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的话。
不论是给法官，现场观众。
又或者是直播间的网友们，带来的都是难以言喻的震撼。
弹幕：
“什么意思，我是听错了吗，这位证人好像在说，李木子的养父是一位赌徒？”
“”一个月两千块钱，也赌不起吧。”
“前面那位大哥，我只能说你少见多怪了，很多穷人都在赌桌上的，他们为了一夜暴富的可能性，甚至愿意去借高|利|贷。”
“可不论李木子的爸爸到底是不是赌徒，起码人家对李木子还是没话说的吧，即便是家里没有什么钱，不还是把所有的钱都花在李木子的身上了？”
“是啊，这并不能说明人家有任何对不起李木子的地方。”
……
证据视频画面中。
听到张晨的话。
柳城也是明显的一愣。
像是没有想过，居然会听到这个答案一般，“我记得，李成功先生的工资，似乎并没有多丰厚，怎么可能做个赌徒？”
张晨冷笑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
“律师你了解得不够多，不仅仅李成功自己，就连他家那口子，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他们炸金花，打麻将，虽然不算是那种赌博，但一个晚上也是上千块钱的输赢，你要知道，这两个人加在一起一个月也不过四千块钱的工资，打这么大的，家里能有钱才怪呢！”
“那时候我还不是厂长，我家和李成功他家住对门，他到底为什么收养木子，我们这些老邻居才是最清楚的。”
“那时候我们这边福利院的孩子太多了，社会捐款又有些不够用，于是那时候我们厂里和福利院一起联合做了一个福利。”
“如果在我们厂内，有愿意领养一个孩子的家庭，厂里将会给这个家庭每个月2000元的补贴金，以现金的形式发放。”
听着张晨的话，柳城的眉毛不受控制的抬了一下。
表情里，是难掩的诧异。
手指却在电脑上不断的敲打着。
记录着张晨说过的话。
弹幕：
“？？？”
“王桂芳的律师在陈述的时候，完全没有提过这2000补贴金的事情吧。”
“我刚刚在一个他们本地的贴吧里，翻到了一个十几年前的帖子，这个工厂曾经的确和福利院出过这样一个合作政策，当时在本地还很轰动的，登上过报纸，这位厂长没有说谎！”
“我也去查了，当初报道这个政策的时候，上面的照片就是李木子一家……我现在已经开始有些懵了……”
……
说到这里。
张晨叹了口气。
也算是认真的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这才继续开口，往下说道。
“从最开始，李成功一家会领养李木子，并不是为了做什么善事，又或者多喜欢这个孩子……”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老婆是厂里的会计。”
“李成功一家，是在月末领养木子的，五月二十九号领养的木子，六月一号当天，就直接冲到厂里的财务室问，为什么别人的补贴金都发了，却唯独没有发他的补贴金。”
“那也算是厂里的一个漏洞吧，没有写清楚，一定要领养一个月才算的，最后李成功在厂子里闹了一个下午，工厂没有办法，哪怕所有人都觉得这笔钱不该给，最后还是给了，只是因为不想让他继续闹下去，这样会影响厂里的进度……”
张晨一边说这些。
一边摇头叹气着。
明明他是在和一个律师聊天。
可只要一说到李成功这个人，还是会忍不住恨得牙痒痒。
“从那以后，厂子里还会有人不知道，这两口子为什么领养李木子吗？”
“我说的这些话，律师你要是不相信，你回头可以去问问我们厂里的老同志，对于李成功这个人，相信大家都会印象深刻的。”
说完这些。
张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关于李成功我说的有点多了，你是为了木子的事情来的，其实你更想了解的，应该是木子这些年在李家的遭遇吧。”
柳城点头。
“关于这些年的遭遇，我没有问她太多，因为她毕竟是当事人，在表述的时候可能自己的主观意识占比更多。”
“比起李木子说什么，我还是更关心其他对这一家人有认知的人，是怎么看待李木子和她养父母闹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