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此言差矣。”楚榆竟然有点想笑的感觉,有实在走不出笑的表情,“我此番作为也并不是无缘无故。”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紧紧地攥住,顷刻间,收缩成一团。
原来,她听到了。
她,好了?
他抬眸,神色愈发沉重,眼眶微微有些发热,闭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
但楚榆见状立即下了逐客令,“萧公子明日还要参加秋闱,本县主祝你前程似锦,逢考必中。”
说完,知月和知兰非常配合的朝萧云醒和天安做了个请的姿势。
萧云醒无奈的转身离开,行了两步,又慢慢地转过身,和她四目相对。
楚榆在与萧云醒目光尚未交汇之前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背。
萧云醒顿时脸色苍白,唇上的血色渐无,最终满心失落的离去。
知晓他一切安好,萧云醒离开这几日也不用再费心担忧她的安危。
走出盛宁苑,萧云醒背着手望向头顶的残月,声色略显落寞,“天安,你现在去恩芝堂买一瓶上等的烫伤药膏给县主送去。”
“可公子,我们手中只剩下这个匣子里的银钱了,倘若买了那烫伤药膏,我们……”青云居就吃不上几日饱饭了。
这时,初一从暗处飞身而出,手里握着一沓厚厚的银票,“少主,不必担心。我这几个月在府中账房用您的印信支了不少银子,平日里公子省吃俭用,如今已存了三万多两。”
萧云醒回过神来,低头朱氏这他,面色变得十分凝重,就连一旁的天安也被这笔巨额给吓得手足无措。
“你为何要如此做?”他一脸怒容,两只眼睛仿佛在冒火,神色看起来,前所未有的凶恶,“如若十八说的是真的。你此等行为,与谋财害命有何区别?
初二、初三、初四!将初一给我捆起来,关在青云居的柴房里,等我秋闱回来再行处理。”他万万没想到,初一竟胆大如斯到此种地步。
楚榆日日夜夜都在为县主府操劳,为了让跟随她的人不吃苦受累,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与辛苦。
几个月就支了三万多两银子,萧云醒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
他自以为自己多清高,暗卫营用的楚榆的钱在养,还养出了一袖手旁观的白眼狼,青云居上下内务,都是楚榆着人打点,他不曾管过家,可体会过楚榆挣钱的不容易。
自己,与那吃白食的蛆有何两样。
“将钱还回去。”萧云醒将银票扔给初二,又瞟了一眼在旁边装空气的天安,“还不快去买药?”
初二瞧天安走远,握着钱的手攥了攥,面上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少主,这钱不能还回去。”
萧云醒蹙着眉问,“为何?”
“暗卫营的开销巨大,若是将钱还回去,我们……”将吃不起饭。
“吃不起饭?”萧云醒抬眸,撇了他一眼,“夫人尚且才十五岁,而你们比她还要大上几龄,却与我说你们吃不起饭?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