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黄巢就像是开了挂似的,把把有炸。
李存孝也不错,也经常来双王,但不会算牌。
可怜的李佾,到用晚膳的时候输出去三百八十多万贯。
黄巢赢了三百六十多万,李存孝赢了将近二十万。
这特么没法玩了!
气的李佾晚膳都吃不下去,反而是黄巢兴致盎然。
吃完饭挑灯夜战。
黄巢这家伙鬼啊,有没有好牌脸色上根本看不出来。
李存孝打牌技术烂,但架不住手气好。
李佾打牌技术不错,但把把五六个单牌,对方把把有炸,这谁受得了!
不行换位置。
坐在黄巢的位置还是一副烂牌。
不行换上下家,和李存孝换位置坐在黄巢下家。
第一把黄巢又赢了,当了地主,第二把话都没说直接拿牌,这是有双王或者四个二的节奏啊。
黄巢:“五六七八九。”
李佾看看手里的烂牌摇摇头。
李存孝:“六七八九十。”
黄巢:“四个三炸!”
李佾心好塞。
转头看旁边伺候的小叶子:“小叶子,你去找人挖一个地窖,我突然想起来小黑屋加活埋应该才是最恐怖的刑罚。”
黄巢微微颤了下:“四个三有人要吗?没人要?对王!对王没人要?三个二带两个k。”
“没人要?对尖,报两张。”
李存孝:“四个j炸。单四。”
李佾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跳。
“q。”黄巢接牌。
“尖。”李佾管上。
心里寻思着李存孝那里还有一个二一个尖,自己手里面两个单出不去,立即出了一个五。
“二。”李存孝接牌,紧接着,“一根六。”
李佾两眼发黑。
猪队友啊!
黄巢一脸沮丧表情很到位:“管不上。”
黄巢同志是一个贴心的好同志嘛。
李佾笑逐颜开。
一晚上时间,黄巢忠心维护李佾的利益。李佾当地主他就是合格甚至绝对的猪队友,直接把同伙李存孝打的同归于尽。
李存孝当地主,黄巢发挥出超神水平,对他进行围剿。
自己当地主,那绝对是送分题,三四五六七都能拆开出单,而且非常明智的先把手里的炸丢出去吓唬人玩。
到了凌晨,黄巢反欠了他三百多万贯,不得不说对方把把有炸真不错,尤其是先把炸扔出来吓唬人更不错了。
李存孝欠了他八十万贯,也很好嘛。
当然,李存孝没有输,黄巢还欠他一百万贯。
黄巢幽怨的看着李佾:“陛下的手气真好。”
他能记牌啊,话说这一天除了第一把以外,李佾手里单牌就没低于过四个。打了多少把不记得了,但这位皇帝抓到小王的次数只有三次,大王还从来没见过。
陛下的手气是真好啊!
黄巢快哭了。
你这么烂的牌,我还得输给你,我容易吗我!
黄巢感觉自己很郁闷,他哪里知道朝臣们比他还郁闷,药房里本来当药材的菊花都脱销了。
西市的张朋广看着胡姬跳舞都没兴趣了。
太糟心了!
果然是长安大魔头,谁能想到一个盘外招让朝臣们打碎牙齿和血吞啊。
东市的廖明初此刻非常兴奋,兴奋的来回走溜。
赌对了!
长安大魔头果然不是吹的,把所有人打的落花流水。
李佾也很兴奋,如果说昨天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今日终于完成了大婚最后一步,早上起来还做了一次晨运。
容光焕发的来到御书房,首先打开的就是那张纸。
纸上面是东市盐商廖明初写的东西,魏王府也在东市旁边,他和丁大全认识,昨天大早上通过这一层关系将这张纸递到李佾面前。
纸上面写满了廖明初自己的罪行,比如小额行贿等等,还有西市张朋广的罪行,两人的关系网,盐官的罪行,以及他们赚钱的方式。
基本上属于他们从官府七百文拿到官盐卖八百文,然后从私盐贩子手里四百文拿到手卖七百文,毕竟是私盐贩子的盐质量略差,不如官盐。
但是官盐七百到手自己运输卖八百文只能说是勉强糊口。而私盐贩子那差价三百文是纯赚,因为私盐贩子服务态度好,管送货上门。
所以这才有礼部侍郎张浚嘲笑着问张朋广官盐三百文他们愿意?
因为盐商赚钱主要是赚私盐的钱,一斗赚三百文。
现在官盐如果变成四百文,私盐售价低,如果还低一百的话就是售价三百文,还想赚到之前的一斗赚三百,难道指望私盐贩子免费送盐吗?
所以说盐商是极力反对盐价减半的,官盐供货价降低四百他们没什么损失,但私盐就受到冲击了,他们再也不能一斗赚三百了,甚至说一斗赚五十都难。因为现在是煮盐,成本很高,私盐贩子又不是大善人,他们也得赚钱的。
“这个廖明初还算不错,比较实在,什么都没藏着掖着,这算是投名状了。”
丁大全:“大家说的是,廖明初还算有点见识,知道哪些道貌岸然实则男盗女娼的东西斗不过大家。”
“也对。”李佾呵呵笑着,“如果没有釜底抽薪这一招,廖明初这张纸上的东西还真管用。”
不说其他,你礼部尚书张浚敢说话,朕就得在朝堂上问问你和张朋广的关系。
另一个敢说话,就得问问你去年纳的小妾是谁送的。
再来一个朕问问你一块上好的玉珏你如何一贯钱买的,朕也去买一个。
这算是行贿受贿吗?
肯定算,但盐商并没有从中得到利益,就是纯散财找护身符。
他们赚钱是从私盐贩子那里赚钱,根源是给盐政官员好处,让他们不尽心尽力的办事,这样官盐产出就不够,私盐就大行其道。
官员朝臣们所有过程都是合理合法的,无法指摘的。
但如果没有釜底抽薪这一招,就廖明初提供的这些说辞足以堵住朝臣们的嘴。
别特么跟朕说为国为民,你是有私心的。
这一招属于杀敌一千自损三百,但也能用。
“把黄巢叫来。”
李佾说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我去!
我手里现在掌握着两个盐商啊,要说懂盐政那些朝臣们可比他们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