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咆哮声,渐渐消失在远方的通道中。八一√中文网.★8√1√zくw.くcくom
陈寅低着头看着手中那张残破的空白卡牌。
魔暴龙自由了,这张曾经承载着它的卡牌被它毫不留情的撕裂了。这张小小的卡牌就是束缚着所有仆从的封印,陈寅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被封印者的愤怒与无助。
在与魔暴龙的灵魂链接断开来的刹那,从魔暴龙那端传递过来的情绪,让陈寅久久不能自已。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洞房花烛的得偿所愿,就像高考中第的欣喜若狂,就像憋了许久终于可以嘘嘘的畅快淋漓……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陈寅自言自语着,随手将残破的卡牌扔在地上。
“怎么?被仆从的情绪影响了?”低头研究一个小巧笔记本的马尾少女抬起头,留意到了陈寅脸上那复杂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的问道。
“不全是,有点感触罢了。”陈寅笑笑,“人啊,总是对得不到的念念不忘,总是对自己拥有的弃之如敝屐。可岂不知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
“比如?”
“自由。”
“自由?呵呵……”马尾少女面带嘲讽的笑到:“挣脱了封印的束缚就是自由吗?那未免也把自由看得太过简单了……自由这种东西不过是总错觉,从来没有过。”
“至少,只要我们还站在这颗星球上,就永远没有自由可言。”
维托莉亚将这个话题盖棺定论。
陈寅知道她的意思,不过他并不赞同。维托莉亚将自由的概念定义得太大了,而自由这种东西又是个相对概念,当衡量标准变大的之后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自由可言了。
不过陈寅没准备跟维托莉亚研讨相对论的问题,不置可否的转过身来,岔开了话题:“怎么样?找到路了吗?”
“暂时没有。”维托莉亚低下头,纤长的食指在笔记本上轻轻等划过,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什么。陈寅仔细听了听,觉她在说的是自己从未听过的语言。
“我手里的资料残缺不全,而且他们对这个神殿的描述很多都有过删改,有些纪录甚至自相矛盾,我需要点时间来辨别这些纪录的真伪……”
“好,你忙。”陈寅抽出补给卡扔在地上,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就凭空出现在补给卡消失的地方。
这张补给卡其实是由特殊的木材造出来的箱子,再利用空白卡牌将那木头箱子封印进去。里面的食、水、燃料等等都是陈寅后来放进去的。
箱子里的水源还是陈寅在石头城补充的,而鱼干、肉干和面包则是早在黄金港就准备好了的。
陈寅准备的午餐是干面包夹肉干佐果脯——听上去就干得不行,而实际上也是如此。干面包硬得像石头,肉干像木头,果脯就像一块块轮胎,咬不烂扯不动。
要一小口干巴巴的三明治,喝一大口水顺顺,再要一小口……
陈寅花了半天的功夫,老太太吃豆一样慢慢的把那张三明治咬成小块吞进肚子,这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用手使劲揉了揉脸颊,那里的肌肉有些用力过猛,刚刚吃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这一停下来就觉得腮帮上的肌肉又酸又硬。
“……吃点东西吧?”陈寅看了看愁眉苦脸的维托莉亚,有些不怀好意的又做了一个三明治塞给她。
“你刚刚吃的就是这个?”维托莉亚看着手里的三明治两眼直。
“嗯,味道不错,你尝尝?”
“谢了。”维托莉亚看了看等着瞧好戏的陈寅,无奈的摇了摇头,三口两口的将三明治消灭了。
“明明已经到神殿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入口呢?”维托莉亚没管已经看呆了的陈寅,开始逐寸的搜索地面,想要在那严丝合缝的地板上找到个秘密通道之类的东西。
就在维托莉亚忙着找地下通道的时候,陈寅的视野中突然跳出了一个单词。
“……上?”陈寅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头顶,那里除了一片柔和的白光之外什么都没有。
“上!?”维托莉亚听到陈寅的话后猛的一愣,呆了不到1秒钟就好像醒悟了什么,三步两步的跑回之前坐着的台阶,捡起那本笔记仔细的看了起来。
“没错!就是上边!我说这里怎么有那么多前后矛盾的话……原来如此!封印果然在神庙顶层!”维托莉亚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与兴高采烈的维托莉亚不同,陈寅看了看棚顶,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知何时,陈寅将那个鸡腿似的木头疙瘩掏了出来,放在手心上上下下的颠着。
“我们怎么上去?”
陈寅问道。
“稍等,我在查……按照之前的纪录,也许我们得准备一个仪式来开启……”
维托莉亚一边翻书一边解释着,可陈寅却丝毫没有听她说话的意思,径直来到之前泡着双子的水池旁边……
“按着这里?”
陈寅没头没尾的问道。
“……你说什么?先别按等等我看看……啊!你!”
没等维托莉亚说完,陈寅就已经按了下去……
“隆隆……”
阵阵岩石摩擦的声音随之响起。
陈寅笑着对马尾少女招了招手,低头对着手里的“鸡腿”说:“你说的没错,果然动了呢。”
在陈寅招手的同时,他脚下的一块3米见方的地面缓缓的升了起来,维托莉亚来不及说什么,赶紧跳了上去。
地面上升着,度越来越快,那原本以为是地板的方块很快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一根巨大的方形石柱!
而陈寅和维托莉亚就站在这个石柱的顶端。
石柱不停的上升着。
虽然周围没有什么参照物,但从头顶吹来的风越来越大这一点来看,他们的度应该是越来越快——之前在地面上可没有任何的空气流动,所以风越来越大这一点基本可以排除了。
“……你怎么知道的。”维托莉亚面色不善的看着陈寅,“你还隐瞒了什么?”
