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跟着沧海回到了吉祥阁,沧海走也不回的起身朝楼梯走去:“我住楼上,有事叫我,明天记得准时起床,开店营业。八一中文w网ww.一8网1八zw八.小c一o一m”
他住楼上,那我们岂不是孤男寡女。玫瑰怎么想都不踏实,她回到房间将门锁了个严严实实,又拖过梳妆台把门堵上,这才小心翼翼地睡觉。
一夜安然无事,第二天玫瑰早早地起来洗漱。从洗手间出来,厨房小桌上已摆好了两个馒头,原来这就是沧海说的早餐。客厅里不见人,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蒸的馒头,他在不在家。
吃过早餐打开店门,一早上只接待了几个年轻的小女孩,转了一圈什么都没买便出去了。这也不奇怪,信这些的虽多,不过人家多是去庙里求,有多少人肯到这个年轻老板的店里买这些。吉祥阁又处在这个隐蔽的位置,外面又没有招牌,谁知道这里面还藏着一家店。
到了吃饭时间玫瑰回到里屋,厨房里又摆好了两个馒头,还冒着热气。厨房中并没有半点开火的痕迹,沧海的馒头在哪蒸的呢?莫非楼上还有有厨房?
因为工作清闲,玫瑰一点不累,就是吃了一天馒头胃里一点油水没有,寡淡得难受。终于熬到下班,玫瑰关上店门进厨房一看,顿时一阵哀嚎,又是馒头。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所谓包吃就是每天六个馒头,这不是特么活脱脱古代苦逼包身工。
一连几天,玫瑰看完店吃馒头,吃完馒头看店,却始终没再见到沧海的身影。八一中文w八ww一.一8说1网z说w.网c网o八m楼上静悄悄的,几乎察觉不到有人居住。奸商沧海只是每天定时定量无声无息地在厨房放上两个馒头,也不下楼,也不出门,也不知道在不在店里。
而玫瑰对馒头的仇恨越来越深,每次进厨房都恨不得拿刀把里面的馒头君剁成碎末。玫瑰甚至怀念起了皇宫里的海棠馆,虽然不愿意待在皇宫,但,至少那里吃的好啊!
一周后,忍无可忍的玫瑰,关上店门后,来到了古街上找有油水的吃食。
玫瑰在花光了身上仅存的积蓄,享受了满满一桌丰盛的佳肴后,终于心满意足的擦了擦油嘴,起身回吉祥阁。
天已经黑透,玫瑰步行在古街上,晚风轻轻吹来,说不出的安逸。
忽然几声低低的哭泣声在背后兀然响起,空旷而遥远。这哭声很压抑,放佛被人捂住了嘴巴,从指缝中飘出来的一般。裹挟着一股凉气,落到耳朵里头皮一麻。
玫瑰好奇地回头一看,只见街对面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孩。她低着头,脸被披散着的长遮得严严实实。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衣裙,双手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的布包。像在惧怕什么似的,两肩高高地耸起。
这孩子,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吧,玫瑰正在琢磨。八一中文w小w网w说.说8一1说z八w八.网com忽然,女孩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原本低垂着的头一抬,脸依然被头遮得严严实实,两只眼睛透过厚厚的头直勾勾地盯着我。
于是玫瑰赶紧转头望着前方。
“呜……呜……呜……”压抑的哭声再次响起,由远而近,几乎就在咫尺的清晰。玫瑰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壮起胆子再次扭头向后看。
对面街道上空无一人!
怔了一下,玫瑰转回头,竟看见那女孩坐到了玫瑰斜对面的街道上,正歪头面对着玫瑰。
玫瑰顿时汗毛倒竖,十指尖冰凉,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吉祥阁。
冷静,玫瑰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往前飞奔着,想离那个奇怪的女孩远些。刚跑了一阵,打算喘喘气休息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从我身后慢悠悠地传来:“呜……呜……呜……”
冷汗像断线的珠子,顺着玫瑰的眼角簌簌滚落。嘴里像含了块冰,冻得牙齿不断抖。身上密密麻麻冒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别怕,不是鬼,不是鬼,玫瑰默念着,再次回头。
那女孩竟然又出现在面前,脸依然被头挡着,只露出了她的鼻尖,鼻尖上没有半点血色。虽然她的头顶就是月光,但她的头没有半点光泽,黏糊糊的墨黑的一团。
“妈呀!”巨大的恐惧让玫瑰本能地惊呼出声,又飞奔向前。
终于,看着那道诡异的身影被越甩越远,身上的压力渐渐散去。玫瑰拍拍胸口,大大地喘了一口气。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大半夜装神弄鬼会吓出人命的。
没等玫瑰完全恢复,顿时一个哆嗦,才平复的鸡皮疙瘩又密密麻麻布满全身。那个女孩竟然站两米开外,“呜……呜……呜……”又传来了女孩阴魂不散的哭声,还越来越近。
玫瑰脚都软了,只希望赶紧看到其他人。可平时热闹的古街此刻寂静无比,空无一人。
突然,哭声嘎然而止。
随之而来一片沉寂,只有风吹过大街小巷时的呜呜风声。那股无形的冷风也没有卷土再来。
只见几步开外,一道熟悉的身影安静杵在街道中间,高高瘦瘦,身穿一袭飘逸的白衫,在夜色的笼罩下散着异样的魅力。
“老板……”玫瑰擦擦脑门的汗,咧着嘴叫了一声。
说着,玫瑰朝着沧海的方向走了过去,没想到脚一软,就摔倒在地。
沧海急忙过来伸手想拉玫瑰起来,玫瑰手指刚碰到沧海的手,眼前又闪过一道熟悉的黑幕,黑幕过后她又一次来到一个奇怪的场景里。
一片温柔的湖,湖面上倒映着天空纯粹的蓝色。夕阳将湖边似火的枫叶分成了清晰的明暗两个部分,在枫树的掩护下,一对情人正在柔软的枫叶大床上缠绵。白皙的皮肤和和谐的曲线与他们身体下的红叶相映,组成了世界上最美的图画。玫瑰见此情景,很想跑掉,但却不能动,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快乐。
直到他们平静下来,男人温柔地给女人披上了衣服,玫瑰才松了一口气。
男人半坐在地上,用两手撑着地。女人身上披着半透的白纱,像一只慵懒的小白猫一样缩在男人精壮的怀里:“不走不行吗?我舍不得你。”
“为了你,我一定要去做,我要与你白头偕老,年年同看枫叶似火。等我们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就让儿孙在这里给我们搭一间小房子,你说好不好?”
“但愿你我真的永不分离。”女人幸福地低声说道。
这时一阵清风轻轻拈起了男子的长,有几捋丝轻轻拂过玫瑰的脸,玫瑰猛地浑身一颤,一切又如烟消散。
回到真实的场景,玫瑰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去哪了?”沧海的声音低低响起,到店里许多天,这是沧海第二次跟玫瑰说话。那张俊俏的脸庞一如既往毫无表情,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