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宸觉得自己大概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这一天应该是早晚的事情,却也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得比自己预想的要早。
时樱这姑娘真的是什么都听话,唯有这件事情,压不住。
她的声音又甜又糯,每天辗转在自己耳边,想要下定决心不理她,那是要多大的决心啊。
特别是到了今天,先选择的人是时樱,他也试过了要靠别的方式对时樱好了。
傅司宸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
“小兔子,我再给你最后一点想清楚的时间。”
这时间给的,纯属是浪费时间,她时樱会去想那么麻烦的事情啊。这一世她大概比谁都想要先陪在傅司宸到底身边,她的指尖停留在傅司宸的脸颊上,她刚刚想要义正言辞地告诉傅司宸这件事情她不需要考虑,意外往往来得猝不及防的。
精虫上脑的她突然感觉到小腹微微的疼痛。
不祥的预感迎面而来。
嗯……她重生没多少时间,所以忘记这种事情的日期也很正常。
不过唏嘘的冷汗和熟悉的疼痛她还是记得的。
时樱的脸上顿觉尴尬,应该不会那么快,不然她咬咬牙,快点解决?
时樱怕傅司宸觉得,自己主动过了头。
不过知道这种情况,她也不会着急地这样撩他了,现在搞得自己,向前向后都不对劲儿了。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
傅司宸翻身,高大的阴影罩在自己的身上,他居高临下地垂下眸子:“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这会儿,也不知道谁更主动了。时樱咬着下唇,就是有点说不出口。前世她大概没有这样的窘境,因为傅司宸一直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这些事情她不记得了傅司宸也会记得。
更加打击时樱的事情,他大概不会是那种速战速决的人。
想和男友贴贴突然遇上生理期怎么办,在线等,好急啊。
她正纠结,命运替她做出了选择。现在的她不到二十岁,是刚过了青春期荷尔蒙分泌十分旺盛的时候,这疼痛刚刚降临,她就感觉到来不及了,她突然睁开眼睛,从那温柔乡之中把自己强行拉了出来:“宸哥,不太行!”
所以,傅司宸听到她说话的时候,犹如五雷轰顶。
说服自己从了她不容易,在这个时候被拒绝更是难受。这姑娘是老天派来收拾他的吧……
傅司宸的脸,瞬间黑得有些过分难看了。
现在这种情况,强了她的心思大概都有。
只不过在时樱的事情上,他还真的没有这样失控。前世今生,他们的关系不一样。这一世时樱给的安全感那么暖,让傅司宸这种对待一切都很薄凉的人,渐渐地被温暖了。
他想着,垂下眸子,抬起了时樱的下巴。
“小白兔,你大概有点过分了!”
他说话,咬牙切齿的。
有些事情说不出口,她着急得快要哭了,她拢了拢胸前的浴巾:“宸哥,你先放开我一下!”
傅司宸红着眼,却还是抬手放开了她。
刚才还纠缠自己的小兔子,就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临阵脱逃了,所以此时,傅司宸要多生气,就多生气。
时樱走了一小会儿,傅司宸强迫自己先冷静,他都有一种先一走了之的心情了。
她分明慌张,害怕,还要撩得那么起劲儿干嘛。
一直到傅司宸注意到床脚,不小心蹭上了一点点痕迹的时候,那难看的脸色才有了一点缓和。
不可能他什么都没干,小白兔就落红了吧,大家都是九年义务教育之下的优秀青年,然后傅司宸秒懂。
他抬腿下了床,敲了敲时樱卫生间的门。
“小白兔!”
他声音大概是有点沉,时樱飞快地开口:“宸哥,你先回去吧,我们过两天再说嘛,你不是很忙吗?”
她是在尴尬的可以在房间里面直接打洞过冬了。
没有听见房间里还有声音的时候,傅司宸大概是生气回去了吧。
时樱大概能够猜到傅司宸脾气不好十分失控的模样,深深叹气,却还是第一时间打给前台,让前台找个女性员工帮忙送点东西上来,然后就是静静的等。
她听到门铃的声音,才过了一件浴袍出去拿东西,没想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关上门,朝着自己走过来。
当傅司宸手上捏着那粉色包装的时候,时樱大概不想要在这个星球生活了。
“宸哥,你没走啊!”
傅司宸面不改色地将东西塞到了她的手中:“马上走!”
“哦!”
时樱的眸子垂下来,当下先解决了燃眉之急,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
傅司宸离开了,她是要花时间去哄他,不过至少能够解决现在的窘境吧。想到这里,时樱的眸子转了转,开门出来面对现实。
“宸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最近事情比较多,一时之间把这件事情忘记而已!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时樱抱住了他的胳膊,声音依旧甜,却处处带着示弱的情绪来。
她正说着,客房服务进来了。
时樱多少有点尴尬,见到她们端来了糖水和补品,顺便去换了一下卧室里面的备品。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行云流水一般的,保护了时樱最后那一点点尊严。
傅司宸似乎没生气,不过那脸黑得可以了。
时樱抬头,愣愣地看着傅司宸:“宸哥,你知道啦?”
他这年纪,应该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不然,我应该去想一下,我天赋异禀,还没碰到你就见血了?”
他怼了时樱一句,证明她不是傻子。
时樱的脸顿时红透了,从小到大都没有那么红过,恨不得把头埋进傅司宸的胸膛里。
“宸哥,对不起!”
“你有什么错?”
傅司宸虽然上头,不过思绪清楚,好不容易甩开她的怀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过去:“所以后悔在这种时候,还喝了酒回来吗!”
他舀了一勺,吹了一下,确定不烫了,递到时樱的嘴边。
碍事的人已经全部撤退了,时樱顿时感觉,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