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凉薄的唇被冰凉的手指压住,凌凉有些疑惑地看着华光,桃花眸略显迷茫,看起来十分呆萌。
“噗,傻瓜,立誓这种事在这个世界里不都应该是女人做的事吗?哪有男子上赶子立誓要嫁给女人的。”
凌凉闻言脸色爆红,绝丽的桃花眼四处瞄了瞄,恨不得找一个缝钻下去,真是丢人,自己一个激动竟忘了这茬。
心一惊,遭了,遭了,她不会因为这个而嫌弃他吧?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面前女子的面容,只见那张盛世美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凌凉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丢人,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妻主…唔”所有的话被堵住,细细品尝属于他的美好甜蜜。
复又分开。
“凉,再喊一声。”华光从来没有这样可以称之为兴奋的情绪,期待而又小心翼翼。
凌凉脸色通红,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垂下头,声音细如蚊,糯糯道:“妻主。”
因为这一声简单的称呼,成功地填补了她千百年的等待,而寂寥的心。
感谢上苍,将他还给了她。
紧紧抱住属于自己的天元子,心前所未有的满足。
……
“凉,过段时日,我们就成亲吧。”
“好…”
……
一阵清风划过,凌凉知道华光又走了,心下既苦涩又喜悦。
她说等她回去处理好国内的事,就会来西夏提亲,她说不愿委屈他,要给他一个盛世婚礼,还说她什么都可以给他,只要他在身边。
真是个既霸道又惹人喜爱的人儿,其实在他心里,最应该被宠爱的其实是她,她那么美好,就应该被人捧在手心上宠着。
凌凉痴痴地笑出了声,吓得身旁的内侍连忙跪下,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
平日里,这新晋的太子殿下手段着实狠辣,这西夏皇宫中,就没有不怕他的人。
“你这是作何?”
凌凉收起愉悦的心情,有些不快地看着原本好好打着扇子的小俾忽然一阵惊慌,并且对他十分恐惧的样子。
心想他长得很凶吗?他这手底下的人心理素质未免也太差。
改日找个机会一定要换掉这批人才是,凌凉恶狠狠地想着。
“殿下饶命,奴才手抖…手抖了…”那小侍吓得花容失色,只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白嫩的磕头不一会儿就被磨破了一层皮。
凌凉看了很是心烦,有些不耐地说道:“罢了,你先下去吧,以后不必再在内殿侍候了。东宫不需要这种没有规矩的奴婢。”
“奴婢知错,奴婢不想离开东宫,殿下饶了奴婢吧。”
那小侍哭得十分凄惨,更是想直接扑过来抱住凌凉的大腿求情。
只是被凌凉皱着眉,躲开了。
也恰在同一时间,从那小侍的袖口飞射一条剧毒无比的毒蛇直直地朝着凌凉而去。
凌凉早有察觉,一个闪身就躲了开,却不料那毒蛇也转了个方向继续袭击。
“哼,就这点小伎俩,就妄想来刺杀本宫,还是说你只是来送人头的吗?”凌凉十分不屑于这种愚蠢的行为,这一次恐又是他那好祖父想出来的吧,前两次妄图给他指婚不成,现在是恼羞成怒直接派人刺杀?
“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么想死?可惜太晚了。”凌凉满是不在意的说道。
“主子,这人要如何处理?”
“本宫那祖父日子过得太舒适了,所以才会这么无聊,入夜后,你将这个东西,加工一下,送到我那祖父的床上,相信他一定很欢喜。”凌凉十分阴寒地说道。
暗闻言浑身一抖,很快就领会到自家主子所谓的‘加工’是何意了。
“遵命,主子。”暗领命后,十分同情地看了眼地上的小侍,就将地上已经瘫软的男子给拖了下去。
凌凉十分寒凉地看了眼远方的慈宁宫,看来还是他太心慈手软了啊,两年前姑姑一家的隐士之地被找到,陛下亲自带人欲将隐居之地一网打尽,夺回先父遗体。
若不是他和若水及时赶到,隐士之地三百多号人恐怕就要命丧黄泉,本来多年前姑姑一家辞官带着父亲遗体去了山林是经过了陛下的同意的,之后,那个老男人一直从中作梗,要不然也不会险些害了姑姑一家。
那些个陈年往事他想着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却不想,那老男人似乎并不消停,又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妄图夺回西夏朝堂的掌控权,为此事,明里暗里不知道做了多少龌龊事。
碍于修炼,他并没有放太多心思在这些跳梁小丑身上,所以这两年他们才会愈加猖狂。八壹中文網
事实证明,小人物制造的麻烦也是麻烦,一直搁浅着实在是太闹心了,所以也是时候收网了。
想到此,他又不得不想起那个生育他的女人。
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个军事上的天才,如果没有夏华光和李若水存在的话。
两年前集结各部蛮族和凤华帝国一战,连续攻下是个城池,直逼凤华京都,活捉对方主将三皇女夏瑜,企图拿下凤华霸主地位,却不想在关键时候踢到了铁板。
若水亲自出战,率领凤华军队一口气夺回所失城池,甚至夺取了边疆几个重要的城镇,至于集结的蛮族各部,以苗族的损失最为惨重,各部联盟溃不成军,不得不对凤华俯首称臣,至于西夏,呵。
那个女人既然有胆量去攻打有若水这等高人坐镇的帝国就要做好被宰的准备,反正他会在这个时候掌控住西夏的时局不过是为了桥儿提供方便而已,除了就是有足够的权势给独孤一家一个安宁之所,姑姑之才,不该被埋没,也是时候将姑姑请回来了。
太君慈宁宫。
“嗯,爱妃,你怎么这么冷?”怀里的人儿并没有平日里的娇软,反而有些硬邦邦的,太君察觉到不对劲,睁眼一看,顿时间魂飞天际!
“啊!”
一阵凄惨的尖叫声直冲天际,太君披头散发地躲在床尾,平日里阴毒的三角眼盛满了惊恐,死死地盯着床边不远处自己方才抱着的人,不,不应该称为人,可以说是一滩烂肉,偏偏还未死绝,正在一点一点蠕动着,四肢被砍,浑身血污,没有了头发,耳朵,鼻子,双眼更是骇人的血孔,正阴森森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