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的罪名太大，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摘出去的白无常不得不硬着头皮回来收拾烂摊子。
拘留室四面白墙，里面只有张固定好的木椅子木桌子，辰兮一到门口就表示了强烈抗议：“如果我就是不进去，你们是不是要动手？”
为了避免流血冲突，楚湫湫把自己在办公室扎营的床垫床单枕头棉被全都一股脑给她搬了进去，并顺带送了个果盘和辰兮带来的半盒心形巧克力。
辰兮这才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被拘留的安排。
但是住在隔壁的蔺筠就不同意了：“为什么我的没有？”
辰兮走过去给他嘴里塞了个巧克力，抬脚就把他踹了进去，反手关上门，动作利落又干脆。
白无常瞥了眼蔺筠裤脚上的两个鞋印，坐在拘留室的板凳上，脑壳一阵阵发疼：“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辰兮已经铺好了床单被具，舒舒服服地拿了枕头当靠背，吃起了巧克力。
于是乎白无常发现，地板好像更舒服，便直接到她旁边并肩坐下，拿起了块西瓜。
“你现在想怎么处理？”
辰兮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不是你处理么，怎么问我？”
她的身材单薄纤瘦，穿着的白色衬衫裙经过几轮折腾，左肩一片敞开着，露出细嫩的皮肤。
白无常抬手搭着她的肩：“蔺筠的身世资料本来就很空白，我知道不是你。”
辰兮动了动肩膀让开他的手，又低头理好了衣服，才说：“骨灰盒不是他拿的，康辛证明了。花小荷出事那天，蔺筠在我家，你们去查查电视的播放记录或者他的手机浏览吧。”
辰兮的“来者不拒”是所有人公认的，可今日白无常却意识到她的微妙变化。
他没追问，却识趣地收回手，只起身答了句：“好，按你说的。”
拘留室装有无死角摄像头，一点细微的声响和动作都能被观察到。
楚湫湫利用职务之便，顶风作浪把整个二层的摄像头都关了，并且不小心打开了辰兮的房门，放了蔺筠过去。
一盒巧克力吃完了，辰兮正在咕噜咕噜地喝水，抬头见到门边蔺筠身影欣长结实，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喜欢我么？”蔺筠进来关上门时，嗓音蛊惑。
辰兮一看到他，就知道是楚湫湫的杰作。
她把喝完的水瓶扔到垃圾桶里，淡淡地答道：“还行。”
辰兮正坐在地板上，裙子滑到腿根处，浑身散发着慵懒而魅惑的气息。
蔺筠喉结动了动，又想到前一晚在度假村时，她在自己怀里低吟的一幕。
“兮兮，”蔺筠侧身把她搂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你上次不是这么答的。”
辰兮被带着半躺在他身上，闻言脸颊发烫：“那是上次。”
眼看着蔺筠的笑意越来越不正经，辰兮急忙转移了话题：“你的身世资料怎么回事，交给办事处的时候就是这么空白么？”
“第一世是随便编的，”蔺筠抱着她坐到自己面前，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双手环在她的腰间，“我两世的生活都是一样的。”
辰兮愣了下：“什么意思？”
“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偶尔出去逛逛也是在院子周围，身边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人，有时候半年都没见一次。”
辰兮侧过身与他对视：“从生到死，你一辈子都这样？”
“嗯。”
蔺筠捏着她的下巴吻了好久，才喘了口气道：“无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