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河蟹被臭小子抢走,韩霄没好气的自己动手夹了一个。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沫儿别管我了。”
见河蟹一下没了两个,矮几上的花花只能干瞪眼。
这是房妈妈专门为它做的清蒸河蟹,统共也才三个,那两父子一人一个。
这剩下一个它吃了,主银便没得吃。
花花气都气死了。
可谁让自家主银好客呢!
它只能委屈自己,将最后一个河蟹留给主银了。
呜呜!
它可真是太伟大了。
顾以沫将剥好的河蟹肉端下来时,就见小家伙一对大眼珠子虽粘在蟹肉上,小脑袋却摇成了拨浪鼓。
这货又做什么妖呢?
自己吵着要吃河蟹,这会儿又不吃,皮痒了是吧!
见儿媳妇养的猫头鹰不肯吃蟹肉,韩霄呵呵一笑开口道:“沫儿啊!猫头鹰爱吃老鼠,爹明日给你抓两只回来。”
噗!
守在旁边的绿箩和红杏闻言,差点没喷笑出声。
花花这下只怕要气炸了。
而且,姑爷肯定会补刀。
果然。
就见矜贵无双的男子,慢条斯理将剥好的蟹肉推到自家小姐面前,嗓音寡淡开口道:“嗯!多抓两只回来备着。”
坏银。
你全家都是坏银。
花花气得朝右手边的男人呲牙。
顾以沫睨一眼拱火的家伙,漂亮的丹凤眼里暗含警告。
欺负一只小雏鸟。
真是长脸了。
韩昀璟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嗯!
是挺长脸的。
顾以沫没好气收回视线,抬手将自己剥的蟹肉放回去,拿了韩昀璟推过来的小碟子放到了矮几上。
“吃吧!”
花花挂着水雾的大眼珠子骤然一亮。
它吃坏银剥的蟹肉,坏银就没得吃了呢!
小家伙也不闹腾了,叼起蟹肉朝韩昀璟炫耀般的甩了甩。
见坏银气得脸色发黑,它顿时找到了制敌之策。
接下来。
只要是韩昀璟夹给顾以沫的菜肴,最后都进了花花的嘴巴。
一顿饭吃下来。
韩霄算是彻底知道儿子在墨院的地位。
也知道猫头鹰,不一定都爱吃老鼠了。
“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进宫去叩谢皇恩,你们俩也早些歇息。”
韩霄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大踏步出了墨院。
寝室内。
顾以沫披着一头湿发从盥洗室出来,就看见床上的花花没了。
而韩昀璟却只穿了一件寝衣,正半躺在床榻上看书。
“那个,你要睡这里啊!”
“嗯!”
矜贵清胄男人微一颔首,修长如玉手指将书翻到下一页继续看,连眼梢都没给一个。
顾以沫撇撇嘴。
这么大个世子爷,还和一只雏鸟置气,有意思……
她正要出去看看花花被扔那个犄角旮旯里了,红杏撩帘快步走了过来。
她附耳压低声音悄咪咪道:“小姐放心,房妈妈把花花带回去了。”
刚刚姑爷一进内室,就把熟睡的花花甩给晨阳那混蛋,要他将花花丢到马厩里去睡。
若不是她跟了出去,而晨阳那一根筋的,还真就这么干了。
顾以沫松了口气,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红杏用干棉巾给自己绞头发。
“绿箩又去练鞭法了?”
“嗯!那丫头天赋好,以前就是没用心练,才会打不过那些黑衣人的。”
顾以沫知道这次的夜袭,让这俩丫头,产生了很强烈的负罪感和紧迫感。
绿箩一有时间,就跑去偷偷的练鞭法。
红杏医书毒经不离手。
顾以沫叹了口气,她这圣女的身份,应该是被吴国给发现了。
他们想要掌控自己这个所谓的圣女,才会给自己种下忘忧蛊毒,企图洗了自己的记忆。
六百年前,三国为了得到圣女,硬是逼得圣巫族弃了族地,在江南隐姓埋名几百年。
如今她的身份被吴国知道了。
那胡国和大周,迟早也会知道的。
届时。
不管她有没有帮助君王一统天下的能力,都会成为三国争抢的目标。
而本就被谢毅忌惮的韩家,只怕也会因为她出事。
顾以沫从镜子里,瞄一眼床榻上正臭着一张俊脸看书的男人。
唉!
他若是知道自己娶了个大麻烦,只怕得后悔死吧!
听见小丫头一再叹气,韩昀璟捏了捏眉心,索性将兵书丢到床头柜上。
翻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
“下去吧!”
男人挥退红杏,拿了一条新棉巾,裹着小丫头还有些湿润的乌发轻轻绞动。
“不用麻烦了,一会儿它自己会干。”
顾以沫想要站起来,却被男人用手肘给按了回去。
“坐好。”
韩昀璟抿唇:“你昏睡这几日还麻烦我少了?矫情。”
顾以沫:“……”
嘚!
刚刚她还觉得连累他满过意不去的。
现在嘛!
呵呵!
他活该!
见小丫头还给自己甩脸子,韩昀璟哂笑:“看来,娘子是嫌弃为夫这些日子侍候得不够周到。”
他丢掉手上的棉巾,十指插进干透了的乌发里:“也是,为夫答应要和娘子,要一起研究那本画册的,怪不得娘子会心生不满。”
“谁要和你研究……啊……”顾以沫小脸通红刚站起身,人便被拦腰抱着扔到了床榻上。
“混蛋!你要干……唔……”
顾以沫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晕头转向,还没等她爬起来,嘴唇便被冰凉的薄唇给堵住。
烛台上火苗摇曳,昏黄的橘光,将贴着喜子的寝室晕染得朦胧。
蚀骨的亲吻蔓延至脖颈,圆润的耳垂被紧紧含住。
顾以沫浑身战栗,人也猛的醒过神。
她下意识的屈膝上顶。
“嘶!小丫头当真狠心。”
千金一发之际,男人一把擒住攻上来的膝盖。
男人的嗓音暗哑,却带着丝丝笑意。
“姓韩的,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顾以沫用力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身体,可这人看着瘦弱,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跑了一样。
可她卯足了力气,就是推不动丝毫。
该死,他是铁疙瘩做的啊!
韩昀璟压制住身下另一条蠢蠢欲动的细腿,低头又在小丫头染上红晕的唇瓣上轻啄一口,才十分无辜的开口:“为夫做什么了?娘子你可别冤枉为夫。
倒是娘子你,刚刚可是趁为夫侍候你时,差点就让为夫不能人道了呢!”
顾以沫:“……”
这混蛋不止嘴毒,还特么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