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请进。”
“早上好,弗立维院长。”
“哦,是安啊,我还以为昨天晚上你就会来找我的呢,昨晚睡得还好吗?”弗立维教授为老不尊的笑了起来。
安念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洛夫古德先生今天已经联系过我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同意你们住在一起,不过他想见你一面。”
“???”
“为此,他还给了我一包东方古国来的茶叶,让我拒绝你的请求。”
这一套连招打得他措手不及啊。
最后,安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图书馆的。
“怎么了,整个魂都不见了?”一阵调笑声响起。
安念缓过神,看向了身旁。
“好久不见,苏菲娅学姐。”
“学妹的身体软吗?”苏菲娅不正经的问道。
“你知道?”
“当然,作为卢娜小姐在拉文克劳的第二朋友,我还是被允许知道的,当然,我不会外传。”
第一朋友是谁?还用问吗?当然是他呀。
“还有谁知道?”安念假装恶狠狠的问道。
“格兰芬多的金妮韦斯莱。”苏菲娅指了指对面正在打量安念的红发小女巫。
“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怎么可能?有油画们和皮皮鬼在,你以为这件事情能瞒得住?”
“...,以后再找他们算账。”安念一想到可能出现的情况,就一阵头皮发麻。
“嘿,安。”韦斯莱兄弟凑了过来。
“真好,昨晚我特地将烟花做了出来,嗯,还有这个,可调节温度的坩埚,你们帮我推销一下。”
“没问题。”两人惊喜的接过了安念递来的一小袋东西。
“还有事吗?”安念见两人还不走,不由问道。
弗雷德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乔治拉住了,两人走前,皆是给安念比了个大拇指。
卢娜迷迷糊糊的走了过来,靠在安念的胳膊上。
“困了。”
安念无奈的在其头上点了点,卢娜便倚靠着他睡了过去,嘴角扬起了天使般的笑容。
安念将她移到桌子上,让她好好睡。
“她很放心你呢。”苏菲娅调笑道。
“可以跟我讲讲她的故事吗?”
“抱歉,我也不清楚。”苏菲娅摇了摇头。
“我来吧,安先生。”一道儒雅但有些疯癫的声音响起。
安念扭头看去。
那人有点对眼儿,棉花糖一般的白头发蓬在肩头,帽子上的穗子直垂到鼻子前面,身上穿着一件蛋黄色的长袍,颜色耀眼刺目。他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上面闪着一个古怪的符号,很像一只三角形的眼睛
“请问您是?”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卢娜的父亲。”
“洛夫古德先生,您好。”
“卢娜的母亲是一个很喜欢做实验的女巫。但是在卢娜9岁那年,她因一条咒语出了大错而不幸去世。卢娜很想念她,希望自己总有一天会再见到母亲。”洛夫古德似乎在怀念着什么,眼神中闪烁着悲伤与癫狂。
安念安静的听着,没有插话,回忆起痛苦的事是极度折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了记住。
“卢娜说,在你身旁,她能见到她母亲,是吗?”洛夫古德将半清明半癫狂的眼睛看向了他。
安念看了一样卢娜,点了点头。
“请坐吧,先生,我应该也可以让您见一见您的妻子。”
安念轻轻一指按在了他的头上,洛夫古德宛若被施加了昏昏倒地一般,趴在了桌面上,不过嘴角扬起的笑容说明他看到了他想见的人。
“给我也来一次,可以吗?”苏菲娅脸上露出了他前所未见的柔弱神色。
“好。”安念点了点头,而后默默守着三个陷入沉睡中的人。
“多谢。”最先醒来的是洛夫古德先生。
洛夫古德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眼神中的疯癫也渐渐消失,虽然行为举止还有些不着调,但是巫师
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问题,不是吗?
“您能看开就好。”
安念对他们的梦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让他们以为在梦中安慰他们的是真实存在的人。
“我女儿以后就拜托给你了。”
说完就踏着不知名的舞步向外走去。
她才十一岁!我也就才十二!你有病吧!
安念一边安抚着卢娜躁动的灵魂,一边在心里怒骂。
同时也不免担心着还在梦中的卢娜,揭开回忆中的伤疤带来的伤害,不知这个尚且年幼的小女巫能否承受得住。
不可置否,安念可以让她永远活在美梦里,但是那样真的好吗?
“活在梦和过去中的人是可悲的。”安念轻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