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一开始以为苏瑾认错了人,可他听的清清楚楚,苏瑾叫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苏瑾,你看清楚我是谁!”他轻声说。
苏瑾眯着眼贴过来,两人的鼻尖几乎能碰在一起。
陆斯年猛然一滞,回想起初见那晚时的缱绻旖旎,女孩的唇微微张着,连呼吸声都听的真切,鼻尖不小心碰在一起,痒得不行,他不自觉的心跳快了一拍。
苏瑾却忽然笑了笑,笃定道:“你是陆斯年,是那个脾气又臭又倔的陆斯年!还动不动就爱发脾气,耍小性子的陆斯年!”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她一把抱住陆斯年,紧紧的把他拥入怀里。
女孩炙热的体温,滚烫着他的皮肤。
苏瑾贴在陆斯年的耳边轻声说:“你也是我的陆斯年!”
她的声音轻柔缥缈,染了一丝欲色。
陆斯年喉咙紧了紧,只觉得身体仿佛僵住了,任由她抱着。
过了几秒苏瑾不再说话,轻哼了几声,一个劲的把头往陆斯年的身体埋。
“苏瑾,苏瑾!”陆斯年唤了她几声。
苏瑾没有回答,似乎是又睡着了。
陆斯年叹了一口气,想要起身,发现苏瑾抱着他抱的相当紧,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他一动牵扯到苏瑾,苏瑾也不知里来的力气,抱着他转了个身,又趴在了他身上,大腿还不老实的缠住他的腿。
这回是想动都动不了了。
陆斯年试图挣扎了两下,根本起不来。
另一边,乔夕城回到原来的包厢,和合作商们酒足饭饱后,陆盛煕迫不及待的问:“夕城哥你刚才去找我哥他怎么说?”
乔夕城一脸的坏笑:“他没空说这事。”
“没空?他真的很忙吗?”陆盛熙天真的说:“怪不得都黑了,也瘦了。”
乔夕城差点笑出声来,“你还小不懂!给你哥点时间,他自己会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陆斯年天生一副反骨,从小都是这样,他自己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动摇,就像十六岁那年他义无反顾的进了娱乐圈。
就像他头也不回的和陆家断了关系。
某种程度上他和乔夕城的大哥乔颜烈一样,不会理世俗,只会听从自己的内心。
乔夕城自认是个俗人,抛不下牵绊,做不到他们那样。
“嗯。”陆盛熙认真的说:“只要哥能回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
“什么都不要!”乔夕城笑了下,“那你妈也不会同意的。”
白彩蝶一生算计,为了就是这个仅有的儿子,她才不会允许儿子做这种傻事。
“我已经长大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
乔夕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知道你是好孩子,所以你哥从来没有怪过你!这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就让他们去解决,你不要为了这个烦恼,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好。”
“好,我会守着陆氏,等哥回来的。”
陆盛熙笑的灿烂,十九岁的年纪,就该是这样的。
曾几何时乔夕城和陆斯年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是时光一去不返,他们都经历了太多。
乔突然释然的笑了:“行了,别操心了,你哥呀现在好的很,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给你带个嫂子回去呢!“
陆盛熙喜出望外:“嫂子?我哥他谈恋爱了?“
说起来陆斯年的年纪不小了,这些年他没有回家,陆盛熙对他的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一直孤身一人,常年在剧组奔波。
他都怀疑陆斯年是不是有点问题。
听到乔夕城这么说高兴的不行。
乔夕城砸吧了下嘴:“还没有吧,不过应该是快了。“
当年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陆斯年在沈雪漫的墓地前晕倒,是他把他背了回来,谁又不曾尝过失去挚爱的滋味。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因为他所思所念的人还活着,所以他忘不了,可陆斯年心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比任何人都想让他走出来。
***
第二天苏瑾从房间里醒来。
感觉头昏脑涨,她好像十八岁以后就没有过宿醉的感觉,关于昨天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和乔夕城拼酒的阶段。
她是怎么回来的?
苏瑾正在努力回想,旁边的被子突然动了动。
她一下子掀开被子,陆斯年半裸着上身就躺在她的身侧。
他怎么会在这!
苏瑾大脑飞速运转,可越转越痛,只零叮的想起一点,好像陆斯年说要送她回来,然后……然后……
她还是想不起来。
不知是不是她动静太大,陆斯年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陆斯年不愧叫做陆神,就算是刚睡醒的样子都帅的想让人想入非非。
男人将醒未醒,浑身上下透透着一股慵懒劲儿,八块腹肌若隐若现。
苏瑾就看了一眼,赶紧收回眼神。
“你……你怎么在这!”苏瑾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声音了,可一出声还是有些颤抖。
毕竟一觉醒来旁边躺着导演这种事她还是头一次经历。
“你不记得了?”陆斯年慢条斯理的反问,语气里波澜不惊。
经历了昨天晚上,陆斯年已经淡然了。
苏瑾迅速的环顾了房间一周,发现这也不是她的房间呀。
苏瑾小心翼翼的问:昨天晚上,我们……
剩下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陆斯年明知故问:我们?我们怎么样?
昨天胆子可是大的很,怎么今天倒是腼腆起来了?
苏瑾很快静下心来,醒来时她和陆斯年都穿着衣服,虽然陆斯年的上身失踪了,但裤子还是穿的好好的,至少说明他们应该没发生什么。
还好,还好。
苏瑾转换了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会在这!
“昨天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
果然如苏瑾的回忆。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苏瑾不解的问,“还……还把衣服脱了?”
陆斯年眯起黑眸审视的看着她,苏瑾,你真的不记得了?!
苏瑾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弱弱的问:“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