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电梯时，我突然想起了直播间观众的评论，立马说道：“老板，直播间的观众说这种瓷娃娃是岛国的工艺，要不我们去查查这种工艺的来源？”
金逸点头，“确实可以查查。”
司徒琳儿的办公室刚关上又被我们闯了进去。
“你们又来干嘛？”
“查查这种瓷娃娃的工艺，看看是不是岛国那边来的。”金逸开口说道。
司徒琳儿本来靠在沙发上满脸悠闲，她有些不情愿地看向金逸，“还要查什么你一次性说清楚，每次破解权限真的很麻烦。”
“瓷娃娃的工艺来源还有制作瓷娃娃的材料，暂时先查这些，如果还有什么线索需要再麻烦你一趟。”
司徒琳儿虽然不大乐意，但还是坐到了电脑边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老板，你这部手机是哪来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黑板砖，“这是安全局特制的手机，不用上交，不过这里面的信息都会受到监控，瓷娃娃的照片是我之前传到这个手机上的。”
“老弟，我也想要一部手机。”
顾玫玫凑了过来，火红的发丝垂在我的手臂上，在明亮的灯光下也显得格外耀眼。
我点头答应，手机是非常重要的通讯工具，也是获取一些信息必要的机器，是该给顾玫玫配一个。
“安全局的手机会有两个系统吗，就是一般的系统和一个私密系统可以自由切换的那种，如果怕别人发现秘密就可以换到那个一般的系统。”
“有三个系统，”金逸开口说道：“一个是一般系统，一个用来接受和传来指令，还有一个用来传输和保存秘密文件，最后一个是三级系统，需要特殊的指令才能开启，而这个指令随时都会发生变化。”
“这么高级？”
我以为平常听说的那种两个系统的手机已经很牛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三个系统的手机，最后一个系统开启还需要实时指令，安全系数可以说是非常高了。
“你们过来看。”
司徒琳儿一出声，我们立马凑了过去，四双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这种制作工艺确实在岛国出现过，有一个地区流行把家人的骨灰做成瓷器陪同在自己身边，而那种工艺的样式和这个瓷娃娃很像，我也查了这些瓷娃娃的原料来源，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原材料都是王军自己亲手准备的，我们短时间内也查不出这些骨灰是哪里来的。”
随着鼠标的滑动，一些照片出现在我们眼前，是其他面孔的瓷娃娃的照片，但他们看起来远远没有今晚的瓷娃娃那么渗人。
“这种工艺是很像，不过还是有些差别。”
我们转头看向金逸，都想听听他的解释。
“这些娃娃的嘴是用颜料画的，而我们今晚见到的瓷娃娃的嘴是用鲜血画的，它们沾了血气，有了恶念，学会了害人。”
“王军就是那些瓷娃娃害的？”我问道。
金逸点头，给予肯定答案。
确定只能查到这些信息之后，我们离开了安全局，在拿到手机的那一刻，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正当我好奇是谁打来的时，电话又被挂断。
刚准备按接听的我手在空中顿了顿，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
不过很快手机铃声就又响了起来，我立马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王小鱼的声音，她带着哭腔说道：“哥哥，你们去哪了，不打算管我家的事了吗，我们可以给钱的，价钱好商量。”
“你打电话给我应该是看到我给你留的纸条，我在纸条上说了我会尽力帮你。”
王小鱼嗯了一声，哭腔稍微止住了一些，“哥哥，我家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瓷娃娃，我妈妈刚刚也被警察带走了，我想找找那个瓷娃娃在哪于是就偷偷回来了，可是为什么爸爸的卧室里会有那么多瓷娃娃，爸爸妈妈的婚纱照也被泼了红红的东西。”
王小鱼的问题我还真回答不出来，于是选择沉默，她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啊，她问我，我问谁啊！
片刻之后，我把目光转向了金逸，正在开车的他似有所感瞥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我总感觉他什么都说了。
没人替我回答我直接说了一句不知道，问了她今晚的去留问题之后，她说回去警察局找妈妈，但我还是不放心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孩子在外面晃荡，于是让金逸开车去了王小鱼的家。
王小鱼的妈妈被带走，作为案发现场的这里竟然没有被封锁。
“你妈妈为什么会被带走，你报警了？”
“不是，王小鱼摇头，“是医院的护士报的警，她觉得我爸爸的伤不正常，是很明显的故意伤害，我爸爸刚从抢救室出来，我妈妈就被带走了。”
“你一个人怎么回来的？”
“坐公交。”
她通红的眼眶还是难以掩饰她的坚强。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表示安慰，“你有没有亲戚在这附近，我们送你过去。”
王小鱼摇摇头，“我们才搬来这里没多久，不认识什么人，也没有亲戚在这里。”
“警察局的叔叔也不好照顾你，要不你先在我们那休息一晚？”
索性我们在买下那一层的所有套房之后，装修的时候特意留了几间客房。
再住三四个人也不是问题。
王小鱼犹豫了，我们跟她非亲非故，不要酬劳还舍得帮她，动机很值得怀疑，但是我们一开始在楼下施展的能力又让她不得不依靠我们。
“好。”
纠结了半晌，她还是点了点头，颇有一种英勇上阵的气势。
刚确定好王小鱼的去处，我就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总感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
我摸了摸脖子，转头看向自己感觉到的冰冷来源，可是除了一面白花花的墙壁之外，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金逸神色微动，顾玫玫的手也有些轻微的动作。
“我们走吧。”
顾玫玫拉起了王小鱼的小手，把人带出了屋子，在她的脚迈出门框的那一刻，我和金逸快速转身对着那面墙壁就发动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