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湫湫眼里有光：“好家伙！这么直接！”
照片简直就是个视频的每一帧，单独抠出来拼接成了个一目了然的连环画。
细节到鲜血喷溅出来的方向都一一与房间里留下的痕迹相对应。
看到最后，连辰兮都有些动摇了：“这些照片，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呗，”楚湫湫事不关己的样子，靠在椅背上饮酒，话题始终不离姐妹的终身大事，“你对蔺筠什么想法啊，有给人家身份的打算吗？”
“给什么身份？”辰兮端起酒杯喝到底，满脸疲惫，“先不说鬼王那边怎么应付，判官这里就已经说不过去了。”
“话说回来，你怎么和鬼王勾搭上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珍珠说的应该有部分是真的。我以前，可能真的打过鬼王的主意，人家现在来找我算账呢。”
“啧，色胆包天。”楚湫湫中肯评价道。
私底下交换完了信息，楚湫湫眼睛一眯，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腿根内侧的地方：“这个手指印是不是有点……”
辰兮顺着她的目光粗粗一扫，连忙拿起外套遮挡：“矜持一点。”
“切，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矜持了吗？”
楚湫湫喝完吃完，还顺手带走一瓶葡萄味清露：“漱口的。”
辰兮对她打劫的行为见怪不怪，只是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问道：“……我副队欧袁呢？”
“我把他气走了。”
辰兮：“？”
“我当着他的面撩了一下张衾，他就生气说出去买水，”楚湫湫满不在乎地扫了眼办事处门厅前的自动贩卖机，笑道，“几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你们确认关系了？”
“没啊，就上次你的庆功宴见过，话都没说两句。”
楚湫湫呼出一口气，表示出无所谓的态度，“我先回去了，估计明天中午左右，监督组就会找你了，趁这之前，看看你外勤队这面墙，哪里漏风了吧。”
楚湫湫前脚刚走，欧袁后脚就回来了，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走啦欧帅哥，下次见。”
欧袁板着的脸不够严密，眼里露出来复杂的光没能及时收回，以至于楚湫湫在关车门之前又探出头问了句：“舍不得我？”
“哼。”
欧袁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留给楚湫湫一个委屈巴巴的背影。
办事处地上四层，地下两层，建筑面积刚好是两个标准足球场的宽度，平日里进出的各个部门人数加起来几乎上千。
辰兮一通电话把所有在休息的人全都拉回来，只留了一句话：“三个骨灰盒，太阳出来前找到给我。”
小眼镜拖着疲惫的脚步问她：“找不到呢？”
“一直找，”辰兮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沙发里，“找到为止。”
辰兮平时对下属安安分分，其他部门的小姑娘见她的次数不多，难免有人嘀咕：“花城办事处的话事人是谁啊，为什么辰队长能指挥我们的？”
“你新来的不知道，以后别问。”
“所以是……？”
“黑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