“我能隐瞒什么!”陈寅耸耸肩,“不过是它告诉我的而已。”
看着陈寅手中的那块木头疙瘩,维托莉亚摇了摇头,“不可能,金乌化作法杖的时候,是无法与人交流……见鬼!怎么会这样!?”
在维托莉亚摇头否认的时候,陈寅激活了两人之间的灵魂链接,然后共享了视野。
顿时,显示在陈寅视网膜上的虚拟信息,也同时传输到了维托莉亚的脑海中。
“这……这怎么可能!你的真视技能怎么是这样的!?”
“真事不都是这样的吗?要不给我看看你的……?”陈寅好奇的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少女就主动断开了链接,“没什么可看的,就是跟你的不太一样而已。”
“我怎么觉得你在掩饰什么?”陈寅狐疑的盯着维托莉亚。
“没,真的没什么。”马尾少女眨了眨眼睛。
“最好没有。”
……
石柱的上升忽然缓了缓,脚下传来一阵失重感。这与上行的电梯就要停下的感觉是一样的,陈寅在地球上已经坐过太多次的电梯了,所以这种感觉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对于维托莉亚来说,这种失重感还是非常新鲜的,所以这位总是高傲的扬着下巴的天之骄子终于露出了一丝属于少女的表情,略带惊慌的抓着陈寅的手臂,好像生怕一不小心摔下去一样。
“……想笑就笑吧。”维托莉亚面无表情的说。
“没,你看错了,我怎么会……噗……咳咳,笑呢?不会的。我们是战友,我不会笑你的。”陈寅极力的控制着上翘的嘴角,中间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不过终究还是憋了回去,就是憋笑憋得很辛苦。
“哼。”维托莉亚扭过头去不理陈寅,但小手依然紧紧的抓着陈寅的胳膊。
上升的度越来越慢了。
棚顶上的光辉,也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那白色的光源居然是一根根从上方垂下来的“细线”,层层叠叠好像帷幕一样。
白色的光芒并不刺眼,柔和的光芒照在身上甚至会散射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这让陈寅和维托莉亚的身上多了一层淡淡的圆环,看起来宛如神仙中人。
石柱带着两人逐渐升高,越过了周围越来越密集的“细线”,在一个悬空的石台面前停了下来。
石柱的前方是一排台阶,台阶的尽头是一个类似祭坛一样的东西。
陈寅和维托莉亚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遂一起迈上了石阶。
顺着台阶拾级而上,无惊无险的来到了台阶的尽头,那个有如祭台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两人面前。
祭坛上,一只足有篮球大小的眼珠一动不动的躺在祭台上,无数触须一样的细线连在眼珠根部。
一根通体散着白色光芒的木棍插在了那个大眼珠上,而柔和的白光顺着眼珠一直蔓延到那些触须似的细线上,让细线也散出淡淡的白色光晕。
“没想到那些光居然是它出来的。”陈寅看着祭台上的那坨,问道:“这就是克苏恩?”
“你问我?”维托莉亚一愣。
“当然不是,你又不知道。”陈寅冲着马尾少女笑了笑,露出了标准的8颗白牙,让维托莉亚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揍他一顿。
“……那怎么办?”陈寅脸色突然一变。
“喂!怎么了?跟我讲讲啊?”维托莉亚知道陈寅在跟乌鸦交流,但他们之间的交流维托莉亚是看不到的,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我们有麻烦了。”陈寅严肃的说,“那个就是乌鸦的柄,但是拿走那东西的话这个大眼珠立刻就会醒来,然后我们就要面对一个远远要比传奇更加强大的古神……”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陈寅耸耸肩:“当然有,不过乌鸦那家伙给出来的答案实在太离谱了,你确定要听?”
“当然?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我们的目的不就是那根权杖里储存的记忆吗?如果现在退出了,那之前的付出又算什么?”
“……乌鸦说,麦迪文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现越是深入地下,灰雾对灵魂的吮吸就越强,所以麦迪文在封印克苏恩的时候故意将它深埋在地下,借用灰雾的力量来削弱克苏恩的灵魂。”
“原来是这样!”维托莉亚恍然大悟,“怪不得教会之前通过了限制矿井深度的法案……原来他们真的是为了……”
“行了打住,我就问一句,我还要不要说?”陈寅赶紧打断越来越兴奋的少女。
“你说你说。”
“……不过克苏恩虽然被封印了,但它依然有意思神智清醒着,而其拉甲虫就是这份清醒的神智所展出来的仆从种族。数万年来它们不停的向上挖掘,抬高封印克苏恩的祭台,让它远离灰雾的吮吸……”
“不对!?既然祭坛被抬高了那石柱的长度应该不足了才对!怎么会一直把我们送到这里来?该不会那石柱也是它们修建的吧?”维托莉亚不可置信的问道。
陈寅耸耸肩:“反正乌鸦是这么说的,那些甲虫所‘抬高’的似乎是这里的空间,而石柱的长度没有变化……反正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转述而已。”
一下一会修,2oo。虽然被封印了,但它依然有意思神智清醒着,而其拉甲虫就是这份清醒的神智所展出来的仆从种族。数万年来它们不停的向上挖掘,抬高封印克苏恩的祭台,让它远离灰雾的吮吸…
神智所展出来的仆从种族。数万年来它们不停的向上挖掘,抬高封印克苏恩的祭台,让它远离灰雾的吮吸……”
“不对!?既然祭坛被抬高了那石柱的长度应该不足了才对!怎么会一直把我们送到这里来?该不会那石柱也是它们修建的吧?”维托莉亚不可置信的问道。
陈寅耸耸肩:“反正乌鸦是这么说的,那些甲虫所‘抬高’的似乎是这里的空间,而石柱的长度没有变化……反正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转述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