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我警告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指鹿为马!我也想替小六子报仇,但我更想保住山寨中还活着的兄弟们!如今山寨中天花蔓延,你不想着怎么救人,却偏偏揪着能救人的范先生不放,一门心思的想要置他于死地!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究竟安的什么心?!老二,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和你大哥还没死呢,这个山寨还轮不到你做主!”
寨主夫人说完,安抚的目光瞥了姜舞宁一眼。
姜舞宁心领神会,她知道,寨主和夫人镇得住这些人一时,但却不能一直靠身份压制他们。
长此以往,只会触犯众怒,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证明她的清白,还有就是,她有能力解决天花之祸。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继续跟这些闹事的人周旋下去!
“在下多谢寨主夫人的信任,在下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这份信任!”
姜舞宁对着寨主夫人略抱拳拱手后,又转向了那些寨中的村民。
“我已经让小断肠去山下抓药了,那么,关于我是否是真心救治寨中的兄弟,等小断肠回来,那些染上天花的兄弟服了药,一切便自见分晓!”
姜舞宁说到最后,一脸挑衅的转头看向二当家。
二当家现在是又羞又恼,颜面扫地!他恶狠狠的回瞪着姜舞宁,咬牙气人吃的说道。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收买人心!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卑鄙、无耻!官府中,就没有一个好人!”
二当家已经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只能一个劲儿抓着姜舞宁是官府中人这件事不放!
姜舞宁嘲讽的又怜悯的看着,已经外强中干的二当家,语气不无嘲讽的说道。
“好,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是官府中人,就算我真的是来邀买人心的!那我是不是也得先医好那些发了天花的兄弟,然后将天花这个病情彻底遏制住,才有本钱来邀买人心呢?如此说来,我好歹是在救人,而二当家你呢?不顾兄弟们死活,不顾寨中其他人安危,就一心想要与我作对!你真的想你口中所说,那么在意寨中的兄弟们吗?”
姜舞宁语气陡然变得凌厉,她咄咄逼人的向前两步,手持折扇直指二当家。
“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小断肠曾与我说过,山寨中严禁滥杀无辜,一但犯戒,立斩不赦!就算我是官府中人,就算我是来收买人心的,但我毕竟救了你们和你们家人的性命,而你们呢?恩将仇报,跟着有些居心不轨之人一起起哄要置我于死地,你们的规矩呢?道义呢?都被狗吃了?”
眼看着下面那些村民,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不言语,姜舞宁不打断就此作罢,她要乘胜追击!
“你们一个个的,挺大的个子就是不长脑子!你们也不想一想,我若真的是官府中人,意图对你们山寨不利,那我刚一进山寨的时候,发现你们这里爆发天花,我为何不在那个时候离开?然后下山向官府通风报信,让大老爷派兵来将整个山寨围困住!到那时,你们还能有生路吗?”
最后一记反问,重重的砸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面!
姜舞宁眼看着二当家的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她怎么可能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二当家任何机会!
于是,姜舞宁再次张口,直接将二当家还未说出口的话给噎了回去!
“哦,我知道,一定还有些不自量力之人,跳出来质问我,你以为你是谁,这山寨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当然,我是没有这个样的好本事,但是……我兄长有呀!他不但可以来去自由,而且,还能带着我进出山寨如回家一般!试问,你们谁能拦得住他?不过,这不是你们的错,怪只怪……我兄长实非常人!”
二当家还真的就是想说这句话,结果,现在倒好,他还没来得及说,就生生的被姜舞宁给怼了回去!
二当家心里怒火中烧,狠狠地说道,“他什么实非常人,他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好呀,既然现在说到我兄长,也说到了小六子之死,那咱们不如趁着小断肠还未回来这段时间,就先断一断这桩杀人害命的案子!不知,寨主与夫人以为如何?”
寨主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他夫人,寨主夫人也不含糊,她是相信姜舞宁的,既然姜舞宁都这么要求了,她当然赞同。
“好,那就如范先生所言,总不能一直这么平白无故就冤了范先生的兄长!而且,咱们也得为小六子报仇,不能让他就这么枉死!”
姜舞宁一脸正义的点头表示赞同,可心里面却禁不住阵阵发笑。
寨主夫人还是天真了,想要冤了魏临?哪有那么简单!那可是名震八方的镇北侯,他不冤枉别人就不错了,还有人能冤枉了他?
就连当今圣上又当如何,想要冤了魏临,也要掂量掂量他手中的百万雄师答不答应!
小小一个上寨,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山匪,就想冤了堂堂镇北侯?姜舞宁真是想一想都觉得兴奋不已!
这样的机会,只怕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寨主和夫人,还有姜舞宁三人并着走在前面,二当家带着那些起哄架秧子的寨中百姓跟在后面,没一会儿,就到了小六子家院外。
远远地,姜武宁就瞧见,魏临双手被于身后,长身而立,站在院中。
而他周围那几个负责“看管”他的人,却是一个个的鼻青脸肿、如临大敌一般,好几双眼睛全部死死地盯在魏临身上,眨都不敢眨一下!
姜舞宁真心觉得好笑,那些人的样子,看上去就好像是怕魏临会化成一道烟儿,嗖的一下就飞走了似的!
她真的是想象不出,魏临不就打了他们几下吗?难道,他还做了别的什么事情,至于让这些人怕成这个样子?
走近之后,姜舞宁踱着步子来到魏临身边,压低声音调笑的问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