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用气声补充道:“说起来这物业公司我已经管好几年了。现在让我突然转手给别人,确实还有点舍不得!你看能不能给我留一半儿……”
“我不同意!”罗塞辉的话音没等彻底结束,站在人群后面的白超第一个强势反对道。
或许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了。现场众人除了连续左右环顾之外,似乎没人敢过多发表意见。有人只是在轻轻点头。
一下成了众人关注焦点,白超鼓起勇气说道:“我不希望再给一个没用的废物当手下。”
稍微缓了一下,白超继续说道:“你除了在背后搞阴谋诡计,还能干什么?你还想再找个打手对付我们吗?”
再次被白超说中要害,罗塞辉除了白着脸低头不语,似乎也希望宗越能当众说句话。
“如果我能决定老板人选,我不会再让你胡作非为。我支持宗越!”
“我也支持宗越!”
“我也支持宗越!”
“我也支持宗越!”
随着虾米在这关键时刻主动表态,其他几人谁愿意被别人落下。竞相争抢的说话声,也分辨不清都是谁说的了。
面对众人的极力拥护,宗越轻轻笑了笑。再次看向罗塞辉说道:“我知道你有想法。我更知道这位刚哥是你找来对付我的。你不止一次想把我赶走。你比谁都清楚。”
“或许你心里不服,可你也别忘了。这位刚哥迟早要回来。并且他还要来这儿当保安。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他能当你的领导。”
听宗越如此说法,罗塞辉脸上的苦涩渐渐变得更多了。最后都快哭了。
在这关键时刻,不知是谁及时提醒了一句:“有人来了!”
随着众人侧目,很快发现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出现了。
为首的男人推门,宗越一眼看到了人群中间的老谢。目光交错中,宗越发现为首那人的目光紧紧盯着罗塞辉。
或许是罗塞辉没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的缘故,为首那男人脸上瞬间出现了一抹怨怒。随即开口道:“老罗!以后有事你自己想着处理。别总给我打电话。”
被人当面拒绝,罗塞辉脸上不由得又增添了几抹尴尬。随着轻轻点头说道:“抱歉,抱歉!以后我一定注意!”
这几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简单停顿之后,话不多说的转身。很快就离开了。
什么意思?这帮人来这儿不是因为罗塞辉的电话吗?怎么到了现场连句话都不多说。不仅如此,地面上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们那么多人难道都没看见吗?
而罗塞辉似乎不想再和谁道别。静静的站在原地,更没有半点要和谁说话的意思。
从古至今,谁都知道形势比人强的道理。只不过现在罗塞辉感受得比谁都更清楚。
宗越及时朝门口看了看。侧目朝虾米说道:“兄弟,去把老谢叫来。就说有人往保安室扔了一把刀!”
没等宗越话音结束,虾米脸上瞬间多了一抹狐疑。看了看地上的匕首。追问道:“老大,这……能行吗?”
“去吧!不会有事!”
随着宗越的低声安抚,虾米转身快步冲了出去。
宗越简单看了看周围众人,唇角微微动了动说道:“都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
“老罗,名义上你还是这儿的老板。不过你要记好了平时自己该干什么!过几天,我会把刚哥叫来陪你。”
“明天早上记得把账目拿来,我看看。至于其他的事,你看着安排。这样行吗?”
宗越话音不重,说到最后却成了和蔼商量的口吻。
而此时罗塞辉的脸色极其复杂。睁大了眼睛想和宗越对视,可又担心惹恼了对方。可宗越说的这个事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只不过他还想不出合适的对策。
“nm蛋的。死了呀?老大问你话,不知道回答吗?”众人愣在原地不时打量罗塞辉。眼见他张嘴结舌没及时开口,白超突然用气势汹汹的口吻吼道。
白超说话同时,连续攥了攥拳头。还小心看了看宗越。似乎也在等着下命令一样。
刹那间,罗塞辉脸上泛起一阵苦笑。惊恐得连连点头之余答应道:“行,行!我错了,我错了!”
“看你这德行!要不是宗哥在这儿,我都想抽死你!”看着罗塞辉战战兢兢点头说话的模样,白超狠狠瞪着他威胁道。
周围这些人见此一幕,忍不住都无声的笑了。也有人用恶毒的眼神盯着罗塞辉。似乎也做好了随时动手打人的准备。
宗越随着一阵沉思,侧目看了看众人说道:“虽然这儿出了点变动,名义上我还是这儿的队长。你们还是按照之前的称呼吧!”
就在众人点头的功夫,宗越看向罗塞辉问道:“你和小区里这个寡妇分了吗?”
再次被说到痛点,罗塞辉脸上瞬间又是一阵惊恐。神色微变连连点头说道:“分……这就准备分!”
“按说这是你的个人私事。别人不该干涉,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做个三观正常的好人。虽然做一个好姐夫不容易,可做一个好父亲应该不是难事。”
宗越随着用平和的声音把话说完,忽然加重了语气说道:“把你在外面留的帐清理清理。三天之内必须把所有钱款数对上!有问题,你拿钱补上!”
“是!我一定办好!”没等宗越话音结束,罗塞辉及时挥去脸上的苦涩点头答应着。紧接着还没忘了侧目看了白超一眼。
钱款账目,平时都是郑淑芳负责。希望这个女人别跟着罗塞辉一起监守自盗。
郑淑芳这个装清纯的下三滥。感觉自己有点儿姿色就可以目空一切,平时就知道在众多保安面前装清高。别人主动和她说话,理都不理。每次见了罗塞辉,眉梢都是兴奋。现在身份变了,看你还能怎么装13!
就在宗越暗自沉思的功夫,一项喜欢深沉的老谢在虾米陪伴下出现了。相比往日,灯光下的老谢面目平和。曾经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平和已经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