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已经让人试过了，不会滑的。”
周玄珩骑着马，看着沐漓的神情似乎有些惧意，不过这已经提前让人收拾了，滑肯定是不能滑的。
“这几日好容易不用上朝，不过就咱们四个人少了些。”
萧朗在一边儿坐着，周围的风雪很大，不过临时支的顶也还能挡住一些，倒是有了几分文人仙风道骨的样子。
“人少？我带了些人来，这么好玩儿的事儿不叫上我，太子，七弟，不厚道。”
沐漓随着声音望去，发现是周玄渊带着一些望城的世家子弟来了，包括跟在他身后马车上的王逸之，谢康年，杨策，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周玄卿也是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骑着马走到了沐漓身边，两人也不下马，跟在太子身后走了过去。
“七弟说七弟妹不怎么会打马球，就让孤帮着来教教，你病才好了个差不多，不在王府待着，跑来做什么？”
周玄珩压根儿就没想着让周玄渊来，可他竟然不请自来了，虽然他们的行踪也没特意瞒着人，他来便来了，可是身后跟了这么大一群人做什么。
“太子哥哥，还有我还有我！”
周玄安也从周玄渊原本坐着的马车里跑了出来，看来是被昭帝允许出来的。
“十一弟？！”周玄珩心头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会让他出来。
“本来三哥在跟他们吃酒赏雪，臣弟看到高永回宫拿您用的东西，央求父皇让臣弟出宫的，他们知道臣弟要来找你们，便跟着一起来了。”
“给太子殿下请安，给璟王殿下请安。”
后面的一些官员和世家子弟都跟了出来，眼看着今天这事儿是热闹了。
“瑞王殿下，十一皇子，雪天路滑，阿漓失礼了。”
本来沐漓是想下马的，可是手被周玄卿死死抓着，导致她也没法儿下马了。
周玄渊看了一眼，也没戳破。
“七弟妹，失的哪门子的礼？太子都承认您的身份了，我说说你们，没点儿眼力见吗？”
周玄卿朝着身后的一群人提醒了一句，那些人原本也摸不准情况，眼下却又的都清楚了。
“给璟王妃请安。”
突如其来的璟王妃，沐漓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可事已至此，总不能说，我不是吧。
“碍事，不管他们，七弟，咱们教打马球去。”太子懒得理周玄渊和周玄安身后的那群人，反正场子那么大，他们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我也没想到，昔日与我等同坐一桌的人，竟然成了如今的璟王和即将正名的璟王妃。”
王逸之坐在了萧朗的桌案旁边儿，反正如今打马球，也没那么多规矩，不过看到如今这一幕，还是有些感慨。
“你们还真在瑞王府啊，瑞王下的拜帖我也看了，只不过我觉得这事儿更有意思，就传了消息说不去了。”哪儿是什么十一皇子去瑞王府叫人，明明瑞王早就知道了。
“你是说，在十一皇子到瑞王府前，瑞王就已经到了？”王逸之这才反应过来萧朗的话。
“嘘。”萧朗没再让王逸之把话说下去。
这八成是瑞王见自己没被叫，就不好意思跟来玩儿，结果陛下放出了十一皇子，他就正好了，还不用留在王府招待他们。
“不过这次瑞王请的人还都挺齐全的，温国公府的小公爷温旻，虽然春闱落榜，但是人家也是世子，文韬武略不愁日后在朝中没有一席之地，卫国公家的大公子是个病秧子，虽然是世子，但是据说也没多久活头了，所以那卫二郎卫廷栩如今炙手可热，你看那俩在场上跑的。”
萧朗看这会儿跟着来的人，只一眼，便知道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次赏雪宴，不过好在没请几个官员，虽然官员都是王逸之一类的新科，也好在不受重用。
“今日瑞王不过是请人作陪罢了，不管是公侯府，还是伯爵府，都来了不少，后来是说要来郊外，那群请来的世家小姐们，便继续在王府乐了。”
是以这会儿跟着来的人，没一个世家小姐。
“瑞王殿下看来还是上道儿啊，知道我们今天在郊外干什么，就没带姑娘家来。”
估计也是怕惹了璟王，这才如此。
“我听说卫家曾经请过璟王妃去看诊，具体的事，我倒是不怎么清楚。”
“太子殿下，璟王妃打马球自然有璟王殿下教，您过来与我们一同打马球吧，不然我们打着也太没趣儿了。”
“你们先打着，我去了，你们就别想打了。”太子瞧着心情不错，也没怪罪什么。
卫廷栩眼瞅着自己有些打不过温旻，所以就想着搬救兵来。
听着这话，倒是也没人计较规矩，毕竟这卫廷栩行事向来如此。
萧朗本来准备回答，却被卫廷栩的话吸引了过去，看了看才又回了神。
“阿漓常说一句话，她是医者，不是神仙。只能救尚且能救之人，今天你们来我虽然意外，但也觉得是个好机会，想来瑞王都没想到太子竟然直呼弟妹吧。我听说围猎之时，有许多世家夫人都对阿漓没有好脸色，今天这么一来，日后便没什么人敢明面儿上给阿漓没脸了，那日的事是卫老夫人给了阿漓几句没脸，阿漓索性不治了，而且那卫家大郎的病，我后来听阿漓说是先天的问题，早产导致心脏肝脏发育不全，靠如今的救治，那卫家大郎也活不过二十五岁的，但是……”
萧朗说到这儿，朝着王逸之的方向动了动。
“阿漓说她能治，就是治的法子我们接受不了，会把她当成妖怪，正好卫家好像也不想让她治，那就怪不得她了。”
听完，王逸之才明白原来是这个缘故。
“医者有的治疗法子的确常人不能理解，你可知她说的是什么治疗法子，竟会被人当成妖怪？”
萧朗邪眼看了看王逸之，思虑许久，才把沐漓当初说的话说了出来。
“人身上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换掉就好了，你该知，她说的是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