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来得迅速又及时，辰兮毫不怀疑蔺筠就是故意的。
白无常挑着眉看她：“搞卫生？”
辰兮盈盈笑道：“刚刚搞完。”
一人一句的工夫，浴室里的蔺筠就又开口了：“兮兮，你不给我拿衣服我就直接出去了哦。”
辰兮头也不回地道：“最好一件都不穿。”
流氓凑一屋，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浴室里的蔺筠安静了几秒，最后笑出了声：“不好吧，还有别人在呢。”
辰兮脸皮厚，顺嘴就接了话题对白无常说：“你看，是不是确实不方便？”
白无常也懒得和她再犟，直接把半指厚的文件袋放屋里的玄关柜上，掉头就走。
于是辰兮在丢失了一大笔横财之后，又失去了一次新闻简报的机会。
她刚关上房门回头，就看到了穿着睡衣出来的蔺筠。
辰兮面无表情地从他身旁走过：“不是说没衣服？”
“我刚刚又找到了。”蔺筠同样脸皮厚。
文件袋里是李珍珠的生平和死后的处理结果，其中所牵连的人物关系几乎涵盖了整个花城办事处。
这份文件需要白无常亲自送到她家里来，其中的暗示意味就很强---办事处确实有内鬼。
而且可能不止一个。
蔺筠坐在她旁边，瞥了眼资料，问道：“要查么？”
“查是要查的，”辰兮说，“心里的刺，不拔出来不痛快。”
她说着就拿起手机准备给小眼镜打电话，却正好收到楚湫湫发过来的餐厅地址和时间。
辰兮眼睛转了一圈，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打给小眼镜的电话不小心滑过头，打给了欧袁。
欧袁正在和一个不肯离开人世的厉鬼斗智斗勇，接电话时上气不接下气：“辰队，什么事啊？”
“你这单什么时候收工，今晚有空没？”
“没，”欧袁答得干脆，“而且辰队，你今晚也没空。”
辰兮：“？？”
怎么就轮到下属给她安排工作了？
欧袁理直气壮：“上次我哥给我的夜色酒吧的交接文件不见了，现在还没找回来，实在也没法安排别人去了，你今晚自己走一趟吧。”
辰兮：“凭什么……”
蔺筠眼睛瞥了眼暗下来的屏幕，说：“他挂你电话。”
“我知道，”辰兮深呼吸一口，挤出一个笑脸，“不用你强调！”
蔺筠被吼了一嘴，忽然就蹬鼻子上脸：“你凶我。”
辰兮哼了声：“你到底什么时候去租房子？”
“不租，”蔺筠把她按倒在沙发里，掌心轻而易举地握过她的腰，“就赖上你不走了。”
话落，辰兮的脸就被捧住，蔺筠粗重的呼吸像是一头压抑了许久的猛兽，每一下都在啃噬着她。
蔺筠的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艺术品。
他指尖滑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洗礼过后的嫩芽，柔软似水。
辰兮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眼角红色像是晕染开的颜料，一发不可收拾：“……蔺筠。”
“嗯。”蔺筠堵着她的双唇狠狠吻过，“想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