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宸抱着时樱的怀抱紧了紧,任敏憋屈的跪在他们脚下,捡完东西之后脸色阴沉的出去了。
“我没去过南城,我也不想要去南城。”
任敏走了之后,时樱才开始不给面子的。
她的声音轻轻的,说的却是让傅司宸有些为难的话了。
傅司宸揉在她脸颊上的手停顿了片刻,之后温柔的声音从她的耳畔传来:“怎么了,南城是有什么你不想要看见的东西吗?”
那些东西,事实上是没有。
只不过时樱当然知道傅司宸的目的了,傅家老爷子是他们在一起最大的障碍吧,毕竟他最认的人是任敏。沈洹都没有将事情弄清楚,她不知道这样急匆匆的过去想要证明一下身份的行为到底对不对。
傅司宸看向时樱。
“为什么不去?”
“不想去!”
时樱深吸一口气:“人生地不熟,又是任敏姐姐的地盘我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儿。”
“那就放心我跟任敏回去,任由她继续在我爷爷那边演戏吗?”
傅司宸吻着她的脸颊,声音尽量放轻:“还是说,你怕了。之前说跟我面对傅家的事情,其实都是哄我而已!”
傅司宸这个人,真的很会煽动人心,至少是在现在的时樱看起来。时樱的眸子轻轻转了转,最终落在了傅司宸的脸上,语气平缓:“我……我只是……”
有些事情,她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的眸子只是暗了半分:“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我说过一切事情等你毕业再说,现在这样着急,确实是我不应该做的事情!”
他说完,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生气了,却也不对时樱发火,表现还是那么淡淡的。
他站起来,拢了拢西装外套。
“今天开会听说公司附近开了一家新的奶茶店,排了好长的队,一会儿找人帮你买。”
说完,他走到门口:“我急着去南城,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一下,过一会儿就过来陪你!”
“小气!”
傅司宸刚刚离开,时樱就抬起眸子,语气不清不淡的对傅司宸开口。
傅司宸当然听不到了,时樱一个人也陷入沉默。
太快了,任敏那边,她是不想要打草惊蛇而已。
傅司宸迟迟没有回来,时樱将任敏的事情再次理清楚了,发了信息给沈恒。
“小樱,这事情有点复杂,我手上确实有些资料了,不如你到我这里来,我慢慢跟你说好不好!”
沈洹的语气在电话里里面,依旧很平稳。
平稳中,也还是有几分慎重的。
时樱等了一会儿,傅司宸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便先发信息给傅司宸,自己去找沈洹了。
毕竟这件事情与傅司宸在意的事情息息相关。
时樱一定也确保一切都没问题,才敢去陪着傅司宸对付傅家的。
时樱打了一辆车,到了沈洹那边没用多久。
沈洹依旧一身灰色长衫,虽然是在现代,却看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小樱,别的事情不见你着急,想要考考你,或者约你出来你总是推辞,一到傅司宸的事情,就那么着急了?”
“前一阵子,时间都被二哥那边占用了,当然麻烦了!”
她尽量道歉。
“沈然跟家里说了,你签约的新歌销量似乎超过他了。他本身就是公司神话,年少成名拿了股权,这些年混的也是风生水起的,小樱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看起来你的命格,已经渐渐回来了。
父亲母亲一心向善,心地善良,沈家儿女的命格都是不错,特别是小樱你!
这样,哥哥很高兴!”
“还差一点。”
虽然说时馨怀孕了,不过时樱没打算让时馨舒服。她一个女孩子,当然不会跟时馨的孩子过不去了,不过整治时馨,她还是有很多方法的。
比如,梁太太。
梁太太是容不下时馨的孩子,但是这事情归根究底与她没关系。
她只是那个煽风点火的人,让林逸知道这件事情,让梁家也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适合如何处置,都不是经由自己的手。时樱生下林家嫡子,身份一定不一样。如果能给梁宇生个孩子,也一样是有地位的。
她和时樱有换命这样的事情在前,时樱必须要解决的就是时樱。
她的声音低沉,看向沈洹:“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师父说过,一切因果皆有命,我既然跟了师父,手脚一定干净一些。”
沈洹倒是没多想什么,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看你着急的,我简单跟你说说之前师父跟我说的事情。
那天与你结怨的任小姐,命格真的不错,紫气东来,旺夫旺家庭的,而且这种命格,是很少出现的。
所以说傅家老爷子如果相信这些,选了认命自然不会差的。要知道,大户人家很多靠着风水起家的,所以想这些事情格外的复杂。”
“还有一个原因,宸哥也跟我说过,早年人家救了傅老爷子,加上任敏的命好,一来二去便有了现在的结果!”
说到这件事情,沈洹沉默片刻。
“师父还有后面的话!”
“嗯?”
时樱好奇抬眸。
“有这种命格的人,学过命理并且能看出来的人,都会把心思放在上面,毕竟这样的命格十分少见。只不过呢,师父那天迟疑一下,不是因为任敏命格好,他老人家不管如何看,任敏都是那种极好的命格。
但是少了点东西,少了点命格该有的生气,不像是她自己的东西。
你还没有接触这些,说起来是很玄乎,不过就是任敏的命好,却像是人为在做的。
而我这边知道任敏哥哥的身份之后,便也产生了一系列的怀疑。我们是同门,会不会任敏的命格是她哥哥……这样一来,事情变复杂了。
要说师父也是向着那边的,这话我也不能随便去说,万一是我看错了,岂不是说不出的麻烦。”
时樱没想到,那天自己的师父就看了一眼任敏,竟然那么麻烦。人家的事情,似乎又一次千头万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