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华夏的目的是什么？”
金逸步步紧逼。
小甘新子的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不过在看见金逸朝自己逼来之后脸上的犹豫立马被恐惧所替代。
“我来送娃娃。”
“王军家里的瓷娃娃？”
“嗯。”他点点头，生怕动作慢了会被金逸下手。
“这些瓷娃娃有什么作用，你在王军家里干什么？”
“娃······娃能杀人，我们要收集······冤魂，今天是收网的日子，我去王军家······收魂。”小甘新子说的磕磕巴巴，不过我和金逸还是能懂他的意思。
“老板，他们这是一个组织。”我注意到了小甘新子说的是“我们”，这就说明参与到这件事中来的不止他一个人，他还有同伙，甚至一个组织。
我觉得组织的可能性更大，漂洋过海需要人力物力，收集冤魂也不是几个人能够完成的。
金逸朝我点头，又继续问道：“你们收集冤魂干什么？”
“炼傀······儡”。
傀儡？
这些天我对华夏的一些派别的术法有了大致的了解，但还真没听说过岛国的傀儡是什么玩意儿。
“傀儡是什么？”
“傀儡的种类很多，一时半会儿我说不完，我们先听听他们要炼的傀儡是哪一种。”金逸又看向小甘新子，“你们炼就傀儡干什么？”
“与······你们华夏的道门比试。”说道这里，小甘新子怯怯地看了眼金逸，似乎很害怕金逸对他动手，毕竟金逸的实力已经显露出来，他肯定知道要是金逸不满意自己只有受苦的份。
“是人形傀儡？”
“不，也是瓷娃娃，不过我们可以让它听从我们的命令，而被它们害死的冤魂会听从瓷娃娃的命令。”
“也就是说你们控制瓷娃娃，瓷娃娃控制那些冤魂，那为什么你们不直接控制那些冤魂？”我不解发问。
“控制瓷娃娃很方便，我们这么多人只需要控制它一个，而控制那么多冤魂会很消耗我们的精力，被瓷娃娃害死的冤魂会很听它的话，给我们省下不少心。”
小甘新子说的还有点道理，不过嘛，他们竟然企图害死华夏人来收集冤魂和道家比试，要是他们自家人收集自家人的魂魄我没意见，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我们头上，那么他们就必须接受惩罚。
“王军家的瓷娃娃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制作那些瓷娃娃的骨灰是从哪里来的？”金逸继续问道，看他一副了然的样子，小甘新子说的话应该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我们制作了······一个王小鱼模样的瓷娃娃给王军送过去，并且告诉他，只要用至亲之人的骨灰做这些瓷娃娃，他的······事业就会取得······巨大的成功。”或许是说话太多的缘故，小甘新子说道后面有些气喘，“他起初并不相信，不过我们告诉他可以试试效果，他把瓷娃娃带在身边，很快就升职加薪，他觉得这是瓷娃娃的效果，于是有了一个残害亲人的计划，在害死自己的女儿后，他用自己女儿的骨灰做成了瓷娃娃。”
“你们华夏人的心性也不过如此，为了自己的利益，也是可以出卖亲人的。”小甘新子竟然还挑衅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不会让我活着的，我们的计划也会失败在我手上。”
“不过这都没关系，你们华夏人死在我手上的已经够多了。”
他这句话把我气得够呛，我直接上去啪啪就是两耳光，我没有收着力道，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现之前那种控制不好力道的情况，不过在两个耳光下去之后，一切都明了了。
小甘新子吐出一口血水，连带着白花花的固体，看来牙都被我打掉了。
“那些骨灰？”
“你们猜的没错，那些骨灰都是你们华夏人的，被我们害死的华夏人的。”他露出了几近癫狂的表情，“你们快杀了我，杀了我。”
“杀了你，没那么简单。”金逸比起我来要冷静得多，他拿起匕首猛地刺进了小甘新子掌心，拔出，又刺下，如此往复，直到小甘新子蜷缩着身体，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金逸，你弄这么多血我很难打扫的。”夏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满。
“我让安全局的人过来，顺便让他们把这里打扫了。”金逸已经掏出了电话，该有的信息我们已经得到，至于小甘新子这一批已经危害到国家安全的岛国人，交给安全局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他到一边去拨打电话，我则是正好可以折磨折磨他。
我拔出金逸插在他手掌心的匕首，他的掌心已经成了一滩烂肉，根本无法直视。
“你说这些，就是为了激怒我们，让我们杀了你么，你是害怕我们的折磨你？”
匕首贴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他惊恐的眼神。
“虽然我的实力可能不如你，但你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我想对你动手还是简简单单。”
噗嗤一声，刀入血肉，我插在了他肩膀上原先受伤的地方，匕首被我转动，已经有些发白的伤口又流出鲜血。
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说实话，我觉得很刺激，特别是对岛国人做这种事，回想起之前在幻境里的试验基地发生的事情，我就恨不得把这个岛国人千刀万剐。
“啊······”冷汗从小甘新子的额头上冒出，他疼的嘴唇颤抖，眼睛因为用力已经充血发红。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他不断哀求着，我却不予理会，自顾自用匕首在他的血肉之中搅着，看见他额头上马上要出现死气时，我收住了手，玩归玩，还是不能把他弄死的，毕竟把他交给安全局，还有的是问题要问。
金逸走了过来，看见我拔出的匕首还有些惊讶，他似乎很意外我会做这种事。
不过他都能做，我为什么不可以，在我的心里，我们已经是同一类人。
“老弟啊，你下手还是轻了，照金逸以前的性格，还会往人的伤口上撒盐，那才叫做痛不欲生。”顾玫玫也凑了过来，满脸稀奇，“这还是你第一次对人下这种狠手，你跟以前还是不一样了。”
“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我下意识问道。
顾玫玫立马住了嘴，红唇紧紧闭着，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些泄气，把匕首塞会金逸手里，他们都知道我的过去，唯独我不记得，他们都知道我过去是一个怎样的人，唯独我不知道。
金逸，你是为了现在的我而来，还是为了以前的我？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看向金逸时，他一向淡漠的目光竟然有些躲闪，我还是头一次从他眼中看见过这种心态的慌乱。
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碎了。
“我先去睡觉了，时间不早了，今天很累。”
我说了一句，难掩失落的情绪，独自回了房间，金逸没有跟进来，我给房门上了小锁。
狗男人，今晚睡沙发吧。
拉上房间的窗帘，月光被隔绝在窗外，明明心里很不舒服，我却睡得意外的沉。
意识有了感觉的那一刻，身体却怎么也起不来。
灵魂就好像飘出了身体，我看着自己的呼吸，胸膛的起伏，唯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这是离魂之阵？
还不等我思考清楚，身体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我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可是灵魂被吸扯的感觉仍然存在，甚至记忆犹新。
我刚刚到底怎么了？
睁开眼之后，我忍不住思考，眼光的缝隙透过窗帘照在房间里，我起床收拾了下自己，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