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门口一片慌乱,富丽堂皇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穿着紫衣的温文尔雅的女子,直直的冲了过去,却始终慢了一步,眼看婴孩儿就要命丧当场。
“不!”华光身影一闪,挡在了婴孩儿身前。
青铜剑一把穿透了华光的元神。
嗯...华光一身闷哼倒地,该死的,来自灵魂的穿透可真不是滋味。
山洞内,华光的肉身,嘴角鲜血涌出,九歌见此,狭长的狐狸眼一眯,这是元神受到攻击?急忙运作体内所剩不多的神之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华光的体内。
这凡间界的兵器按理来说是伤不到她的,然,坏就坏在,那女人所持的竟是帝王之剑,人间帝王登基之时,都是受了天地龙气的,其配带的兵器,多少也会沾染着龙气。
青铜剑一把落地,一阵金光闪现,刺得人睁不开眼,女帝也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击飞了,随之倒地,只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一股强劲的电流击打了一把,往日里充满了力量的手臂此时已经抬不起来了。
同一时间,紫衣女子,一把接住眼看就要倒下台阶,抱着婴儿的内侍。
有些焦急地看向襁褓中的婴儿,但见那肖似自家弟弟的小婴儿,正睁大眼睛看向某一处。
“皇儿?”已到中年,却仍旧风韵犹存的皇太君,来到女皇面前,关切的看着她。
这一幕太过震撼,众人一片心悸,这是天罚啊!皇长子命不该绝!宫婢内侍们纷纷跪下:“求陛下开恩!宽恕皇长子!”
“咳咳..反..咳..反了,你们是要造反吗?”
女皇本来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十分火大,众人这般作为无疑是火上浇油。
“陛下恕罪!”周遭的内侍惶恐跪下,场面有些混乱。
那位抱着天元子的内侍早已面如土色,却仍旧死死的抱住婴孩儿,刚出生的天元子对于危险的感知还是很灵敏的,正哇哇的大哭不止,内侍抖着手不停地抚摸着婴孩儿的背。
“皇儿?”已到中年,却仍旧风韵犹存的皇太君,来到女皇面前,关切的看着她。
“妖孽!妖孽!来人,将这个妖孽给朕拿下去烧死,不能让他存活在这世间!”女皇怒吼着,撕心裂肺向周围吼着。
一群侍卫上前就要将天元子抢去,华光握紧拳头,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气。
“陛下!三思!这毕竟是陛下和染儿的亲骨肉,纵是再怎么不喜,陛下何必要赶尽杀绝?”紫衣女子揭开衣袍,双膝直直的跪地,语气十分冰冷的说道。
“丞相!一定要包庇这个害死染儿的凶手吗?”女皇咬牙切齿道,双目充血,很显然,若不是她的手刚刚被华光的元神之力攻击,动弹不得,她非要了婴孩儿的命不可。
内侍早已吓破了胆儿,连忙跪下哭求道:“陛下饶了小殿下吧,这毕竟是凤君唯一留下来的血脉啊,若是凤君泉下有灵,也会伤心的,陛下!”八壹中文網
丞相听此十分惊怒,满是愤怒地站起身来指责道:“凌夙,你果然无耻!害死染儿一直都是你,明知道染儿的身体并不适合生育,你为何还要让他怀孕?现在害死了染儿,竟然还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孩子身上!你!你简直枉为人!”
丞相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得君臣之礼。
“啪!”皇太君听此,脸上也挂不住,一巴掌扇在女皇脸上,女皇的脸立刻红肿了起来。
周围的众人见此也里面跪下,低着头。
“够了!简直胡闹!虎毒不食子!你身为西夏的皇行事却如此暴虐,你还如何担得起这天下的王,你置于祖宗与何处?又置凤君与何处?他拼尽性命为你留下了这么一个血脉,如今你却要亲手杀死他!看吧!连老天都不答应,降下天罚!你还不悔悟吗?竟还要执迷不悟,你...你太令本君失望了!”
皇太君气得整个人眼前发晕,皇儿怎么如此鲁莽。
做皇女那会儿脾气跋扈了点就算了,怎的为皇了却还这般失态!
是的,对于皇太君来说,他关心的不是凤君,也不是皇长子的生死,他关心的只是皇室的颜面,和西夏江山的永固。
若不是染君的母族是势力强大的丞相府的话,他或许都不会来看一眼,更不会同意那长相粗鄙的男子入住中宫!
这孩子既然惹得皇儿如此不喜,那便找个机会处理了吧,呵,什么天罚!
皇太君阴寒地眼睛隐晦地扫了眼少年英才的丞相,这天下谁不知道,西夏丞相武功独步天下,刚才那一幕许就是她搞出来的鬼罢。
女皇被太君的巴掌打得发蒙,内心更多的是被刚刚难产而死的凤君所占据,脑海中,凤君双眼含泪,双眼深深的看着她,眼神里不再是往日满满的爱恋,而是深深的指责!
指责她为何要这样做?胸口闷得发慌,浑身发烫,忍不住仰天大吼!
“啊!”
随后便晕了过去。
“皇儿!”
太君焦急地扶起女皇,凄厉地怒吼道:“废物,还不快去叫太医!”
周围的奴仆也连忙上前,从太君手中接过昏过去的女皇,急急回宫,场面又是一阵混乱,丞相则漠然地走过去抱过水柔手中的婴儿,轻轻地哄着。
丞相没有注意到的是,太君临走前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眼神十分怨毒地看了丞相,然后才离开。
正好和水柔的眼神撞上,吓得水柔心惊肉跳,看着前面走着的英气女子,眼神十分担忧。
华光一看便知,事情已然告了一段落了。
连忙跟着丞相的脚步去往椒房殿的偏殿。
只见丞相抱着刚出生的天元子来到已然换上凤袍还未收敛入殡的凤君床前,空气中的血腥味依旧未散去。
自家平日里乖巧的弟弟,如今毫无生气的躺在凤床上。
眼眶通红,忍下喉头哽咽,对着怀中还未满月便已能睁眼的婴儿说道:“孩子,这是你的父君,这世上最爱你的人,来...看他最后一眼罢。”
将怀中的婴儿放在体温未散去的凤君旁边,襁褓中已然白嫩的婴儿,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同,空气中溢满了悲伤。挣扎着从襁褓爬出来,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摸了摸凤君毫无血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