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筠嗤笑了声：“不知道。”
张衾不依不饶：“是不是有人帮你修改过了？”
蔺筠：“不知道。”
张衾坚决不放弃：“所有入选外勤队的人，资料会先交到队长手里，由她过目同意之后才录入办事处内部系统。是辰兮为了包庇你，改过了？”
蔺筠打了个哈欠：“不知道。”
张衾气得想动手，又在监控的注视下默默捏响手关节，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
蔺筠舒舒服服地把双手枕着后脑勺，满脸痞气：“什么都不知道。”
在一旁充当花瓶很久的楚湫湫实在没忍住，把脸埋在桌子底下抖着肩膀幸灾乐祸了好一会儿，才调整表情假惺惺地劝张衾：
“别气别气，他一直都这样的啊，习惯了就好了。”
楚湫湫转头对蔺筠说：“这样吧，你怎么才愿意说，我帮你想个办法？”
蔺筠含着笑意的眉眼一挑，接了话：“让辰兮来问，我什么都说。”
楚湫湫当即打了个响指，压下心里欢呼雀跃的冲动，假装沉思地询问张衾：“你觉得呢？”
张衾被气死了：“觉得什么觉得！你们把我当傻子忽悠呢，你楚湫湫和辰兮是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又是辰兮身边的红人，就我……”
“那您说说看，”楚湫湫没继续当他的垃圾桶，打断问道，“找不找辰兮？”
能到地狱办并且混到外勤队长的位置，张衾也不是个简单货色。
他在询问室门外踱步三个来回，想到了一个既不驳自己面子，又能给辰兮一个下马威的好办法。
“去把辰兮带过来，我们现在怀疑她为了包庇蔺筠私自篡改了他的身世资料，让她来地狱办一趟，给她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他的表达没问题，只是底下人会错了意。
他们以为队长的意思是有了实锤，非要把辰兮抓回来不可。
对于抓辰兮，他们吃亏的经验非常丰富，所以这回径自出动了二十个精英，风风火火地把办事处门口包围。
刚跟着辰兮走出门口准备去地狱办的康辛猝不及防看到这个阵势，以为外勤队捅了天大的窟窿，吓得她脚下一趔趄。
“辰、辰队，有什么事情是要先、先说好再去的吗？”
以免口供对不上麻烦就大了。
后半句康辛没说出口，可辰兮明白她的意思：“你做了什么老实交代就好，这些人……跟你没关系。”
在康辛先一步离开的时候，辰兮也慢腾腾地踱步出来。
外勤副队长她见过，是个很有野心往上爬的人。
辰兮走过去时习惯性地给他抛了个媚眼，娇滴滴地问道：“副队这次来，又是带我的？”
她每一次被带走时都从来不会故意为难按命令办事的人，每次都客客气气的，以致于大家面对她这张脸时，难免会有几分心动。
副队说话的语气和显示出来的气场不同，温温和和地：“需要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辰兮莞尔一笑，大庭广众之下手指勾住副队的袖口：“跟你去没问题，可这么多人，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