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艾菲别有目的,但张松却并没有感到多么愤怒。
她可是对外宣称喜欢自己哎!
从小到大还没有女的亲口说过喜欢自己。
对这种有眼光的女人,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生气!
……虽然是假的。
但这也算是达成了某种奇怪的人生成就吧?
你还真别说,现在这种情况,还真的大大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怎么样老板?是不是心动了?俗话说的好,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是艾菲这种级别的极品,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她领回来?”
李泽生挑了挑眉毛,一脸准备磕cp的姨母笑。
到时间你和艾菲两个狗男女……两个痴男怨女往一起一住,那可不就是干柴遇上烈火,天雷勾动地火,火速地过上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了嘛!
如此一来,以后自己在你手底下工作,甚至还当着你半个秘书,就不用过多地担心哪天你没事了突然心血来潮……
张松自然不知道李泽生在想什么,所以他就纳闷了。
今天白天是想方设法地想要给我找个秘书,还说什么有事秘书干,没事爱干点什么干点什么这种虎狼之词。
现在又搞什么女追男隔层纱,什么时候把对方领回家?
领回家做什么,在李泽生的语境里不言而喻。
怎么感觉这个姓李的,就像是皮条胡同里的老妈妈托生转世的?
“艾菲的事先放一放,话说你最近好像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啊?”张松满脸狐疑。
“哪……哪有……”
李泽生的眼神瞬间飘走了。
还没有?
那你这心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张松眯了眯眼睛,满脸“坦白从宽”的表情审视着李泽生!
“咳咳,今天出去一天,手机都没电了,我要回去充电了!”
丢下这么一句,李泽生甩着她的小包包扭头就走,蹦蹦跳跳地回了她的房间。
啧……
张松看着李泽生的背影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个姓李的,她心里一定有鬼!
不过……艾菲……
虽然她是有着明确的目的,才对李泽生说她喜欢自己,但自己既然知道了,不表示表示岂不是显得很没有风度?
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大不了约她出来,再给她一条艾正西的罪证,就当是为了付给她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报酬?
那到底给她哪一条证据呢?
最重要的那几条一定是不行的,毕竟那几条证据一旦出现,艾氏集团一夜之间就会崩溃。
而现在的艾菲应该也没有接手艾氏集团的能力。
与人有害,于己无利,没必要。
所以如果要给艾菲点信息的话,大概就给她一些说不上多重要,但也有些负面影响的小证据吧。
像非法拘禁,雇凶打人等黑恶势力行为,艾正西这几年可是一点都没有少干。
张松一边琢磨到底给艾菲一个什么样的证据,一边伸手准备把自己卧室的门关上,却看到李泽生整个人火急火燎地从她的卧室冲了出来。
“老板!你回来之后看到甘子莹了吗?”
看着李泽生慌乱的表情,张松有点愣住了。
难道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我回来之后连她经常放的嗨曲都没听到,还以为她睡觉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刚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就收到了她的微信,你看——”
李泽生说着,将她那只有1%电量的手机怼到了张松面前。
“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感觉身体怪怪的,有点不舒服。”
“我去医院了!”
这三条信息是七点钟左右甘子莹发给李泽生的,而后面则是九点五十分左右,李泽生发给甘子莹的几条信息。
“怎么样了?”
“在哪个医院?”
“回话啊!”
“【对方无应答】”
“【对方无应答】”
这……只是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一下而已,甘子莹那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李泽生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先别着急,她有可能没看到你的信息,也有可能只是手机没电了,兴许一会儿就回来了。”
张松将手机还给李泽生,出言安抚了几句。
“她……她……”
李泽生的脸上还是布满了担忧,而且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她怎么了?”
“她……她有遗传性的精神分裂……”
李泽生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张松,但是随即,她就立刻解释起来。
“其实她的精神分裂症状非常轻,完全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你不要对她有什么偏见。”
遗传性精神分裂?
相处了两天时间,确实完全没有看出来。
张松皱了皱眉。
他倒不是对甘子莹的精神分裂有什么偏见,只是有些担心她。
怪不得李泽生会这么慌张。
一个有精神方面疾病的姑娘,大半夜自己一个人去出门去医院。
确实怎么想都有点危险。
“走!”张松扭身从旁边的衣柜里拿了两件外套:“我们去找她!”
……
李泽生有些慌乱。
甘子莹比她小几岁,从小就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和她一起玩。
那个时候村里都说甘子莹的母亲是神经病,生了一个小神经病,都不让自家的孩子跟甘子莹一起玩。
也就是李泽生,她的父母都在城里务工,只有奶奶一个人带着她。
老太太人很好,从来不会对甘子莹指指点点,也从不限制李泽生不让她跟甘子莹一起玩。
所以两个人顺理成章地成为从小到大的好闺蜜。
二人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李泽生非常明白甘子莹一路长大有多么的孤单和不容易,所以两个人稍大一点,就果断地离开那个处处都是傲慢和偏见的小农村,来到了抚城相依为命。
“老板,我们也不知道甘子莹去了哪家医院,该怎么找?”
“打电话,问!
距离我们所在位置最近的大概有三家医院,即使算上距离稍远的,也就五六家而已,我们一个一个地给他们打电话,问他们今天有没有接到一个叫甘子莹的病人!”
二人从楼里走到室外,北方的晚秋,夜里的温度已经让人感到了丝丝寒意。
李泽生白天工作穿的是一身职业装,下班就去了沈城,回来又遇到了甘子莹的事,慌乱之下也没来得及换一身衣服,此刻只觉夜晚的凉风顺着衣服的缝隙往里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而后,她就感到有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时耳边还响起了张松的声音:
“喂?市中心医院吗?请问你们今天有没有接到一个名叫甘子莹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