠话还没放完，可厉辙压根不想听他说话。
他只是一心一意盯着姜果，最后咬牙切齿质问她。
“为什么？你就那么恨我？”
姜果不太擅长演戏。
作为妖，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几乎不会说谎，也没有人能逼她说谎。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认真解释：“没有，我不恨你。”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应该不会。”
“姜果！！！”厉辙巴不得把她嚼碎。
这一刻，厉辙知道，自己已经愤怒到了顶峰。
可让他感到害怕又绝望的是，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他心里也根本不会冒出来想杀了她的想法。
不，他一定是想让她活着，得要折磨她一生才行！
该死的是厉晋之！他竟敢蛊惑她！！
厉晋之皱着眉，不太理解厉辙这个疯子怎么会突然就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
看样子，厉辙是不会写什么遗嘱了。
这还真是遗憾，厉晋之原本打算借这份遗嘱，拿到厉辙手里的所有东西。
他连借口都想好了。
就说他这个亲哥和后妈乱伦，直接死在了床上。
这种事肯定不能对媒体说，但是足以让公司那些老家伙相信，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