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震打量了蔡忠一眼后问道,“在下和蔡相国并无交恶。为何雇人拦我去路?”
蔡忠想到那些人的下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不过他还是很硬气地说道,“我家老爷看上了你这个营生,识相的话把来源说清楚,然后带着你之前赚的钱离开汴京。小子,我家老爷很少会让人功成身退的,不要不识抬举。”
黄震被蔡京的无耻给气笑了,他无视了蔡忠,而是对石勇说道,“把他首级割下来,一会一起给蔡京送去。”
蔡忠闻言大惊,怒道,“你敢,蔡相国可是知道我的行踪的,你就不怕他来找你的麻烦?”
黄震撇了他一眼,“我要是怕有麻烦,早就双手把东西奉上了。”
接着,他示意石勇快点动手。 眼见石勇手中的刀子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蔡忠连忙说道,“你不担心你自己,那你也不怕你的家人遭到不测?”
黄震闻言愣了一下,接着转过身,挥了挥手示意石勇动手,自己则回到了马车上。 反正自己随时能跑路,倒要看看蔡京那老贼能整出什么花来。 接着他翻了翻玉佩里,并没找到合适的盒子。 随即他一眨眼就不见了。过了一会后,手上拿着两个大小正合适的木盒。 只不过上面雕龙刻凤的,明显就是皇家之物。 那个帮他找盒子的小太监还是蛮贴心的,知道他用来装首级后,里面特地还装了半盒子的石灰。 当天晚上,黄震让石勇跑了一趟蔡府,把那两个木盒大剌剌地放在蔡府的门前。 接下来一连几日,黄震都没有等来蔡京的报复。 店铺还是正常开门营业,而店铺外那些泼皮却都不见了踪影。 黄震顿时头疼无比,不怕敌人出招,就怕敌人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 谁知道蔡京那个老硬币会使些什么怪招。 就在黄震纠结要不要率先动手时,李贵找了过来,“公子,祸事了!”
黄震顿时心中一安,终于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谁的手段更厉害吧。 黄震故作淡定地问道,“怎么了?”
李贵拱手说道,“林大官人出事了。”
黄震闻言一愣,这蔡京不应该冲自己来吗?怎么去找林冲麻烦了? 他连忙问李贵道,“怎么回事?林大哥怎么了?”
李贵说道,“林大官人不知为何恶了高太尉,被捉拿下狱了。”
难道是水浒里的剧情开始了?可自己明明记得还有一年,才会发生高衙内调戏林冲娘子这件事啊。 他急忙问道,“酸枣门外相国寺的菜园子有没有派人盯着?”
李贵说道,“回公子,前些日子,确实有个新来的大和尚住了进去,听闻此人原是老种经略相公手下提辖官,名叫鲁达,法号智深。”
黄震听了他的话后,不满地问道,“为何没有告诉我?”
李贵连忙解释道,“上次您带莲儿走的那日,我想向您禀报来着,但您好像并不关心这件事,我就再也没说了?”
黄震记得上次带莲儿去五代的时候,李贵确实找过自己。 不过那日自己的心思都在研究玉佩上,完全没有注意李贵说了什么,只是让他自己看着办。 自知理亏的黄震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转而问道,“林大哥具体出了何事你知道吗?”
李贵躬身说道,“小的不知,只知林大官人此时正被羁押在开封府衙之内。”
黄震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家中现在还有多少钱财?”
李贵拱手说道,“启禀公子,家中约有五十余万贯。”
黄震闻言后说道,“你给我拿十万贯交子,再备两个上好的玻璃盏,我要去拜会滕府尹。”
李贵答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准备东西去了。 黄震来到前院,叫来了石勇,小声对他说道,“林大哥出事了。”
石勇眼神一凝,问道,“公子可是要抢人去?”
黄震摇摇头,“暂时不用,若是能用钱财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了。”
接着他又想起了林冲家中的两人,便让石勇稍等一会,自己又转回了后院。 叫来了秋儿和冬儿,对两人说道,“你们去林冲府上,把林夫人和锦儿都接了来。”
秋儿和冬儿答应了一声,便做准备去了。 再次回到前院,从李贵手中接过一叠交子和两个精美的木盒后,黄震便带着石勇前往开封府拜会滕府尹。 一路之上,路人纷纷在传,林冲是犯了命案才被抓入大牢的。 黄震暗自思量,难道是那个高衙内直接被林冲给打死了? 也难怪,以前的林冲只是个禁军中一名小官,自然是不敢得罪高俅的。 但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林冲不仅上了战场见了血,而且还是手握重兵的一员大将。 一怒之下动手杀人也在情理之中。 杀人之事怕是无法善了了,若是杀个普通人也就算了,但若是他真的把高衙内给杀了,只怕今日不得不大打出手了。 黄震正想得出神,身旁的石勇出声道,“公子,开封府衙到了。”
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开封府的大门口了。 见门口守门的两个衙役甚是眼熟,想来应该都是孙捕头的手下,前些日子都得过自己的好处。 要是常人在此驻足观望,早被他们驱赶了。 黄震下了马,走上前去问道,“敢问滕府尹可在府衙中?”
衙役向他拱了拱手说道,“黄员外,府尹不在衙中。抱歉了。”
黄震靠近一步,小声问道,“那孙捕头可在?”
问完,悄悄地递了两锭碎银给这个衙役。 衙役接过碎银,悄悄地掂了掂,之后满意地把碎银塞入怀中。 随后他对身旁的那人说道,“去和孙大人说道,就说黄员外来访。”
等那人离去通传后,黄震小声地问道,“你可知道那林冲是犯了什么事?”
那个衙役左右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向黄震比了一个要钱的手势。 有道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自己有求于人,也不得不遵从规矩了。 于是,黄震直接摸出一锭银子塞入他手中。 银子一入手,那个衙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黄震。 事情的大致经过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样。 只是这次林冲没有耐着性子,而是选择大打出手,把高衙内揍得半死。 当天晚上,高衙内一口气没续上来,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