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认识……多……多谢!”
姜舞宁慌乱的收回目光,紧着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装后,便快速的后退了两步,与那名男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小贼,你别跑!抓贼呀!”姜舞宁这边话音刚落,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吵闹声,熙熙攘攘的,由远及近。
紧接着,就见到几个家丁穿着的壮汉,一个个全都手持木棍,喊打喊杀就追了上来。那些人横冲直撞,从姜舞宁身边跑过的时候,险些将她再次撞倒。
姜舞宁猛地向后闪身躲过,结果一脚踏空,身子一歪,差点又要摔倒在地。
幸得方才扶住她的那位男子尚未离开,就近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姜舞宁的皓腕,用力将她向怀里一带,姜舞宁便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了两步就跌入了那名男子的怀中。
“幸亏你是位公子,如若不然的话,在下这般接二连三的出手相救,是死只有以身相许才能偿还这份恩情了!”
扶住姜舞宁的那名男子,满脸的玩世不恭,神情戏谑的调笑了姜舞宁一句。
姜舞宁猛地被人踩中了尾巴,刚刚站稳脚,就抬手用力推开了那名男子。
“本宫……子当然是男子,如假包换,童叟无欺!这位公子的相扶之情,在下感激不尽,但初次见面,有些玩笑还是能免则免了吧!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别过。”
姜舞宁神情严肃,说完之后,冲着那名男子抱拳拱手略施一礼,转身便准备离开。
可是,没等姜舞宁走出两步,刚才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就押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快步走了回来,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她吗?”其中一个家丁,拧着眉打量了一眼姜舞宁后,又看向了那个贼眉鼠眼之人。
“对对对,就是这小子!我亲眼看到的,就是她偷了你家老爷的荷包!我是追着她才跑到这里来的,你们抓错人了!抓她!抓她呀!”
姜舞宁一脸惊疑的看着面前这些挡住他去路的人,随即,当她听到那个被押着的男人说了什么后,整个人都惊住了。
“放肆,你这泼皮,竟敢信口开河污蔑本公子!本公子何曾偷过什么荷包?!你说你亲眼所见,那你何时见到的?又是在哪见到的?你倒是给本公子好好的说道说道!”
姜舞宁气急,她自从穿越到这这副皮囊中来,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怎么,这刚换了副面孔,就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真气岂有此理!
魏临也就罢了,好歹他也是一品军侯,堂堂大姜战神,受他点气,姜舞宁也就忍了!可话说回来,即便是魏临,姜舞宁也是有仇必报,绝不姑息的!
更何况,眼前这都是一群什么腌臜玩意儿!竟然也敢冤枉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死想疯了吧!
被押着的那个泼皮见姜舞宁盛气凌人,丝毫不惧,忽然就有点心虚了。可事已至此,他要是在这个时候改口,那也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
索性,那泼皮把心一横,一口咬死了姜舞宁,他也好歹能尽快脱身!
“就是你偷的,我都看到了,你休想抵赖!就……一盏茶之前,在街口那家恒源绸缎庄门前!我可是看的真真的!你个小贼,还想抵赖!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偷的是谁的荷包!”
姜舞宁彻底被激怒了,帝都之内,竟然有人敢骂她!还敢这样当真她的面,明目张胆的辱骂她!
旁的暂且不论,但是,从这一刻起,这个泼皮便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过,也正是那个泼皮的无耻指认,才让姜舞宁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他就是刚才那个冷不防冲出来,迎面与姜舞宁撞了个满怀的人!
“原来是你?你这泼皮,真是满口胡言!你说的那个时间,本公子正在身后的这间当铺里,谁知道,一出门就被你迎面撞了过来,你还险些将本公子撞倒!”
姜舞宁一面说着,一面侧了侧身子,伸手指了一下那间当铺。与此同时,姜舞宁目光转动间,一眼便看到了刚才两次扶住她的那名男子。
正好,姜舞宁心下暗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不,人证就在眼前。
“对了,这位公子可以替我作证,方才你个泼皮撞过来的时候,还是这位公子出手相助扶了本公子一把!想来,定是你这泼皮偷了人家的的荷包,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才会撞到了本公子!现下,你竟然还敢诬陷本公子,真是不知死活!”
说完之后,姜舞宁转头看向那位公子,冲着他点头微笑示意。
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方才揶揄她的样子,心里面不禁便犯起了嘀咕:这人还真是个好事之徒,哪有热闹便往哪凑,他就这么闲吗?
那些家丁听到姜舞宁这样说,赶忙转头看向人群之中的那位公子。那人倒也爽快,并未记恨方才姜舞宁的失礼之举,言笑晏晏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确如这位公子所言,方才在下也是路径当铺之时,恰好撞见了这位公子被那个小贼撞倒,就近顺势伸手扶了一把。”
既然姜舞宁这边有了人证,那些家丁便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泼皮的身上。
“小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快点把我家老爷的荷包交出来,否则,也不用抓你见官,咱们今儿个当街便打断你这只偷鸡摸狗的贼爪子!”
“哎呦,各位大爷饶命呀!你家老爷的荷包,真的不是小人偷的!哥几个刚才不也搜过小人的身了吗?我真的没偷那个荷包!对了,对了……”
那个泼皮鬼哭狼嚎的喊了半天,一转头,便再次将矛头对准了姜舞宁。
“各位大爷,你们不能只听这个小子的一面之词呀!什么人证,鬼知道他们俩是不是早就认识,串通好的!要搜身,那这小子也逃不掉!各位大爷不如也搜一下这小子的身,我保证,你们老爷的荷包,一定就在这个小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