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没想到盛宁郡主还留了后手,这让自己工作开展的十分顺利。
如此一来,那商贩便瞪着楚榆等人,咆哮出声:“你们炸我!”
那衙役见对楚榆如此大不敬,一脚踢在那商贩的膝盖上,商贩受不住力,当即跪倒在地上,“盛宁郡主也是你这等小人能不尊不敬的吗?”
“盛宁郡主?!”那商贩面如死灰,他这是撞到了枪口上呀!
其余的村民小声嘀咕半天后,似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连忙跪地求饶,“盛宁郡主金安,民妇知错了!”
“是啊是啊!郡主给我们发的东西抬贵重了,我们无福消受。”一个抱着奶娃娃的妇人,痛哭流涕。
另一个看起来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婆婆也抹着眼泪说,“是啊,一袋奶粉二两银子,这卖掉的二两银子,省省还能够一家子吃喝嚼用半年。”
楚榆听着这些人的话,真是可气又可恨。
她招了招手,喊了一声,“叶大夫!”
一个挎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连忙走了出来,楚榆又道:“同她们讲讲营养均衡的道理。”
叶大夫一愣,顿时明白了楚榆的用意,于是花了半刻钟的功夫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总之,郡主为大家发放这些物资,自然是为大家好,为了尔等的营养均衡,到了老的时候身体不亏空,煞费苦心,你们便是这般报答盛宁郡主的吗?”
众村民忍不住老脸滚烫,一致觉得自己确实很过分。
特别是叶大夫,简直为楚榆竖起大拇指点赞,这么细节的东西,郡主居然能提前做好准备。
也多亏了自己花了两日的功夫研究那什么营养均衡的书籍,他简直是太崇拜这书的作者了。
这时,柳山村的村长姗姗来迟。
看到人群中被人绑住的自家老太婆和媳妇,忍不住拄着拐杖用力的跺了跺,痛心疾首地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一干人等,“糊涂啊!糊涂啊!”
说话间又哆哆嗦嗦地朝楚榆准备下跪,楚榆也没有因为他年纪大了,免了他的跪拜之礼,她虽然不喜欢。
可是作为柳山村的村长,没有对村民好好管束,便是失职。
“柳山村村长柳家栋见过盛宁郡主,见过颜大人,见过各位差爷,售卖物资一事是老夫的过失,还请郡主和大人降罪于我,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们,还请郡主和大人从轻发落。”
这话说的……
楚榆不爱听了。
你一老头没做错事,却要为这些人兜罪,不就是倚老卖老呢么!
还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自己也是女子,怎的,如此瞧不起女子,他娘是不是妇人?
“柳村长这是在教本郡主做事?”楚榆忍不住怼了他一句,但想到这样年纪的老人,又是村里最位高权重的老人,楚榆的语气没有太过严厉。
柳家栋怔了怔,嘴唇皮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瞧吧!这样的话都收不住,楚榆忍不住捂了捂脑袋。
“本郡主念各位初次犯错不予追究……”楚榆的话刚落,众村民脸上立即换上了大劫过后的喜庆,没等众人笑太久,楚榆又补刀道:“但发放的物资,你们卖掉的人尽快将钱还给这位商贩,把自家卖掉的东西取回来。
如若本郡主发现数目不对,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另外,将这些参与售卖的人员将名字登记在案,给本郡主一份,关于作坊的工人录用,暂时排除掉她们……”
“是……”柳家栋整个人都绝望了。
他们家还占了两个人,这污点洗不白了。
要不是自家人口实在众多,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听闻郡主发放的粮食也就只发三个月,三个月后都要过年了。
过年后家里没有余粮可咋整呢?
如今连去作坊上工的没机会去了,这该如何是好。
可让他更加没想到的是,连自己的村长之位也岌岌可危。
“村里可有读过书的学子,朝我跟前站出来一步。或是有没有没到场的?”语毕,人群中倒是站出来三人。
一人是刚才提议衙役官差无缘无故拿人,后被怼了之后当鹌鹑的那位年轻人。
其余的两个,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还有一位大概有三十好几了。
楚榆指着这两人,“你俩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