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之后，蔺筠的嫌疑就算是解除。
楚湫湫请这顿饭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蔺筠失去了利用价值。
楚湫湫问道：“等会儿你们是不是还要去夜色酒吧善后啊？”
辰兮对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粥，“嗯”了一声。
楚湫湫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便转头对蔺筠毫不见外地把他打发走说：“辰队日理万机的很辛苦，新同事你要不先去酒吧处理着，等会儿她吃完了再过去？”
这意思显然就是有话要单独和辰兮说。
蔺筠也不介意，只是在起身时伸手去勾了勾辰兮的下巴：“我先出去了。”
“嗯，”辰兮顺着他手指的力道抬头，“里面鬼气重，你小心点。”
蔺筠嘴角一勾，满意地收下了这个关心：“好。”
津津有味地看完这场分离戏份的楚湫湫啧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分开十天半个月呢。”
辰兮勺子索然无味地搅拌着碗里的粥，笑道：“你好像对他很满意？”
“主要是你看起来对他很满意，”楚湫湫一个人横扫了桌面上的所有菜肴，擦了擦嘴，突然转移话题，“蔺筠的直播间名字，你知道吗？”
经她一问，辰兮才想起来蔺筠还有个直播的兼职：“……不知道。”八壹中文網
“心悦辰兮。”楚湫湫说，“后面附加一个爱心。”
辰兮一怔：“什么？”
“鬼王送你的那束花卡片上的签名，和他直播间名字一模一样。”
她们共处几百年，许多事情早已养出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隔墙有耳的道理谁都明白，有些未被证实的猜测同时在心中发芽，各人用各人的手段去探查，直到真相浮出水面的那天。
这场以“赔礼道歉”为名头的饭局，最终以楚湫湫大快朵颐收场。
辰兮挑着粥里的香菜吃完，其他东西一口没吃。
楚湫湫的筷子一次次伸向辰兮碗里的牛肉，边吃边说：“蔺筠最近住你家了？”
辰兮“嗯”了声：“死皮赖脸的。”
“明天30号了，你打算怎么办？”
楚湫湫清空了餐桌，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辰兮脖子上的吊坠：“来我家？”
“嗯，”辰兮放下筷子，“门的密码没改吧？”
“没有。”
楚湫湫刚想说什么，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另一头的白无常烦躁地催促着让她回地狱办处理蔺筠的收尾工作。
辰兮摆摆手让她走了，自己则慢吞吞地迈腿去夜色酒吧。
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运转让她有种自己是工作狂的错觉，明明她的目标就是当条粘锅的咸鱼，宁可被扒皮都不愿翻身。
然而当她在夜色酒吧门前看到蔺筠的时候，居然发现后者比她更会摸鱼。
“你在干嘛，不是善后么？”
辰兮踢了一脚在酒吧门口玩消消乐的蔺筠，威胁道：“工作效率太低，也是会被克扣工资的。”
能摊上动不动就扣工资的领导，蔺筠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再扣就真的负数了，辰队。”
蔺筠收好手机，转身掐着辰兮的腰，唇瓣抵着她的耳廓，诱道：“我卖身换点工资行不行？”