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再来两份和牛。”
“你要点什么吗？”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明媚的笑颜，叶允缓缓回过神来。
他此时所在的是佳华大厦30楼的位置，原来佳华的高层，都是有特供饭堂的。
难怪听小贾他们说，在员工饭堂很少见到佳华的高级领导来就餐。
也就在一些特定时间，某些领导可能会象征性的视察一下员工饭堂，跟员工一起进餐，以便体现管理层的亲和力。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叶允看着这间小型的烤肉店时，还是暗暗咋舌，空间利用率太低了，有点奢侈。
“对了，再来点酒吧。”楚月琪像是想到什么，正要抬手召唤服务员，却被坐在旁边的秋瞳阻止了。
“咳，小姐，下午还有会议呢。”
秋瞳低声说道，楚月琪使出了极大的力气，想要抬起手来，却还是被面无表情的秋瞳缓缓压下了。
“哼～小气，就一点！”
“小酌一杯。”楚月琪说着，目光看向傻坐在对面的叶允，抬了抬雪白的下巴。
“我这是帮叶允点的，他要喝酒。”
秋瞳也看向叶允，神情有些迟疑。
叶允被两名女生这样一直盯着看，不免有些尴尬，于是举手召唤了服务员，习惯性的点了杯浓度最低的鸡尾酒。
“一杯琴费士，一壶温水。”
几人干坐着等菜上齐，期间叶允好几次想开口提问股东会议上，关于ss企划项目的问题。
可如果提出了疑问，以楚月琪的性格，绝对会以此为要挟，被她吊足胃口，所以叶允一直忍着没有主动开口。
楚月琪也不说话，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整体氛围安静的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叶允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片僵局，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氛围。
“对了，秋小姐。”
“嗯？”
“我们ss企划组有名成员叫做秋莹……”
“那是家妹，还请叶先生多多关照一下”
秋瞳在提到妹妹时，古井无波的面容上总算有了些许波动。
“哦～难怪你们两个长得这么像，秋莹她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自身条件也很适配呢。”
“是嘛~家妹一直都有个偶像梦，只是母亲不赞同，前几年腰伤复发，所以才一直搁置了。”
谈起秋荧时，秋瞳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笑容。
在她的简单阐述下，叶允了解到了秋荧为什么会跑来当虚拟偶像。
早些年练舞时，秋荧的腰椎受伤了，修养好后，也回不到最佳状态。
失去了从事职业舞蹈演员的秋荧，想要转行做偶像，家里人却不同意。
原因是偶像这种职业竞争激烈，顶尖的偶像训练强度也不低，秋荧这种状态熬不过练习生时期。
果不其然，在佳华当了一段时间练习生后，因腰伤复发，导致秋荧没资格参加佳华的练习生选秀节目。
本想认清现状，安心退役的秋荧，又遇到ss企划。
虚拟偶像，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练习强度，也没有真人偶像这么大，还不用露脸，父母暂时还不知道她在从事这一行。
“她喜欢就好，”秋荧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只是虚拟偶像，她应该也很满足了吧。”
“是呀，不过稍微有点可惜了。”叶允恰逢这时接话，而且突然话锋一转。
“今天听楚小姐提到，ss企划好像快要终止了。”
企划刚开始就要终止？那妹妹她...
想到这里，秋瞳眼神微颤，瞳孔带着几分惊讶，朝身旁的楚月琪看去。
“小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弯弯绕绕了一圈，最终还是由秋瞳亲口说出叶允心目中的疑问。
楚月琪眼波流转，目光缓缓从叶允身上移开，漫不经心的说着。
“还没定论呢~明天还有一场股东大会，华贵集团也会派人过来谈一些合作，到那时候再具体商量一下关于ss企划后续的问题。”
“这个企划虽然叫做虚拟偶像，可投入的成本并不比真人偶像低，公司目的也不是为了从这个企划上赚钱。”
“更多的是和华贵集团联合起来，做一些技术试验跟经验积累。”
叶允之前也听陈霜大致描述过这个企划的初衷。
现在又从楚月琪这个内部人员这里得到了证实，叶允也更加坚信心中的猜想。
果然，这种全3d势的虚拟偶像企划基本都是亏钱的。
无非两点，圈子太小，以及现阶段技术不成熟，开播成本过高。
“华贵跟我们的目的不同，ss企划对他们来说，是往一对一的虚拟ai伴侣方向发展。”
全自动的虚拟ai伴侣，既意味着收集完数据后，中之人是可以舍弃掉的。
搭配大数据排查，可以做出最适合个人的虚拟ai伴侣，方便进行一对一的互动。
“但具体项目能开展多久呢，还要等明天开完会才知道。”
“我们佳华作为娱乐公司，更看重的是虚拟偶像自带的投资属性...”
楚月琪讲到这里，语气顿了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叶允经历过这个时间段，他知道楚月琪所提到的是什么。
既类似于‘元宇宙’这样的新概念，从诞生初期，本身就含有一定投资属性。
大公司都会优先从自身的业务出发，参与进这种新感念的炒作中，显然虚拟偶像也是佳华的一种新尝试。
餐桌上，在楚月琪说话期间，之前点的菜式已经快要上齐，这种特供餐厅的服务效率还真是高的吓人。
伴随着最后两份和牛摆上桌，服务员还给叶允端上一杯琴费士。
楚月琪两眼放光，直接伸手去接，却被叶允挡住了。
“慢着，先帮我签个名。”
叶允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摸出一支马克笔和一个杯托。
楚月琪认出了这个杯托是佳华的入职礼物，她没有拒绝，爽快的接了过来在杯托上签了个字。
叶允也亲自将这杯酒端到她面前。
他帮楚月琪要来酒，楚月琪就要给他相应的回报，他跟楚月琪一直都只有交易。
看着叶允将杯垫折好放进口袋中，脸上时不时的浮现宠溺的笑，楚月琪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