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五天左右！”
随着钱新玉话音结束，宗越轻轻点头。悠悠的说道：“我怀疑凶手在几天前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忽然宗越又专注得看向钱新玉。问道：“在她口供里面发现什么线索吗？”
就在宗越两人注视下，钱新玉轻轻摇了摇头。
转眼间，这屋里安静了。三人似乎都在认真思考这案子可能存在的问题和忽略的细节。
突然出现的电话声一下打断了三人的思路。钱新玉随着看到手机屏幕，她脸上瞬间又多了一层压抑。随着和宗越两人交换眼神，她还是快速按下了接通键。
“有什么事吗？”钱新玉没有寒暄的语言，干脆的问道。
随着短暂等待，钱新玉脸上突然产生了让人紧张的凝重。刹那间，她情不自禁得追问道：“你说什么？陈秀芝疯了……”
“昨天她好像还没事呢！什么时候出的事？”
钱新玉随着把话说完，紧接着又用压抑的口吻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她，别让她跑了。”
“宋晨光的女朋友疯了！现在在精神病院！是家属把她送过去的！”钱新玉挂断电话，看向宗越两人开口道。
“疯了！这也太巧了吧！还是说她知道内情，承受不住这个压力？”关键时刻，孙妍妍想也不想得追问道。
“有这个可能！我先去看看吧！”钱新玉把话说完，随即又补充道：“兴许能在她身上找到线索！”
“慎重点儿吧！尤其不能放松对其他几个嫌疑人的监视！”眼见钱新玉急不可耐得转身就要冲出，宗越及时劝解道。
在宗越看来精神病院始终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曾经他甚至认为这种地方都类似于监狱一般的存在。尤其住在这儿的人都是些杀人不犯法的主。
可随着距离精神病院的大楼越来越近，他最终才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几十层高的大楼显得格外气派。“云市精神康复治疗中心医院”几个硕大的红字十分醒目。进进出出的行人和车辆，根本看不出谁是精神不正常的。
就算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也看不出和其他医院的差别。
穿过门诊楼，功夫不大，三人走近了这个传说中的精神病院住院部。
让宗越没想到的是：病房里并没有此起彼伏的喧闹和病人发疯的叫骂声。要不是偶尔还有护士经过，宗越甚至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或者病人都出院了。
专门负责在这儿监视的手下已经提前和医院大夫联系好了。所以在会客室里坐下没超过五分钟，三人就见到了一个看上去还算斯文的陈秀芝。
陈秀芝身材微胖。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穿着病号服，精神状态也没有正常人的那种稳重。就好像她真的受到过严重刺激一样。
随着走出带有拳头大小窗户的走廊门，她的眼神开始急速朝四下里巡视。就好像在找什么人一样。
“家属把她安排住下之后已经走了。现在她处于发病期，所以我们也要尽量保证她的人身安全。至于她是不是真有病，法医专家和院方大夫还在会诊！”
随着陈秀芝在大夫指挥下越来越近，钱新玉的这个手下低声认真说道。
那陈秀芝似乎是从宗越几人脸上看出了什么。她突然转身快步朝已经关闭的走廊门冲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跟在她身旁的医院大夫强势喊道：“站住！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不许抓我……”不等那步伐矫健的大夫话音结束，那身材微胖的陈秀芝可怜兮兮得大喊到。
眨眼间，整个走廊里都是她带着求饶的喊声。
只可惜，走廊门已经关上了。且那门还是需要刷卡才能打开的。
陈秀芝随着跑到门口，她满脸可怜得看向医院大夫。眼神里都写满了无限期徐。似乎真心希望对方快点儿把门打开。
就在宗越众人隔着玻璃门窗注视下，那大夫用强势口吻呵斥道：“你跑什么？问你几句话就不行吗？就算你没罪也要想办法把身上的嫌疑洗掉。”
“除非你真有问题……”
或许是被大夫说的话刺激了，陈秀芝突然像疯了一样，用双手紧紧捂着脸。两只脚掌连续在地上跺着。刹那间她身上的赘肉也跟着一起抖动。那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与此同时，她还咧嘴哭嚎着：“我没罪……真没有哇……”
关键时刻那大夫根本不给她哭嚎的机会，再次用强势口吻呵斥道：“别喊了！再不听话，小心我还让人把你按到床上……”
“啊！我不要……我不要过电！我怕呀……”没等着大夫把话说完，陈秀芝再次和跺脚哭喊道。同时她还满脸惶恐的朝后退缩。眼神里写满了无助和紧张。
就在宗越几人错愕的注视下，那大夫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一把抓住了陈秀芝的头发。随着狠狠下压，他再次咬牙切齿得低声怒喝道：“我让你乖乖的听话，知道吗？”
“就算是死，你也给我上去……”
那大夫说着，狠狠攥住陈秀芝的头发，紧接着不理会对方什么状态，转身朝宗越所在的这个会客室走来。脸上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看上去极其轻松。
可就算如此，宗越已经透过表象看到了他的本质。不觉中，宗越甚至觉得陈秀芝只是那大夫手里的傀儡或者工具。丝毫没有半点个人权利和尊严。
而陈秀芝在他强势控制下根本没有要顺从的意思。圆滚滚的身子连续左右晃动着，好像在她看来这并不是去会客室，而是将要被押上断头台。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他们两个你争我夺，相互角力的样子，宗越不知道是个好笑还是感觉难过。至少这一幕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那大夫突然像是忍无可忍了，刚刚还是面带稳重的表情，随着转身突然亮出一个类似手电筒的东西。且径直戳向陈秀芝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