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下没有冒充……大人,冤枉啊!”
眼看那拿着木仗的侍卫将他拖到那血迹斑斑的独木凳上,差点就吓尿了。
不容他反应,“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木仗不过一起一落的功夫,便干脆利落的打完了。
钟氏和牛氏见此,吓得恨不得在地上刨个坑将自己埋了去。
被打完板子的刘云生被那两侍卫拖回了堂中,傅明德不容他再胡言乱语,直接又道:“刘云生,萧云醒状告你多次损害他的名誉,你认或不认?”
“禀大人,学生……草民不认。并且状告萧云醒背信弃义于我家小女不义,昨晚还将我家小女在悦来酒楼强行破身,事后拒不承认。”
刘云生一番话,傅明德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可是重磅消息啊。
只要将这事坐实,萧云醒的秀才今日非剥不可。
而这时,屋后来了个侍卫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后,傅明德心情大好。
“哦?即是如此,刘云生你可有证据?”
刘云生连忙正气盎然的道:“回禀大人,草民有证据。”
傅明德忽然抓起跟前的惊堂木一拍,“传认证、物证。”
刘云生似乎受到了傅明德的鼓励,当即悬着的心稍稍地放回了肚子里。
当下那刘思怡被传唤了上来。
“民女见过县令大人。”
傅明德似有似乎的盯着萧云醒笑,“堂下何人?有何证据快快呈上来。”
“民女刘思怡,乃刘云生之女,这是物证。”说着便从袖笼里拿出定亲文书。
立即便有侍卫将那文书提了上去。
傅明德接过来一观,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随即,便有人将这定亲文书端着给看热闹的人公证。
傅明德又问道:“刚才你爹说萧云醒在悦来客栈将你灌醉后并对你行了苟且之事是否属实?”
“回县令大人,属实。昨日民女在家中被他以一封书信说是有要事与我相谈,到了之后便点了许多菜,从未时吃到戌时,连着吃了两顿。民女觉得那菜十分可口,他便提议要喝酒。
我们边喝,他边对我吐露衷肠,说一定会娶我为妻。之后说见我这几日身子不好,特地给我买了补药,非要看着我吃下去。
结果吃完之后我就觉得浑身发热,之后我们就……”
描述得这般清晰,加之刘思怡此刻的表情,一副懊恼窘迫,脸颊绯红的模样,分明没有说谎。
傅明德一瞬不瞬的盯着萧云醒,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萧秀才你有何话可说?”
萧云醒从容不迫得到做了个辑,丝毫没有被刘云生和刘思怡提供的‘证据’给吓住,他淡定地反问道:“这位小姐你说我与你吃饭从未时吃到戌时,可萧某未时到戌时初一直呆在‘萧娘子美食铺’,直到被人告知同窗有事与我相谈,戌时中旬才出发去的镇上。
当时我进悦来酒楼的门,他们店里的小二亲眼所见。
还有您手中的定亲文书,我丝毫没有印象,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上头可有我爹的签字与画押?”
刘思怡闻言,双眸有短暂的波动,不过很快又被她稳定下来。
“启禀大人,我说的这些也有人证物证,还请大人应允传唤。”
傅明德高手一扬,“允。”
很快,老萧家的郭氏和萧海便被带了上来。
他们较平日里打扮得更为光鲜亮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像是经过精心打扮过的。
萧云醒瞧见了,不忍弯了弯唇角。
两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大呼:“县令大人安康,草民(民妇)见过县令大人。”
傅明德蹙着眉敷衍的做了个手势。
郭氏赶忙说道:“大人,民妇可以证明刘家娘子和老三家的云醒有姻亲关系。当时这手印还是我老头子按的。老头子你快说是不是!”
“是的,大人!这事还是十年前我与刘举人定下的,当初刘举人觉得我们家云醒是个可造之材,于是便定了亲,之后我们这才砸锅卖铁的供他去书塾里念书。”
萧海说着,还适时的挤出两滴泪水,“可我家这不孝的三儿子,因为发家之后便不认我与老婆子,大人,我心里委时难受!”
“哦?还有这等事?传萧云醒之父亲萧时安。”
傅明德一拍惊堂木,脸上瞬间布满不快,俨然一副要定罪的模样。
作为被告人,刘家不停的传唤认证、物证,唯独不予理会萧云醒这方的认证、物证,这摆明了傅明德的别有用心。
只要萧云醒这边的认证和物证不能呈堂公证,那么萧云醒的罪名必然成立。
萧明德这一招,果然高明。
昨晚,萧云醒和楚榆便将今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与萧时安通了气,如今萧时安被传上堂前,也并不显得慌乱。
加上这段时间在铺面里,自己的见识也随之增加了不少。
“萧时安,你的父亲萧海控诉你发家之后便与之断绝关系,这是否属实?”
“回大人,断绝关系属实,但……”萧时安话刚说到一半,立即被傅明德打断。
“即是属实,这时稍后在审,来人将这不孝之子给本官捆上。”傅明德当即下了命令。
萧时安赶紧辩解道:“大人,草民冤枉!是萧……唔唔唔”
傅明德以萧时安扰乱公堂唯有,用布捂住了嘴。
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如此对待,萧云醒垂下眼眸,强抑住怒意,内心翻滚不止,不由得掌握成拳,握拳的手背上经脉凸爆。
见此,傅明德挑衅的朝萧云醒挑了挑眉,“萧云醒,你如今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是说还有悦来酒楼的小二亲眼目睹了我与这位小姐的‘好事’?”
傅明德见萧云醒仍一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模样,又喊人去悦来酒楼将那店小二给寻了过来。
只不过,出乎傅明德的意料,悦来酒楼的徐掌柜居然也被带了过来,还有酒楼里的另一位店小二。
听闻这悦来酒楼的背后掌事人是个大官,多大的官傅明德尚未查明,但他的老师说了,这悦来酒楼得罪不得。
“徐掌柜,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